因着云兆辉是皇长孙的外祖,座位被安排在了前头,云君清很巧的在许玲韵位置对面。
云君清大方的过去打招呼,对着许夫人拱手,许夫人不冷不热,没应声。
云君清对着许玲韵道:“一会儿我们谈谈。”
许玲韵不解云君清是何意,许夫人开口,拒绝道:“我家韵儿一会儿有事。”
李家大郎李常斌见状过来行礼:“伯母,玲韵。”
云君清皱眉,据他所知,这两家没有亲戚关系,如何能叫许玲韵名字。
许夫人露了笑颜,态度跟云君清截然不同,道:“来了,你父母可是到了?”
“到了,在与懐大人说话。”
许夫人:“我去打个招呼。”
“我带您去。”
“不用,我自个儿去。”说完就朝着那说话的人群里去。
两个男人站一处,都是出色的人,乍一看还真难分出高下。
许玲韵应对两个人有些吃力,低着头道:“云公子若是无事就走吧。”
云君清:“一会儿我们老地方见。”
当着李常斌的面,已然不好私下见面,许玲韵道:“抱歉云公子,我已经定亲了。”
云君清脸一白,问:“何时定的亲?”
许玲韵未看云君清是什么表情,已然不重要,道:“不久。”
李常斌开口,道:“我便是他的未婚夫。你是何人?”
云君清看向李常斌,这人他认识,也有所耳闻,除了家境好,别的,不怎么样,念几年书还在举人级别,考不上进士,也不愿意外出做小官,若是愿意做个县官,靠着家中关系也能慢慢回京做官。
看了眼许玲韵,高冷转身,走回自己座位。
看到自己儿子心情不好,云夫人问:“怎么了?说了什么?”
云君清淡淡:“许大小姐已定亲。”
云夫人诧异:“这么快,是否仓促了?”这二人不联系也就一个多月啊。
确实仓促了。云君清手握了握拳,可是因着他。
他走后,许玲韵低着头坐下,李常斌也就说了两句话走了,走前看了眼云君清,同样看不上小门户。
许玲韵抬眸就能看到云君清,这位置当真尴尬,四目相对一瞬,许玲韵立即低头。第一是不想面对云君清,第二是心中有些难受,不想叫人看出端倪。
姚知意今日负责鼓乐,蒙着面巾,与礼部官员在幕后准备,远远就能看到人群里的侯夫人,心肝儿颤了颤。
她是真心虚,许槿之离京,这个锅侯夫人一定是算在她头上。所以今天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
东宫这边,除了云绾儿,那魏宁霜也是要出席的,东宫这边没人请她,然她今日是一定要出席的。
所以她比萧晏之云绾儿到的早。
此刻她看到自家母亲,不禁有许多委屈,看到魏夫人就扑进她怀里哭。
这一哭就引起很多人围观。好心的过来问:“侧妃这是怎么了?”
魏霆现在是四品官,位置也靠在了最后。
云夫人一想就知道自家女儿过的不怎么样,同样落了泪。
魏庭沉声:“在宫中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魏凝霜:“父亲可要替女儿做主啊。”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魏母:“做什么主?”
魏凝霜:“父亲,母亲,太子与太子妃早就在宫外头就认识,那皇长孙就是很好的证明,而且,女儿是被他们算计了啊。太子早有换太子妃的想法,因着我已守孝三年,不好拒婚,就设了局!不然一个小小的案子,如何会劳动太子。父亲,母亲,我们一家是被算计了啊。”
魏霆皱眉。这皇长孙生的日子确实不多,算算日子,却有可能早就相识。
魏夫人怒声:“岂有此理,我魏家就这么好欺负吗?”
众人窃窃私语,本就怀疑皇长孙日子不对,这莫不是早就定了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魏宁霜不是伤了身子自请做侧妃吗?这其中有什么算计不成?难不成她伤了身子是太子有意而为。
若是如此,那大家岂不是看错了太子?
见议论声越来越多,魏霆呵斥:“住口!”自己女儿什么原因他最清楚,怪不到太子头上。
魏凝霜不解:“父亲!”
魏霆:“去坐你的位置上去,一会儿太子与太子妃就到了。”
魏凝霜:“父亲,你怕什么,就是因为他是太子吗?”
“住口!”
魏霆怒声,她是要拿家族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