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意回屋已经湿透。
许槿之皱眉,问:“整日晚归,你究竟在外做什么?”
雏菊帮姚知意取衣服,姚知意接过道:“雏菊,你也回去换一下。”
“是。”雏菊退出。
姚知意走至屏风后,边换边道:“我有事想跟你说,又怕你生气。”
许槿之没说话,怕他生气,就一定是他不喜欢的事。
等姚知意换好衣服,蓉儿进屋道:“主子,可摆饭。”
“嗯,摆饭吧。”
天阴沉沉的,显得屋中阴暗了几分,姚知意拿起屋中的火折子,开始点灯。
许槿之走过去,帮忙道:“说吧,何事。”
“先吃饭。”
“先说。”
火折子吹两下慢慢燃起,许槿之帮她挡着风,点完灯,姚知意放下火折子,看着许槿之,认真道:“先说好,不生气。”
“你说。”
“我给自己买了个小屋。”她面无表情说的平淡。
果然她说完,许槿之冷了眉眼,不光冷,还黑。
姚知意怵,后退两步,却是被许槿之握住双肩。
姚知意吃痛:“疼!”
即便如此许槿之也没有松半分。他冷声:“所以离开侯府只是第一步。最终还是想离开我。”
姚知意眉心紧蹙,不语。
又是这样。
许槿之双手紧了紧,情绪爆发:“本世子哪里亏待过你?哪一点对你不好过。”
他摇晃她的肩,情绪偏激,姚知意心跳加速,她终是脆弱的一方。咬牙,强硬道:“好聚好散。”
“姚知意!”他怒声。
送菜的蓉儿和婆子都被吓一跳,停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
姚知意:“房子不在京中,以后我们也不会相遇,你放心。”
许槿之直觉怒气攻心,咬牙:“看来你不适合待在府外。”说完拉起她的手腕就朝外走,也不管是不是下着雨。
姚知意挣脱,却是挣脱不开,被许槿之轻而易举拉着出屋子。
端着饭菜的几人立即让开。
春雨不停一下就淋在了两人身上。
姚知意极力挣脱,“许槿之,放手,我不去。”
许槿之吩咐:“全安!备马回府!”
姚知意挣脱不开,只能冲上前抱住许槿之,拖住他的脚步道:“你别这样,我们冷静好不好。”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一步步,把我当傻子,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姚知意:“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不知道吗?你知道,所以你为难,放手不好吗,许槿之,别逼我,再逼我,我死给你看!”
以死相逼?
许槿之面冷的能结冰,拉开姚知意的手,面对着她,冷声道:“你以为在我手上你死的了吗?”他极不愿意如此对她说话,却又没了办法。
姚知意不怕,道:“我知道你有大本事,可是我好苦,也好累,你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这样的关系还要多久,很累,很累,你放了我好不好?”
扎心般的疼,许槿之凝眸看着姚知意,冷笑,道:“放了你…好!”
姚知意不可置信:“你说真的?”
许槿之:“说你爱我。”像是在强求什么。
姚知意皱眉,都这时候了还爱不爱,有什么用,四目相对,她为自由妥协:“我爱你。”
“大声点。”他冷声。
大雨滂沱,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人爱的死去活来。
“许槿之,我爱你,很爱你,行了吧!”说这些像是花掉了所有力气,气喘吁吁。
这话许槿之感觉自己等了很久,抱过姚知意就是一个深吻,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理解,爱有很多种方式,只这一种叫人看不懂。死去活来的,叫人不敢沾染半分。
深吻过后,许槿之抱住姚知意,紧紧的道:“不要再说离开我,好不好。爱我,就跟我在一起,我会想办法,给我时间。”
姚知意闭眼,平复心情,她慢慢出声:“所以答应放了我,在骗我。”
许槿之:“知意,别逼我。我们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们谁逼谁,看来只有我死了我们之间才会结束。”这话在他耳边,蚀骨的冰寒,寒进他的心。
他同样在她耳边道:“你是要逼疯我吗!”
皆是在耳边的话,又似在相互较量。
姚知意沉默,他就是没办法说通的人,早就想到了,不是吗?
大雨浇在两人身上,也是心上,许久,姚知意失落道:“回屋吧。”
许槿之松开,拉着姚知意就朝大门口走,一出侯府,心思就在离开上,这才好了多久,又起这样的心思,有些事,半点机会都不能给。
姚知意:“许槿之,下雨,你这是为难谁,要走等不下雨好不好。”
许槿之简直要疯,哪里听的进去。
全安立即去牵马,雏菊猝不及防去收拾。
马车很快备好。
两人都湿透了,许槿之可不管,抱着姚知意就上了马车。
狭小的马车空间,怀中是该教训的姚知意,许槿之发泄的吻着她,一如上次,磕着碰着,只有疼,半点不美好,姚知意只能忍着。
今日的许槿之许是被逼疯了,回了墨玉院,更是肆无忌惮,姚知意除了承受还是承受。
强求是什么?他是侯府世子,没有得不到的。
有了孩子她就不闹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
不用说,今日又是疯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