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云绾儿收到信皱眉,本来找相似的人就难,还遇上人精,那是不是等于没戏?
红珊根据经验,道:“此事不好办,若我遇到很熟悉的人,便是化成灰都能认识,何况是个死人。”
云绾儿晕:“那可怎么办?”
红珊:“除非……看不到尸体。”
云绾儿摇头:“看不到尸体,那不得一直找啊?自由没了不划算。”
红珊:“那人重要吗?若是不重要,大是寻个两三个月也就放弃了。”
云绾儿也不知道许槿之对姚知意的感情,道:“我也不清楚?”
萧晏之进门就听到后面这句,问:“什么不清楚?”
云绾儿:“你来的正好。”
“何事?”
“那个许槿之对那个外室感情好不好?”
“吾哪里去知晓他的私事。”
“好朋友在一块儿不得聊女人啊。”
萧晏之无语:“你当吾是长舌妇不成?”
萧晏之坐下,云绾儿凑近小声道:“你帮我打听打听呗?”
萧晏之皱眉:“打听这个做甚?”
云绾儿反应快道:“我不是跟他外室有缘吗?上次她替我背了锅,这个小要求满足一下她也是应该。”
萧晏之:“她倒是好本事,能劳烦太子妃。”
云绾儿讪讪:“人情…人情…还个人情。”
萧晏之:“罢了,明日叫他来一趟东宫。”
云绾儿俏皮道:“麻烦我的太子殿下啦!”
萧晏之:“你未出宫,她如何来问你这些?”
云绾儿借口道:“哦,日前我让笍儿去慕宅拿画笔颜料,那时传的话,我差点给忘了。我这有孕之后记性就不大好了。”
萧晏之疑惑问:“你现在也不做画,拿那些做什么?”
云绾儿:“谁说的,我的画一画难求,有钱不赚不傻吗?”
萧晏之无语:“你还真是,银子就那么重要?”
云绾儿:“没听说过吗?有钱能使鬼推磨。鬼都得听话,我这银子不得多赚一点啊。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你。”
萧晏之弯唇,心里甜甜的,嘴上道:“歪理还真多。有吾在,何须你如此辛苦?”
“不辛苦啊,我现在只要动动嘴,辛苦的都是别人。”
萧晏之道:“摆膳吧。”
红珊出去,笍儿吩咐人传膳。
云绾儿想一下,道:“明天我去一趟你书房,我来问许槿之吧,这事儿我觉得还是我开口好一点。”
萧晏之不知道哪里怪道:“行吧。”
……
次日下朝,萧晏之便叫住许槿之道:“来一趟东宫。”
许槿之点头,转了方向。跟着萧晏之道:“可是有要紧事?”
萧晏之:“自吾成亲,你就未来过东宫,去坐坐。”
“好。”
一路走,萧晏之也不好问他外室的事,还是云绾儿来问好一些,直觉她外室是个麻烦精。问了些公务,和官员,然后就到了东宫。
云绾儿准备了早膳,见到许槿之热情打招呼:“好久不见,许大人。”
许槿之见云绾儿身怀六甲,不禁道:“时间很快,外界都还不知道太子妃有孕。”
云绾儿弯唇:“生了再说也不迟。”
许槿之:“那你们之前的事怕是瞒不住。”
云绾儿:“瞒不住又如何,最多就是几句闲话,我男人是太子,就是有意见不也得憋着。”
许槿之点头:“是这个道理,你不觉得你说话赤裸裸不好听。”
云绾儿:“我就是这性子,不会装。”
许槿之摇头,刚认识那会儿可是明目张胆的装,看向萧晏之道:“她这性子也就你受的住。”
萧晏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云绾儿:“说来,你不也有个外室。我跟她投缘,她的性子我也喜欢。叫她经常进宫来陪我呗。”
许槿之摇头:“她胆子小。”
云绾儿无语,她怎么没发现,道:“把她护这么紧,还怕我欺负她?”
许槿之:“是有可能。”
云绾儿:“那你可喜欢她?”
许槿之:“打听这个做甚?”
“我只是好奇,当初反对太子养外室的人,如今自己养了外室,是个什么心态。你可是喜欢她?”
许槿之:“当初是我不懂你们之间的事,多管了。”
云绾儿:“所以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许槿之:“不喜欢养着做甚。”
云绾儿:“那是很重要的人吗?”
许槿之:“喜欢自然重要了。”
云绾儿:“是一般重要,还是很重要很重要?”
许槿之皱眉:“问这么细,你想知道什么?”
此时还在闲聊,萧晏之就看着云绾儿套话,许槿之毫无察觉,等察觉答案也都差不多了。不得不叹一句,太子妃好本事。
云绾儿道:“没什么,就想知道那样的美人儿,值不值。”
许槿之:“何意?”
云绾儿:“做外室我有经验,想不想知道一个女人时常会想什么?”
这个许槿之感兴趣道:“会想什么?”
“放手吧,离开吧,结束吧!”云绾儿摆摆手,“你们聊,我先走了。”
许槿之皱眉,拦住去路道:“说清楚。”
云绾儿暗道不妙,这么紧张,还真不好说,道:“什么说清楚,我那时候就是这个心态。”
“为何?你不喜欢宴之?”
萧晏之也好奇起来。
“自然喜欢,但是吧,喜欢有时候充满苦涩,不如早点断了。”
许槿之:“现在呢?”
云绾儿:“自然是我和他都为对方跨了一步。”
许槿之皱眉,跨一步?怎么跨?如何跨?
云绾儿劝道:“有时候放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许槿之脸黑,眼眸沉沉看着云绾儿,严肃道:“她可说了什么?”
云绾儿:“这么凶做什么,她跟我能说几句话,只不过我与她是一类人。”
“哪一类?”
“宁缺毋滥。”
“何意?”
“天下第一聪明人也有听不懂的时候吗?自己想,这个题可能很难也可能很简单。我觉得,她要是跟我一样表现的很想离开,那么最好放了她,不然容易抑郁想不开。”最后是给许槿之一个铺垫。
说完走人。
她一点也不同情让女人流产的男人,其本性就带着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