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之在兵部跟着武定侯一天了,实在不知道父亲留他干嘛。好像在炫耀他有个有才的儿子一般。因为好多人夸赞他有一个聪慧至极的儿子,有福气。
到了下午,许槿之心头无端的心慌,这种感觉解释不了,只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却无任何依据。
这种心慌叫他待不住,许槿之道:“父亲,你有话倒是说,是皇上要调职还是怎么的?”
武定侯脸黑沉沉的看公务不语。
许槿之要走,却是被叫住道:“等着,等我下值。”
许槿之莫名:“父亲,我待着无任何异议,你要炫耀儿子,人家也见过了。”
武定侯气道:“谁要炫耀你。人家自己没儿子不成。”
“那你是做什么?”
武定侯不语,接着看公文。
许槿之觉得奇怪,无意识的捂胸口,慌的紧,事出反常必有妖,道:“父亲,你可是在拖着我?”
话出口意识到什么?眼眸沉沉的看着武定侯,随后转身,快速出门口。
武定侯沉声:“拦住他。”
门口的护卫反应过来,许槿之已跑了出去。
两个护卫去拦人,许槿之吩咐:“全安,拦着他们。”
什么情况,全安去拦侯爷的人?他拔刀,对着许槿之身后的人便出手。
谁能想到有一天武定侯护卫会和自己儿子的护卫大打出手。
许槿之翻墙而上,朝着慕宅而去,赶到慕宅,找到婢女就问:“知意人呢?”
蓉儿被吓一跳,道:“东…东家,主子被四个男子带走了,奴婢听到他们说侯夫人。”
许槿之咬牙,立即朝家中而去……
……
此刻姚知意被按压在凳子上,雏菊磕头求道:“夫人,饶了知意吧!知意真的打算离开世子!夫人!”
侯夫人此刻哪里听的进去,他儿子想要的人,便是躲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离开,能离哪去。
“打!让她吃点教训。”
吃点教训就不是狠狠的打。
下手的人知道轻重。
“一,二,三,四………十。”
带着“啪,啪,啪……”的声响,十下很快,打在屁股上。
可姚知意只感觉打在她命上,真的很要命……
迷迷糊糊,只感觉下身有东西在流,止不住,心也慌,伴着疼痛,想晕也晕不掉……
有鲜血印红一大片,众人看愣。
便是侯夫人也吓到了。
月白的衣服尤为刺眼。
姚知意从凳子上翻落在地,捂着肚子,面色发白的紧。雏菊立即上前,抱住姚知意道:“知意,你怎么样了……你流了好多血……”
姚知意捂着肚子,眼眶红的厉害,然后眼泪滑落,“疼,好疼……”
跑回侯府的许槿之,来到晚清院,看到姚知意躺在地上,下身被血浸湿,心一下沉到谷底,立即上前跪地,手都不知放何处,慌乱显而易见,不知所措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看到许槿之,姚知意冷道:“你,满意了!”
看向雏菊弱弱道:“雏菊,你说过你要我,带我去见大夫,便是死也不要让我死在侯府。”
雏菊点头,哭成泪人道:“嗯,嗯,好。”
姚知意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下身的血还在不断,吓人至极。
“知意!”
“知意!”
许槿之慌乱将人抱起,唤:“快,传府医,快。”
陈嬷嬷立即去请府医。
一时间乱做一团,唯有侯夫人脑袋发晕的厉害。
大丫鬟过去扶侯夫人。
武定侯回府,到晚清院没看到许槿之,却是看到地上有血迹,下人正在清理,问:“世子人呢?这血迹怎么回事?”
洗地的下人回道:“世子回了墨玉院,这血迹是知意姐姐的。”
武定侯皱眉进屋,见侯夫人撑着额头,问:“事情怎么办的?”
侯夫人头疼道:“用了家法,那孩子流产了。”
“什么!流产?”武定侯惊诧。
侯夫人头疼道:“那孩子也没说自己有孕。”
这事儿武定侯一听就麻烦了。
他们这样的府邸最是忌讳离心,这且不说那女子,儿子这边就过不去……
墨玉院
府医很快被请来。一路上就听说这姑娘被打,流了很多血,人昏已过去,加快脚步而来。
皮肉伤如何会流很多血,十有八九是流产了。
面对一个下身都是血的姑娘,府医一看就知道怎么办,沉声:“留一个丫鬟,其他人都出去,快!打一盆热水来,再点一盏油灯来。快!”边说边打开药箱,拿出银针。
许槿之此刻慌了手脚,倒是雏菊吩咐人快速去办,把许槿之推出门外,她帮着府医打下手。
许槿之愣愣的站在屋外,看着手中的血,耳边是下人忙碌的声音。
许久,许久,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天黑到很晚,门才打开。
许槿之转头,只听大夫道:“流干净了,好在行医及时,身子好好调理,以后还能生。只不过避子汤这种药以后再碰不得了。”
许槿之也不应声,进屋看人,人没事就好。
雏菊跟着府医去拿药。
屋里血腥味很重,许槿之看着床上躺着面色泛白的姚知意,心疼,愧疚。
伸出手想摸她,可手上不干净。
立即吩咐人打水,他要沐浴。
这一晚整个侯府都不太平,墨玉院的情况很快报给了武定侯。侯夫人听到人没事松一口气,至少还有弥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