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意一觉醒来就感觉自己不对了,感冒发烧。
“知意,起床吃饭。”雏菊唤道。
姚知意起床,去吃东西,好在做着粗使的活,伙食不减。古人吃饭最忌浪费,她浪费,下次就会减量,为了自己待遇不减,姚知意硬生生让自己吃完。
雏菊拿来膏药,给姚知意涂抹手,道:“你看看你的手还能撑几天?”
姚知意:“多谢雏菊姐姐。”
雏菊:“早上跟你说的,我想你已经想明白了,晚上见到世子好好说话,世子早饭都没吃就去上朝了,回来也火气不减,这样为难的是我们下人。”
姚知意不语,她也为难好不好。
手上破皮的地方擦了膏药火辣辣的疼。
雏菊拿来布条给她缠手,道:“不能再碰水了,知道吗。”
姚知意点头。
晚上安排了一桶水还叫人拎到了正院门口,姚知意好笑,雏菊真是爱操心的性子,右手包了布条,左手拎水桶。
姚知意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咬牙将水桶拎到许槿之的浴室,她走走停停,许槿之想眼瞎都不行。
看得出来她半点力气都没有,还使不上劲儿。
倔驴!
许槿之眼不见为净。
刚想吩咐雏菊叫人别再出现在他眼前,就听到:“哐啷”水桶掉地
“哗啦”水倒了
“噗通”人摔了
的声音。
再就听到雏菊的惊叫:“知意!”
许槿之烦躁,大步朝着浴室而去。
“知意!”
姚知意受伤的手撑着地,咬着牙,痛得脸都扭曲了,关键是她虚的难受。
雏菊刚要扶起姚知意就被一股大力拉开,许槿之戾气很大的拉起姚知意,呵斥:“你在跟我犟什么?”
“啊,疼~”
许槿之手劲太重,她现在是手疼,胳膊疼,脑袋疼。
许槿之松了手,见姚知意脸色不对,摸向她的额头,触手滚烫,厉声:“你不要命了!”。
姚知意虚道:“感冒而已,死不了。”
许槿之气,打横抱起姚知意,吩咐:“请大夫!”
雏菊立即去请大夫。
姚知意看着许槿之,他在紧张她不成,道:“送我回自己的屋,我衣服湿了,会弄脏你的床。”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她就觉得他此刻很帅,即便是冷着脸。
武定侯府里就有常住大夫,大夫来的很快,以为是世子病了,见躺床躺着女子,明白是什么人,上前拿出巾帕探脉。只观面色就知道是伤寒了,把完脉之后,道:“寒气入体,需养上几日?”然后拆了姚知意手上的布条,一小块一小块流脓之后破皮的印记出现。
许槿之看着姚知意,娇嫩的真不像个穷苦人家。越看越生气。索性走开,眼不见为净。
大夫道:“这几日莫要沾水。”
“好,多谢大夫。”
雏菊端了水进来,大夫去煎药道:“老夫去煎药,煎好叫人端来。”
“有劳。”
大夫走了。雏菊拧了帕子敷在姚知意额头。
转向许槿之道:“世子,洗澡水已经备好。”
许槿之不想洗,看向姚知意,她要换衣服,道:“给她拿一身干净的衣服来。”
姚知意别扭,拿掉额头上的巾帕,起身:“我回去,雏菊姐姐,世子的床单麻烦你换一下。”
许槿之火气又上来,他的自制力在她身上化为零,道:“你别扭什么?觉得我的床也不干净吗?”
姚知意一愣,道:“我没有这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干净,我那洗澡不方便,还漏风,已经憋着,好几天没洗了,你要是不介意,你的浴室让我占个便宜。”
许槿之:“你又不是没洗过。”
姚知意弯唇:“谢谢。”
许槿之上前,将姚知意打横抱起,朝着浴室而去。
这感觉好像是和好了,雏菊不敢确定,也不知道要不要帮忙,合计一番还是走了。
姚知意的手不能碰水,许槿之想叫人来伺候姚知意,转出去,雏菊已经不见。
又转回来,亲自帮姚知意退衣服。
姚知意脸更红了,抿唇,想笑却不笑。
许槿之撇眼:“想说什么?”
姚知意:“不知道谁给我烧了高香。”
许槿之:“知道就好,现在可以跟我说别扭什么了吗?”
姚知意收了笑意,看着许槿之,小声:“我怕你打我!”
“说!”他沉声。
“佳儿一嘴黄牙,这你也下的去口,我受不了。”
许槿之脸黑,咬牙:“姚知意,你以为我谁都看得上?”
“看不看得上你也上了。”
“谁说我上了?”
“她们说的。”
许槿之脸更黑了,把她衣服退了干净,扔进浴桶,走人,气死他了!
姚知意举着手,泡澡,她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生活水准。什么都有下人安排和准备,就这浴桶对她来说也是奢侈品,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