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儿毕竟是个女子,没多久就累了,落马休息,跑到一棵大树后,将自己女子外衫给脱了,露出里面男子的衣衫,然后拔下头上的所有发簪,重新束发。
束发本就慢,南易在树上看着云绾儿磨蹭,看了看时间,就这速度,还玩逃跑,主子没多久就能追上。
如此想着就感觉身边有人,回头一看,主子就到了。
萧晏之冷眸看着云绾儿一身男子装扮,亲眼看着她从鞋底子里拿出什么东西,摊开揣进怀里,那是什么?
云绾儿自觉警惕性很高,其实啥也不是,四周这么多人,她是半点没察觉,慢悠悠上马,嘴里感叹:“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萧晏之冷哼,一个女子独自一人如何在这世道活着?她是没吃到苦头才会如此异想天开。如此想着也没有想立即把她抓回,定要让她吃点苦才是。
云绾儿骑马离开,萧晏之亲自跟着,众侍卫偷偷跟上,都在疑惑,人都追上了,为何不把人抓了?
天黑之前定要找到住处才是,云绾儿身上已有萧晏之平日给的五百两银票,生活绝对没问题。
沧州下县平垟县,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县城,云绾儿骑马进县城刚好快天黑。
进城用了契籍,给了人头税,云绾儿还是第一次见给税才让进的城。
找到一家客栈,给了碎银,要了间最好的客房,让人备水,又让人送饭上楼。
她上楼之后没多久客栈就住满了,且都是静悄悄,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云绾儿估算时间,等萧晏之办完公务回来发现她不见了,她估计都出了沧州,厉嬷嬷巴不得她消失才好,所以,她有两天时间可以好好规划去哪里。
小二送来饭菜,一荤两素,送完就走,好像很忙的样子。
她来的时候客栈没什么人好吗。好奇,云绾儿开了窗,从二楼看一眼楼下,没多少人嘛。
她吃饭期间,小二跑楼梯声最多,难不成都跟她一样,喜欢躲房间里。
对面一间客房开了斜斜的门缝,将云绾儿看的清清楚楚。看她那心大的模样,萧晏之又气又好笑,全当她是真的年纪小不懂事了。
洗澡水备好,云绾儿放心的去隔间洗澡。
现世的教育处处美好,哪里教她处处防备,便是穿越到古代,也没有人叫她得时时防备,那开着的窗子就叫人钻了空子。因着云绾儿洗澡,萧晏之自己进了云绾儿的房间。
他不记得自己给了云绾儿多少银票,如今竟是要这种方式拿回,想想也是好笑。
床上有个小包袱,里面有钗环和一件女子衣服,还有钱袋子,萧晏之打开钱袋子,里面有一张银票,和一些碎银,萧晏之果断收回,只不过他给的可不止一张银票,环视一圈,就是屏风上的衣服了,隔着屏风又有衣服遮挡,萧晏之顺利从云绾儿的两只袖袋里摸回两张银票,还算是有点脑子,知道分散放钱,因该还有,或许在鞋底子里,萧晏之看一圈,鞋子不在屋里应该在水房,那就没办法了。
浴室里是女子清朗的歌声:“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潜水艇在祷告......”
这歌轻快好听,以后哄孩子不错,萧晏之弯唇转身。
外头十几个侍卫盯着这个屋子,有人疑惑:“主子进去这么久在做什么?”
“你管那么多,本就是主子的女子,便是看她洗澡也使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主子…变了.......
云绾儿洗完澡,绞干头发花了一个时辰,她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睡前也没有检查,关了窗,锁好门直接睡。
次日整理行装才发现了异常,钱呢,钱袋子哪里去了,摸了摸衣服袖袋,没了,怎么都没了,再掏了掏内衣小袋和鞋子,就剩下两张票子,黑店,她住了一家黑店啊!
云绾儿登时就冒了火,带着包袱就下楼理论:“黑店,你们这家黑店,竟然半夜三更偷银子,把我银子银票还来,不然我就报官。”她嗓门不小,来去住店的都跑出来看,人不多三五个男子。
掌柜年纪不小有五十来岁,脸黑,不客气道:“公子,凡事要讲证据,你无凭无据,随口就诬赖,是要砸我招牌,莫不是要讹钱?”
“我讹钱?你讲不讲理,我丢了银子,我讹钱?”
掌柜:“那就报官,说我们黑店,要砸我招牌,没门。”
后院一下冒出两个气势汹汹的小二。
云绾儿气势一下就弱了,她没有功夫傍身,又势单力薄,实在好欺负。
云绾儿找了个凳子坐下道:“你们找个人报官,老子就在这儿等着,我就不信这里没有王法了。”
掌柜吩咐:“王二,去报官,我们几十年的店铺被人叫黑店,也不能饶了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