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珊与暖风,回到云绾儿身边。
萧奉宣与萧文安都在。
萧文安走到暖风身边抱着她,弱弱道:“娘,对不起,是我太弱了。”
暖风摸了摸孩子的头,蹲下身,柔声道道:“你还小,娘相信你长大一定可以保护我!”
萧文安重重点头,要强的种子在心里种下。
肖奉宣上前问:“没事吧?”
暖风摇了摇头道:“没事。”
他看到萧奉宣跟人打架,不知道后续,问:“你呢?”
“也没事。”
“安儿呢,被人踹一脚,有没有看大夫?”
萧奉宣道:“看过了养几天便好?”
还真是一家子,相互关心,娘也叫的亲,云绾儿问:“什么情况?”
红珊道:“杀妻,被云大人查到端倪,掳走暖风,是为了通过她走皇后娘娘这条路来求情。”
“怎么不当面来找她,非要找人把她掳走?”
红珊:“估计是怕被云大人抓到。”
如此便就想的通了。
云绾儿:“牢里的妻子,他杀的。”
红珊道:“他亲口说的。”
众人恶寒,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谁说不是。”
云绾儿见人也考察差不多了,到底还是皇家人,不考察也可以带一下,道:“我们回宫了。”
姚知意道:“散了吧,改天再一起。”
暖风道:“今日我不回宫。”
云绾儿看了看三个人,感叹道:“还真像一家人。”
暖风:“......”
云绾儿:“哦,皇上说了他要看过他们父子俩,等着传召啊。”
如此一说,萧奉宣有点紧张。
暖风应道:“知道了。”
一行人在了之后,客栈里只有暖风,肖奉宣和孩子。几人上楼,进房间,萧奉宣问:“你平时跟皇后娘娘都如此相处吗?”可以说,说话就跟朋友一样。
暖风点头,“很意外吧,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没有官家女子不端着的,何况皇后娘娘,但她就不喜欢端着各种规矩。”
萧奉宣点头,确实特别。
暖风:“于我,皇后娘娘就像一道光,那时候我刚好被沈府的人卖给人牙子,还被毁了容。”
萧奉宣皱眉,细细看了看暖风,脸上并未见伤口。
暖风道:“好了,现在看不到伤口,也是运气。我想是遇见皇后娘娘的运气。
我那时被还在宫外做太子外室的云绾儿选中,那时候她的处境同样不好,谁都不信任,只信任我。我也向皇后娘娘表明过我的忠心,只忠于她一人。”
外室?好似有听说过。
“她上街卖画谋生,那时候便遇到沈余风一次,皇后娘娘替我出气,用言语讥讽沈余风,见过不开心,还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银子给我,哄我开心。这样的除了一颗真心回报,别的好像都不行,红珊,南青,笍儿,香儿,也都是如此,衷心耿耿。”
萧奉宣疑惑:“太子不给银子吗?需要她上街卖画。”
暖风:“银子在管事手中,哪里到得了她手手上,皇后娘娘攒了银子,逃跑两次,可惜没成功。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太厉害了,简直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为什么逃跑?”
“嫌弃太子有小老婆。”
肖奉宣瞠目,皇上三宫六院,难怪只有皇后一人,原来是怕被嫌弃。
暖风:“都知道太子和皇后的事,不是秘密。”
萧奉宣道:“比戏文精彩。”
暖风:“皇后身边还有更精彩的,知道我现在为何也归皇上管吗?”
萧奉宣道:“怕是皇上不放心皇后。”
暖风点头,“猜对了!”
她话多了,回身,查看萧文安的伤,有些乌青,道:“还好。要是不舒服就跟娘说。”
萧文安点头。
……
说召见就召见,隔天萧奉宣和萧文安便被招进了宫。
萧晏之是听云绾儿说过这个堂弟,孤身带着孩子,刚进京。固亲王性格他也知晓一二,不喝酒还好,喝酒就会胡乱打伤身边人,当年最爱的芸侧妃自戕,固亲王还闹过好一阵。父皇将人打发远远的才眼不见为净。
萧奉宣正是芸侧妃之子,上次见过一次,不爱说话如同隐形人一般。
萧奉宣带着儿子行礼:“见过皇上。”
萧晏之:“平身。”
“是。”
一大一小起身。
萧晏之问:“如何来京了?”
萧奉宣垂眸,实话实说道:“与父王决裂,无处可去,来了京。”
萧晏之一愣,“因何?”
“活命。”
这么严重?萧晏之问:“怎么说?”
“安儿时常被兄长们欺负,跟父王说错处也只会在安儿,故而硬气一回。”
萧晏之道:“你姓萧,他还是你父王。”
萧奉宣点头,道:“该儿子做的,以后不会少。”
也就是现在不会做,萧晏之内心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固亲王活该。罢了,自己事一堆,别人的事就罢了,看了看萧文安,倒是和阿曙一般大,问:“你可知孤叫你进宫做什么?”
萧文安道:“伴读一事。”
萧晏之道:“太子学什么都很快,你若跟不上太子的脚步,孤会换人,可知晓?”
萧文安眼神坚定,道:“我有一颗想护爹娘的心,不会拖太子后腿。”
只这话,便叫萧晏之多看了孩子两眼,面有满意之色,道:“好,明日便进东宫。”
“是。”随后下跪行礼,道:“谢皇上。”
萧晏之夸道:“规矩学的不错。”
萧奉宣道:“暖风姑娘教的。”
干娘之事萧晏之也知晓,看一眼萧奉宣,道:“暖风是个不错的姑娘。”
萧奉宣弯唇:“臣弟知晓。”
“嗯,回去好好准备。”
“是。”
人退出泰和殿,等在不远处的暖风便走过来问:“如何?”
萧奉宣道:“成了,明日便进东宫,回去准备。”
暖风露出笑意,道:“走,还有头冠未准备,再去彩衣阁问问衣衫好了没。”
萧奉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