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奉宣便把铺子交给暖风打理。
暖风有事做便来了劲,把那布庄交给林桃,她管那文玩店,茶壶居多,商会能收便收了,不叫人亏损太多,还有些能调去京中卖的便调去京中,帮个忙还是可以的。
那文玩铺子得重新装过,他们也有自己的人手。
萧奉宣诧异暖风的办事速度,半点不有拖泥带水。
这样的女子他若是求娶不知会不会答应。
萧文安一直都没去学堂,几次都会跑来找暖风。
萧奉宣也随了他去,他有自己的事,不能时时陪着孩子,再者日日跟着在一个女子也不像样。
固亲王府学堂的几个,几日都没见萧文安,怪想念,今日下课便全府找萧文安,竟然没找到,结果商议一番带着人出门找。
萧文安几日都在暖风身后,暖风几日的照顾,叫他有了依恋,从小缺失的东西,突然在一个人身上得到,那种感觉自然只有他自己知晓,小小的孩子懂的不多,只知道凭自己的内心。即便暖风很忙,一日便是只有片刻顾及他,他也依恋。
萧文安:“娘,你会不会嫌弃我像个累赘。”实在是她很忙偶尔也会朝他暖暖的弯唇,给他备吃的,问他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叫他感觉自己像个累赘。
暖风摇头,今日许多事都忙差不多了,后面的事下面人会做,之后可以好好带着他,而且他们也该好好谈谈。道:“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你既然叫我娘,我觉得我也该有个做娘的样子。”
萧文安点点头,此时大下午,暖风牵着萧文安去茶馆休息,不曾想一个大小孩指着萧文安道:“他在那。”
萧文安立即躲到暖风身后,看样子很害怕。
暖风看着面前颐指气使的三个孩子,疑惑,问萧文安:“他们是谁?”
萧文安不想说,抿了抿唇道:“大哥,大伯父一边的。”
原来是一家人。
萧文祥道:“弟弟,你逃课好几天了,走跟我回府上课。”
萧文安脖子缩了缩,看一眼暖风,摇头表示不去。
暖风问:“为何不去?”
“他们根本不是叫我去读书,是没人可以欺负,下课就来奚落我,欺负我。”
暖风蹙眉,再看看带头的男孩。一看就会欺负人那种,唤道:“巾布。我们带了多少人?”
巾布回:“二十人。”
暖风道:“他们身后的护卫看到了吗?叫人揍一顿,主子不学好,欺负弟弟也不制止,就该打。”
后面的护卫不可思议,关他们什么事。
巾布大手一挥:“兄弟们,大当家看不上眼的就该揍。”
打狗看主人,这是打狗不把人放在眼里,而且还要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三个护卫拔刀,巾布带着人立即将人围起来,抄家伙的抄家伙。
街道的百姓都被吓一跳,纷纷离远了些。
十几人对三人,自然处于弱势,真刀真剑,一个不小心就是在玩命。
萧文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害怕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暖风弯唇:“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文祥看了看暖风,哪里去知道她是谁,他只知道在郓州没人可以欺负他,道:“我是固亲王府的长孙,以后整个郓州都是我的。”
到底是教养问题,想太子和绵绵从未说过什么大话,便是整个天下都是他们,都往谦卑里教导,道:“便是如此,你觉得高人一等,可以为所欲为了?”
暖风最不会的就是惯着人,道:“巾布,不用手下留情。”
巾布立即应道:“是。”
刀剑声起,三个男孩吓的躲起来,还有一个与萧文安一般大,在哇哇大哭。
暖风抱起萧文安道:“看清楚了,你得学会自己有实力,以后欺负你的人十倍欺负回去。我能帮你教训的只能是狗。主人嘛,得留着,以后给你慢慢教训回去。”
萧文安有些怕,可娘的气势好酷,有一些话也听进了心里,点了点头。
待人教训完,暖风道:“巾布,收手。”
十几个人说停就停,地上的三人捂着头,也有疼的在地上打滚,看的出来只是教训,真要人命早就没了。
暖风带着孩子上茶楼,楼上看着可以看到楼下的一举一动。
萧文安第一次看到向来高傲的大哥吃瘪,带着哭鼻子的弟弟回府。
地上的三人也慢慢爬起来。人要有实力?同样如种子种在孩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