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乐简直要吐疯了,有了反应浑身难受,下面的丫鬟不敢怠慢,时不时来看一眼,大夫也时常过来诊脉。
孕妇要吐,药味也闻不到,那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等着,等熬会过这一阵。
云君乐也不想着逃跑什么的,实在是难受的紧,大夫也叫她胎象不稳不要走动,更歇了她要跑的心思。
暖风在几天之内调集了几十人,还是上次的大院子。
这一次,每个地址上都派了人手蹲守。
无论是哪里都得有蛛丝马迹。这么多地方总有一个是蒙对的。
果然在一处商铺后院,有人借用厕所,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朝人家的后院跑。
掌柜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后院。来人捂着屁股,又捂着肚子道:“如厕,如厕,快,我要如厕。”
掌柜追过来斥:“你怎么可以擅长闯别人的后院。”
“对不住,对不住,你家的东西我可以多买,快给我个解决的地方,我也不想污了你家的地。”
教夫瞄一眼环境,有窗户被封着不是很过分吗?还有两个守卫一动不动站着。
人有三急,真到那份上,也不好不让,掌柜,道:“过来,在这边,莫要乱走。”
“是是是,多谢,多谢,一会儿我定多买你家东西。”
小小的一间茅厕,脚夫进去就关了门,然后就是嘴巴发出放臭屁的声音,再是道:“哎呀,这下,舒服了。”
直到感觉掌柜走远了些,算着时间差不多,就起了身。
后院再没多看。
走到外间说话算话,还真掏出所有银子买了一点香料。
如此掌柜也没有怀疑。
这铺子叫人怀疑,又多了两个脚夫蹲守,下午有个大夫进出,几人逮到大夫,威逼利诱之下说了里面都是什么人。
小当家有孕,大当家是提过的,这下实锤了。
两天后,入夜,这家香料店就遭了血光之灾。
云君乐开始看到黑衣人都吓一跳,听到有人喊“小当家”才回过神来。
立即穿衣穿鞋,跟着人跑。
暖风守在船上,一切准备妥当,当天,晚上就坐船离开凉州。
云君乐看到暖风眼泪就没停过,好一会儿,委屈道:“暖风姐姐怎么知道我被关起来的。”
暖风翻个白眼道:“瞧瞧你什么眼神,找谁不好,找齐王这个不中用的。”
云君乐不乐意了,道:“你别这么说他嘛,他还是很厉害的。”
“厉害会护不住你!”
“这也是他舅舅,换成别人试试,早死八百回了。”
暖风翻个白眼,道:“回京吧。”
云君乐犹豫,“他呢?”
暖风又用手指戳了戳云君乐道:“没他你活不了吗?”
云君乐:“不是,我觉得他有难处,应该想办法帮帮他。”
暖风:“他的难处就是你,你把自己处理好了,他若没事自然会去找你,要是有事,你有了他的孩子,正好继承他的家业。”
“呸呸,他不会有事。”
“行啦,我们都是妇道人家,他们的事解决不了。”
“那,要不要留个信给他。”
暖风:“我已安排好,你放心。”
隔天那红尘坊就变成了邻家布庄,窗口挂了蓝色布条。
禄鸣山知道,气疯了,找萧奉齐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萧奉齐还不知道云君乐没事的事,疑惑:“本王做什么了?本王做什么舅舅不是一清二楚吗?”
萧奉齐的疑惑不似作假。
禄鸣山转身,立即派人封锁凉州。这个女子是威胁萧奉齐的唯一筹码,即便哪日萧奉齐无用,还有一个子嗣。
萧奉齐不解,有猜想就出了齐王府,在看到窗口的蓝布时,心放下。那酒楼也重新变成了布庄。
确认想法,又折回齐王府,如此,他就没所谓了。
他已无力做任何事,在给云君乐的院子里摆烂。喝酒也好,晒太阳也罢,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能做的怕也只有交代后事了。
叫来了管家和苘嬷嬷。
两人都是在京中就跟过来的老人忠心耿耿自不用说,听到王爷一一交代,两人老泪纵横。
管家应到:“老奴会回京去找夫人。”
苘嬷嬷道:“老奴会帮着照看孩子。”
萧奉齐:“好了,去吧,乱起来,你们只管躲着保命便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