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乐找遍客栈也没找到云君清,倒是在一家客栈看到几个道士。
云君乐发现一个白发老人身边的孩童很是眼熟,这个眼熟伴着他身上露出的护心镜叫她想起了当今皇上也就是她姐夫。
云君乐对着身边的人道:“你们出去等我,我跟人打个招呼。”
严宇带着人守在门口。
客栈楼下小男孩拿着书端坐着,一丝不苟,一动不动。
萧桓之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就想着自己母亲可以看到他,便是因着身上所戴之物认出他也好。所以故意把护心镜放在了外头。
所以云君乐朝他走来的时候,他心提的可高了,内心隐隐激动。
几个道士并没有拦着人,因为昨天热闹之故,也知道云君乐的身份。
云君乐看着萧桓之出声:“你可是也来找你母亲的?”这么小的孩子出京多不安全。看了一圈,这个道长倒是慈眉善目,几个道士也不像泛泛之辈,后便放心了。
萧桓之带着稚嫩又稚气的声音出声:“你认出了我?”
云君乐笑着坐下,道:“你的护心镜还是我送的呢,几年不见,你竟长这么大了。”
萧桓之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母亲,稍稍有些失望,问:“你是?”
“你姑姑。还是亲姑姑。”
萧桓之认真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是亲人不是母亲也不错。礼貌叫了一声:“姑姑。”
云君乐笑开了,道:“我知道你母亲过几日会来凉州,现在还未到,要不要我带你去集合点,然后再去找找舅舅在何处?”
萧桓之看了看今道长。
今道长略一思忖,点头。
萧桓之应道:“好。”
云君乐想捏一捏这张小脸,装什么老沉啊,问道:“你长大了,给不给人抱?”
萧桓之果断摇头,他本来就小,再给人抱来抱去就长不大了。
遗憾,未来太子不给她抱,还是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道:“走吧。”
萧桓之:“……”
那什么据点以商会名义,倒是好掩人耳目。昨日三十人,今日就已有五十人,衣服都穿的一样,进进出出,身量好些差不多,外人就难以清楚了。
云君清蹲守在这附近屋顶,仔细看着周围环境,准备第一时间看到云绾儿就把人带走。
没看到云绾儿倒是看到云君乐带着一个孩子,身后还有齐王的人。
眉心紧蹙,这不是据点吗?到底没办过事,半点不牢靠。不过早已暴露,反倒无所谓了。遮遮掩掩或许更不安全。
看到云君乐,管事来禀告道:“小当家,昨日我们莫名其妙被人带走,好一顿拷打,又莫名其妙被人放了,小当家,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什么!”
云君乐大步朝里走,问:“伤了多少人?”
“十几个兄弟。”
云君乐气,太过分了吧,就是她跑了也不至于伤人吧。她大步朝里走,没顾上今道长和萧桓之。
倒是今道长在周围看一圈,在隐蔽的位置发现了有人蹲守。
今道长朝他点了点头牵起萧桓之便走。走了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云君清很是诧异,他对老道长一无所知,怎会对他如此。且能一眼就找到他,不是很奇怪吗,仿佛来就是为了找他一般。
云君乐再次出来,人已经不在,疑惑:“人呢?”
整个院子里的人没人注意老人小孩,也就不知道人去了何处,倒是严宇守在外头道:“那道士和孩子走了。”
“走了?”
都是来找云绾儿的,也真是的,好端端外出做什么,搞得所有人都来找她,连孩子也来担心她,难不成二姐和皇上真吵架了?
当然不管云绾儿还是萧桓之,这种人物的行踪自是不能到处说的。想着,她还要找齐王算账呢?
再回齐王府,云君乐是气呼呼的,走路也快,直奔萧奉齐的书房。
萧奉齐手中看着书信,看到云君乐推门进来,皱了皱眉。若是一般定然要呵斥一番再一顿罚,于云君乐他并未有这想法。
云君乐:“齐王,你不会太过分了!我不就是走了没打招呼,至于把我的人个个都打伤吗?”
萧奉齐将手中的信放回抽屉,看了看身后的严宇,问:“怎么回事?”
严宇禀道:“禀王爷,昨日放的那批人去的时候,已经有一部分人受过拷打。”
原来如此,萧奉齐起身:“昨日本王也不知那批人是你的。”
云君乐一愣,合着她自作多情了,道:“那你以为是谁的?”
“以为是别有用心之人。”
云君乐撇嘴,“那也不能随便打人啊,这伤了这么多人,要找人伺候,要调人手,反正我不管,这账得算。”
“你想怎么算?”
“赔钱!”
萧奉齐:“……”她真是第一人。从书桌上拿出准备好的盒子递给云君乐道:“这是给你的。”
云君乐打开,翻了翻,里面是房契,地契,有些复杂道:“我不要这个。”
“为何?你可以在外奔波,为何不要本王的东西。”
云君乐:“反正我不要。”她带不走。
萧奉齐第一次对一个人好,不知道给什么,给出去她不收这是什么情况,好心情都没了,收回来道:“不要便罢了。”
将盒子收回,脸色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