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意被秘密送去了军营,武定侯亲自安排的姚知意,也看到了姚知意面纱下的面容,嗯,是个不错的姑娘。在军中特意叫将领单独劈出个营帐给姚知意,见到眼熟的雏菊之后有些诧异,儿子太会安排人了吧。
他被蒙在鼓里,所以对雏菊说出的话稍显幼稚了些,道:“在织梦姑娘面前,多说说世子的好话。”
雏菊也是才反应过来,侯爷以前是从未见过知意的,应下道:“是,侯爷放心。”
“嗯。”
武定侯跟姚知意没说过话,见了人,安排完就走人。
这个营是个保密营,也是京中最重要的防线,不是自己人一般不会叫人知晓。
姚知意已经彻底是武定侯府的自己人了。
谱写军歌,好有挑战,姚知意一个主业舞蹈,副业会点音律的人,生生双开挂。哪哪都能用上。就是没有钱。不禁问道:“雏菊,你昨天说他给我多少养老金?”
雏菊道:“庄子两个,仆从三十几个,还有银票些许。这辈子吃喝不愁的。”
姚知意不好意思的弯唇,好男人,妥妥的好男人,不枉她一时脑热,但还是希望他能活长一点。有喜有忧,嫁给他守寡的话其实也是不错的。她鄙夷自己,把利益看的太清楚,也算的太清楚,竟然觉得成亲之后,有侯府庇佑,又可以养老也不错。啊~~~她的思想叫人知道,定要说她没良心。
雏菊:“知意,世子的身子府里人除了府医知道,侯夫人侯爷都还不知道。”
姚知意心情一下就失落了,许槿之少年成才,侯夫人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哪里吃的消丧子之痛,且还是独子。还有侯夫人不喜欢她,她想安心养老也不容易,除非有个协议,他不在她就离开侯府,嗯,这就样决定吧。
......
京中萧奉贤封为了贤王。
他早早的盼着封王出宫,真不想读书写文,于他意义不大,竟看着小屁孩了,如今能从皇蜀解脱出来,该多放些炮仗才是。
于是乎在贤王府门口,今日格外热闹。
出宫封王,大哥让他娶那什么公主,特意给了好多赏赐。于他能从皇蜀解脱娶亲无所谓,他本就是皇家一员,该分担的责无旁贷。
今日蜀国皇子也来道贺,还有那三公主。
萧奉贤毕竟只有十五,只能说是个半大小子,还在长个子阶段。这和亲对象乍然看到,赵聿琴脸都黑了,什么叫毛都没长齐,这就是,还不如齐王呢。
赵聿琴非常不满意,今日来贤王府的贵宾不少,其中就有许槿之和齐王。齐王有王妃,赵聿琴看一圈,盯上了许槿之,他是武将之后,在朝中举足轻重,算起来,他比皇子更有权威,还是皇帝最得力的手下。
她把想法跟赵聿风一说,赵聿风也觉得挺好。便就进宫商讨和亲一事。
跟许槿之和亲,也是萧宴之没想到的,不得不将许槿之招进宫。
许槿之在听到那什么公主姚跟他和亲时头都大了。面上不动声色,没有拒绝,反而点头道:“承蒙五公主看的上在下。”说完掩唇咳嗽,然后道歉:“抱歉,身子差了些。”然后又道:“皇上赐婚吧。”
如此爽快,萧宴之还以为他会拒绝,道:“好,孤下旨赐婚。”
许槿之再重重咳几声道:“国事要紧,先把该签的签了,之后微臣要辜负皇上,需在家养病,正好可以陪公主。”
赵聿风皱眉:“等等,许大人要养什么病。”
许槿之淡淡:“小病,不提也罢,皆是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细养该是会养好。”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萧晏之皱眉,这咳嗽也太频繁了些。吩咐道:“来人,请御医。”
赵聿风也正有此意。
见许槿之很淡定,萧晏之疑惑,弄不懂许槿之了,是真的还是装的。
御医很快就来,许槿之伸出手,嘴里道:“军医说过,细细养着会好,和亲还是没问题的。”说完又咳嗽几声。
御医把脉,竟然皱眉细细把了许久。
许槿之道:“还有多久时间,每个大夫说的时间不一样,我府上的大夫竟然说我药石无医,时日无多,这是多吓人,我本是不信的,自觉很康健。”
听到的人无不惊诧万分,这话着实吓人,时日无多那是濒死之人,任谁看许槿之都不是这样的人。
御医起身,对着萧晏之拱手道:“落下了许多病根,确实要好好养着。”
萧晏之皱眉问:“你怎么弄的?”他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乍一听到,还是担心的很。
许槿之弯唇:“战场上捡回几次命,没事。和亲就是要委屈五公主守活寡了。”
赵聿风:“等等,这事儿不能太仓促,容我们再商议一下。”
萧晏之点头:“好。”
赵聿风告退,泰和殿就剩下许槿之和萧晏之。
许槿之:“没事,就是细养就好,还能活个几十年。”
萧晏之松一口气,道:“真有你的。”
许槿之:“他们这样不是办法,你收在宫中不好吗?不碰不就得了。”
萧晏之摇头:“女人哪有那么容易,叫你守着不碰你可愿意。”
许槿之立即摇头:“不行,我家知意有洁癖,我的身心半点不能被人玷污。”
“说的你好像没被人玷污过。”他可是学他养过通房的,干净不了。
许槿之:“……”嘴毒,跟云绾儿待久了吧。道:“帮我出个主意,我家知意以为我活不久可怜我才愿意嫁给我,你说这事儿,怎么圆。”
萧晏之:“……”这是什么道理。“你身子好,她反而不愿意嫁?”
许槿之点头:“可怜我,才愿意,我要身子好,指定翻旧账,合不了。”
“这么奇怪?”
“嗯。我这儿娶亲得装病装可怜,自己也是无语至极。”
萧晏之沉吟片刻道:“她那的世界独身主义比较多,把男人比做坑,轻易不涉足。你好自为之。”
“什么意思?”
“你不奇怪?乡下人如何能养得如此有才干的女子。她是她也不是她,跟绾儿是老乡。我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
许槿之是怀疑过,但很快就揭过,毕竟她怎么样都是喜欢的那个就成,后面就没想那么多,原来如此。道:“你说怎么办?”
萧晏之:“她们教奉珠别着急定亲,看到喜欢的再决定。也就是说,她们那是女子自己相看夫婿,以男人的脾性遇到喜欢的女子会慢慢等着被女子慢慢喜欢?不得有些手段?所以清白并不看中,在感情上倒是苛刻几分。当初绾儿成为我的人,还想以后跟别人成亲,你说这思想如何叫人不疑惑。你可以成亲前就与她有孩子,等尘埃落定,再签婚书。哦,婚书她们或许也不会随便签,孩子至少是个很好的筹码。你,加油吧,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他已经说了很多。
许槿之:“了解这么透彻,莫不是研究了许久!”
萧晏之:“她不信任我,自然要孤慢慢窥探。”
许槿之点头,合情合理,任谁都匪夷所思,不可置信,道了声:“多谢。”说完走人。
边走边想道:什么样的世界,女子自己寻夫婿,那始乱终弃的人不是很多,难怪她不相信男子,原是看多了那样的事。也难怪她要强,不强难以立足,想必是国情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