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人员推来一只鼓。
姚知意开始排队型,选十八个人,其中全安被挑出来,还有另一个。
全明领拳。
确认好之后许槿之便走了,他多留,就怕她会想着躲他。
他走的慢,多少给人一种孤寂和落寞感。
许槿之一走,姚知意确实松一口气。
排好队形,转头敲了两下鼓,找感觉,随后道:“你们来一遍。”
拳法是时常练的,几乎很熟练。
姚知意的鼓没有战场的激荡,却也很颤动人心,叫人想起战场上的厮杀。
姚知意一下就感觉到一股气势汹汹之意,他们的拳很好,她的鼓却少了点味道。转身吩咐雏菊道:“雏菊,你去一趟锦绣楼,跟红姐说我借管胡一用。”
雏菊应声。
姚知意一想自己回来还没去过锦绣楼红姐定然不开心,又道:“等等,我自己去。”
放下鼓,看着众护卫道:“你们先练着,尽量把动作练一致了。要求每一个动作都同步。”说完走人。
叫人有种雷厉风行的感觉。
锦绣楼许久没踏足,红姐看到姚知意简直想骂人:“你说走就走,连个通知的人都没有,一点没把我当亲人?”
姚知意就知道,好声道:“我也是临时决定的,事出有因,来不及跟你说。”
“什么事啊?现在可以说了吧?”
姚知意小声:“那个齐王妃知道吗?”
红姐翻个白眼,京中她谁不知道,除非小门小户。
姚知意:“找我做齐王小妾,其中也有齐王授意,你想我好不容易得的自由身,怎能再进狼窝。”
红姐看了眼姚知意,那后头有她忙活的,权贵可不是你轻轻松松就能摆脱的,玩笑道:“你做姑子吧,清静。”
“我也是这样想的。”
“嘶,我只开个玩笑,做姑子可不是美事儿。”
姚知意弯唇道:“我自是开玩笑的,有男人自也是美事不是。”
“你呀。”
“我有事,你把管胡接我几天呗。”
“干嘛?”
“宫中有宫宴,我临时帮几天忙,有点赶,谁都没有管胡合适。”
红姐又不开心了,不是想她而来,而是有事而来,小孩子气道:“没良心。”
姚知意:“我这不刚回来,人家找上门嘛。过几天我定天天来陪你。”
“我整天忙的脱不开身,要你陪。”
“那我给你编舞曲,不收钱。”
“这楼也不是我的,要你白干活儿。”
女人哄女人哄不好这可咋整,姚知意道:“要不我帮你管一天楼,让你松快松快?”
“嗯?”红姐看了看姚知意,她确实要找个接班人,道:“就这么说定了,什么时候忙完。”
“五天后。”
“行,别到时候找不到人。”
“找的到,找的到,我还得靠干娘养活呢。”
“去!你本事大,哪用我养活。”
“嘻嘻,那我去找管胡?”
“嗯,去吧,先说好,银子可不能少给。”
“呀,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那你来请干嘛,找管事的来。”
姚知意扁了扁嘴,这个事不是要找许槿之吧,道:“我知道了。”
“你这什么表情?”
姚知意哭丧脸,道:“他管事。”
“谁?”
“许槿之。”
“你们遇上了?”
“嗯。”
“他什么表情?”
“他好像早就知道了。”
“可有打骂你?”
“没有。”
“没说什么话?”以当时许槿之的状态来说,见到姚知意的欺骗怕是不好收场。
姚知意道:“他说,好久不见。”
红姐:“......”只这句话,红姐就知晓许槿之对姚知意的感情。
她见过这许多男子,可没有一个男子是在乎女子感受的,想来是个小心翼翼对她的男子。
红姐:“你若不想找许槿之,那就找齐王。”
姚知意连连摇头。
红姐好笑,“还想叫我休息一日,这两个男人都叫你退避三舍,这楼里这许许多多的男子,你可如何应对。”
姚知意:“这哪里一样,他们和他俩不一样。”
红姐:“你怎知他们不会变成他俩?”
姚知意:“......”
红姐:“得,谁叫你是我女儿,管胡你去叫吧。”
姚知意:“哦,我去叫了,不会叫管胡吃亏的。”
红姐:“算了,管胡也不差那点银子。”
“那不一样,一码归一码。”
“随你吧。”
姚知意跟管胡说好,再去礼部已经不早。
全明带着侍卫练了一下午,姚知意才来。
然来了也被老头儿拉着。
姚知意敲了鼓,道:“你看他们练,我敲鼓,你找灵感,我感觉感情还可以拉高一点,就是差那么点感觉。”
管胡老沉道:“我看看。”
今日不用说也知道要加班,姚知意忘了城门会关一事。
一遍一遍说着:“再来。”
关键是每一次再来,老头儿都会拉两下加进去,渐渐的激荡的曲调成型。有点像屠洪刚的精忠报国,又有点像流行音乐浮光。在创作这一块,管胡是痴,那么姚知意就是最高创作者,要求完美,完美再完美。
姚知意越打越来劲,管胡一点也不累,苦了那些护卫,到很晚很晚才结束。
礼部四周都点了灯,这些人也跟着加班,以身作则。完事之后这些人对这姚知意肃然,不愧是礼部侍郎亲自请来的人。
好在没有叫人饿着肚子走,每人发了饼和汤。
管胡礼部的人亲自送回。
姚知意打算住客栈,全武默不作声架着马车将人送到了慕宅。
姚知意下马车整个人都愣了,雏菊拿出房契道:“世子说,房子已在你名下,收下就两清了。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姚知意看了眼雏菊道:“你听我的还是他的?”
雏菊:“世子说,你不收就当你还想与他有瓜葛,别怪他不客气。”
姚知意气,什么意思,不收不行了呗。气愤道:“白送我干嘛不要,进吧。”
看,了解知意的只有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