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出来了,其中名叫孙令航为榜首,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殿试的时候,萧奉珠便在屏风后观望。
云绾儿不知情况,小声问:“有看的上的吗?”
萧奉珠有些不好意思,没应话。
云绾儿却是帮萧奉珠仔细看看了,其中就一个年纪稍微轻一点的,其他两个年纪不小,估计都有了妻儿。
萧晏之在大殿之上,沉声出题道:“私有甲弩,乃首云止槊一张,重轻不同,若为科处。做论述!”
云绾儿听不懂,偷偷看萧晏之,自做皇上之后,他的气度直线上升,就感觉高不可攀,也越来越帅了,帅到她心窝窝里。
只这题听的懂的都是人才,甲榜孙令航只略一思索,便提笔开写。
观气度和谈吐,这人都是上上的。
云绾儿见看人差不多了,拉着萧奉珠走人,问:“怎么样?就一人气度还行,那两个估计都有了妻儿。好像没的挑。”
萧奉珠道:“这人我在宫外见过,还说过两句话。”
“嗯?这不就是缘分,对他印象怎么样?”
萧奉珠到底年少,羞涩的道:“说不上来,就感觉不好相处。”
云绾儿:“这事儿不急,婚姻大事不能草率了。”
“嗯。”
就在大家以为驸马就是孙令航时,孙令航跪求皇上派御医救病重老母。
因着老母病重,萧晏之又弃了他为驸马的想法。
孙令航求仁得仁,终请到太医,给母亲看病,一共两个御医,把脉之后皆是摇头,看的太晚,已无力回天,这事儿自然也会上报皇上。
孙令航中状元,其母甚是宽慰,因着这气色也好了些。
游街之后,孙令航带着其母回乡。
指驸马一事,萧晏之指了排名第六谈吐同样可以的胡文斌,遭到云绾儿反对。
当着萧奉珠的面,云绾儿道:“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但是一个人是否体贴与否,直接关系一个女子后半生幸福。我觉得人与人相处,需要磨合,有些人磨合不了就是怨偶,婚姻只有一次,不能太草率。”
萧晏之没有很意外云绾儿会反对,问道:“你以为如何?”
“给他们二人相处时间,比如半年为期,一个人要是空有文采,人品不行,我们也好避免踩坑。”
又是踩坑,她似乎把男人都当做坑。他皇家是火坑,那别人家是什么,粪坑还是泥坑。想来她的世界并不是崇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不是自由择夫?
萧晏之沉思,以她认识云绾儿到现在,可稍稍能窥探她的世界是如何的。若是如此,以男子的脾性,吃亏的不都是女子?萧晏之摇头,并不是他想的理想世界。
萧奉珠看了看云绾儿,小声道:“为何是第六?”
“对啊?怎么不是状元?”云绾儿问。
说来萧晏之也可惜,道:“其母病重,已无力回天,只得送母回乡。”
“那不是三年不能婚嫁?”
萧晏之点头。
云绾儿:“让萧奉珠住公主府吧,这样跟男子约会也方便,总不好每次公主出宫约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萧晏之犹豫。
云绾儿:“我找人盯着三公主。”
这个倒是可以,萧晏之认同云绾儿说的,看了看云绾儿,她能把奉珠的事如此挂心,若是母后知晓,定然欣慰,道:“好,这事儿孤得跟太上皇说一声。”
云绾儿应声:“好,你跟父皇说,我们是公主,不愁嫁,不急一时的。”
萧晏之好笑,这人是怕什么,道:“孤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