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儿再次见到冬鸲简直移不开眼。千万别怀疑一个艺术系的审美,简直绝了。
关键冬鸲还在她面前轻咳以示病弱,简直了,她都要为之疯狂了。
对着身边人招手,“去,跟后院那几个陪房说,我有话说。”
布景槐树下,白色衣衫,衣袂飘飘。一人一琴,美如谪仙,勾不勾别人不知道,云绾儿觉得自己要是没有认识萧晏之,或许可以养着。
姚知意提醒, “你别激动,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云绾儿:“爱豆也不是为我准备的,不妨碍我喜欢。”
“说的有理。”
三个陪房,终日郁郁,自上次之后,来云华宫有些害怕。
身处宫中,云绾儿自觉不是善类,为了绝后患,简直豁出去了。
云绾儿去到偏厅等着,槐树下有一外男在抚琴,三个女子简直不可置信,云华宫怎么会有外男?
白鸲轻咳几声,继续抚琴,因着是姚知意教的曲子,这曲子在意境上就要全身心投入,六弦古琴,出声就是一个空谷幽远,意犹未尽。
三个人好奇的频频转头,不管是人还是曲,都值得驻足。
没多久三人来到偏厅。
太子妃禁足,三人也未来看过,如今看到,却觉太子妃比以往更好看了,有女人的韵味,又有女孩的青涩,反观她们,二十有几,日日寡欢,便是气质都不如以往。可以说天差地别。
三人齐声行礼:“参见太子妃。”
云绾儿淡声:“坐。”
三人小心翼翼坐下。
云绾儿也不卖关子,道:“宫中无趣,你们几个打算如何度过余生?”
三人早已想好如何度过余生,奈何太子冷清冷心,把所有的爱给了一个人。
见没人说话,云绾儿道:“宫中有规矩二十五岁放宫女出宫。本宫觉得二十五耽误了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你们若还有期待,那便待在宫中,若是觉得无望,那便出宫。”
“我们已是太子的女人,出宫也只能进寺庙做姑子。”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若决意帮你们,就会给你们一个好去处,还会给你们一笔银子,足够安舆一生。”
三人没有人应声。
云绾儿:“也不需要你们急于做决定。给你们时间好好考虑。”
外头的琴声隐隐约约。
云绾儿道:“好了,我的话也说完了。外头是京中有名的琴师,冬鸲,太子怕我禁足无趣,便请了琴师给我消遣。听说从小体弱多病,唯对琴痴迷,造诣不凡。来东宫也是给了太子莫大的面子。我们一起去赏音律,一人赏也是赏,一起赏也是赏。不要浪费太子的一番好意。”
太子的宠叫人嫉妒,就不能分一点给她们。
三人嫉妒的不想待在云华宫,奈何音律当真好听。
云绾儿叫人摆桌椅,正对冬鸲,可以足够欣赏到那张脸,带着秋意的凉风吹来,那角亭着实惬意又舒服。
云绾儿:“你们都坐。不必拘束。琴师来东宫只寥寥几日,莫要错过这听觉盛宴。”
桌上有酸梅汤,果品和糕点。
这些只有在太子妃宫中才有,她们,以往还能分到些,现在却是难得的吃食。
云绾儿跟这三个人聊不来,坐着有些尴尬。
一曲罢,冬鸲隐忍咳嗽,那苍白病态的脸,哎呦,我见犹怜。
云绾儿:“这琴师长得不错,就是体弱了些,好可惜。”
一首相思,悲情,且哀怨。
正如这三人在宫中的遭遇。
云绾儿被宫女叫走,凉亭里就剩下这三个女人。
姚知意在舞房等着,道:“你这几天懒的过分了。”
云绾儿:“你以为我想啊,哪有白天晚上都运动勤快的。”
“啧啧,你这日子,过得丰富。”
“你也可以,我给你介绍几个狼鲜肉,保证你比我还滋润。”
“说来听听。”
“南风,南羽,那些人都有胸肌,一看就发达。”
“啧啧,你敢不敢当着你男人面说。”
“我是给你介绍,又不给我自己。”
“我就算了,看看可以,饱个眼福。”
“嘁,喝汤不吃肉,没意思。”
“好了,今天两个小时打底。”
“谁怕谁,来啊!”
云绾儿放了人不管了,冬鸲拿提成,勾走一个人一千两,她一点不担心人家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