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听到喜如的一番话,仿佛心头的石头落了地,他抓紧喜如的肩膀激动地说,
“喜如,你知道吗?自从我送你去了月府之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孩子的爹。”
喜如听到大虎的话,心中一阵感动。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她轻轻推开大虎的手,深吸一口气说道:“大虎,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只想跟我家小姐在一起,她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大虎慌了,他着急地对喜如说,
“喜如,你不能跟月大小姐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汪进尧,他是我的二东家,我很了解他。
他之所以成为今天这样,就是因为对月大小姐的执念太深。
他喜欢月大小姐的程度非你我能想象的。
你和月绮罗在一起,迟早会被二东家发现你的儿子,他贵为督军,到时候抢走你儿子,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
你和月大小姐在一起,反而会拖累她的。”
喜如听完大虎所言,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那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大虎连忙安慰道:“喜如,别怕。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想办法。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子。”
喜如抬起头,看着大虎坚定的眼神,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好吧,大虎,我相信你。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大虎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得先把孩子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然后再慢慢想办法,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喜如点点头,
“大虎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把孩子藏去哪里呢?”
喜如话音未落,汪老太的声音传进了院子里,大门打开了。
“是谁想把我的孙子藏去哪里呀?”
喜如和大虎顿时惊惶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汪老太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身边还跟着几个穿军装背长枪的士兵。
“你是......”喜如低着头,不敢直视汪老太的眼睛。
“喜如,我是你的婆婆,你应该叫我一声娘?
汪老太走到喜如面前,端详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喜如啊,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才知道,我儿媳妇原来这么漂亮。”汪老太缓缓说道。
大虎赶紧插话道:“汪老夫人,这一切都是误会......”
汪老太抬手打断了大虎的话,“我都听见了,不用解释。大虎啊,你做得对,这个孩子确实不能留在这里。”
喜如和大虎对视一眼,都感到十分困惑。
汪老太接着说:“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有一个计划,可以保证孩子的安全。”
“我会安排人将孩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带走,好好照顾。”士兵们领命,走向喜如。
喜如惊慌地抱住孩子,“不,汪老夫人,您不能这样!”
汪老太轻声安抚,“喜如,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让他远离纷争,过上平静的生活。”
大虎试图说服汪老太,“老夫人,这样做真的妥当吗?月大小姐那边……”
汪老太目光坚定,“我自有分寸。这是保护孩子的最好方式。大虎,你若真想帮忙,就协助喜如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喜如无奈之下,只能听从安排。她含泪告别孩子,跟随大虎一同离去。
路上,大虎忧心忡忡,“喜如,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呢?感觉老太太的计划没那么简单。”
喜如沉默许久,“不管怎样,我们得跟着汪老夫人,我不能离开明儿,他才两岁多。
我也不能拖累小姐,我们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盯着汪老太,她毕竟是孩子的奶奶,明儿一时半会应该是安全的。”
三月末了,天津街头,冬雪消融的厉害。路上的行人们脱去了厚厚的夹袄,看起来精神许多。
下午时分,太阳正准备落山的时候,汪进尧一身军装孤身一人提着一个物件走进了正记当铺。
“哟!汪督军大驾光临,小店是蓬荜生辉呀!”
大脸阿发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迎上前,
“敢问汪督军,小的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汪进尧将手中提前的物件往柜台上一放,
“本督军今天是来典当一件宝物,你帮我看看值多少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得哩!”
大脸阿发小心翼翼地取下物件上的布套,一盏精美古典的玉壶灯呈现在眼前,大脸阿发满脸吃惊地对汪进尧说,
“哎哟喂!督军,这可是五十年前名震清宫的宝物玉壶灯呀!小店小本生意,可收不起这等无价之宝物呀!”
大脸阿发的话音未落,汪进尧虎目圆睁,一拍柜台,不耐烦地从腰间掏出来一把手枪,上好子弹抵住阿发的脑袋放声大喊:
“哼!你别给老子啰嗦,这会你店里有多少钱全部给本督军装箱包好,钱我拿着,玉壶灯你留下。
再敢多说一句,小心老子崩了你。”
大脸阿发纹丝不动,讪笑着说,
“哎哟喂!督军大爷哟!
你就是崩了我,我也收不起你这玉壶灯,这事呀!
得我们老板说了算,要不你自个跟老板合计合计。
说不准老板一高兴,看上这玉壶灯,把压箱底的金条都给了爷。”
汪进尧继续用手枪抵着阿发的脑袋,恶狠狠地说,
“少废话,快说,你们老板在哪?就说我汪督军要召见他。”
大脸阿发胆战心惊地用手指了指里屋那扇门,
“督军大人明鉴,我们老板在那间屋里,他正休息,劳烦督军进去的时候敲个门哈!省得我们老板一发脾气,就不好谈生意了。”
汪进尧把手枪插回腰间,狠狠地踹了阿发一脚,骂骂咧咧地说,
“去你娘的腿,本督军枪林弹雨里杀出来的,还怕你们这一当铺的小老板不成吗?”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里屋那扇门前,抬起一脚,咚!地一声踢开了紧闭的门。
“汪进尧,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一个头戴礼帽,身着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坐在大班摇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