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影孜,订完婚以后,似乎如释重负,但其实,在他心里,他一直不愿意承认金雄颜跟林晴这样的父母。所以对外,他总是称自己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
所以,订婚宴上,他也没有叫林晴,而是把陈立勋视为唯一的长辈出席。
“影孜,你说我们订婚宴办得这么好,大家都很满意。那到时候,正式的婚礼,一定会办得比这次还成功吧?”宁恳收到摄影师发来的订婚照,正在慢慢欣赏着他们俩那天美好的回忆。
“我们俩都很好看呢。”她喃喃自语道。
“当然,到时候我们的婚礼一定会更好看。”金影孜笑着回答,同时紧紧地抱住了宁恳。两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一同欣赏着这些美丽的照片,仿佛回到了那个幸福的时刻。
在这个温馨的氛围里,他们分享着彼此的喜悦和期待,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而金影孜心中的阴影,也逐渐被这份温暖所融化。
订婚宴那天,金影孜同样也收到了服务员给的神秘人来信:“金天(令令)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但这个秘密,他没对任何人说,也没对宁恳说。订婚宴上,影孜表现得好像没收到过这张纸条一样。
“令大作家,请问你有收到纸条吗?说我们俩是同父异母。”金影孜发微信给令令,约她见面,他开门见山:“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令令看到这条来自金影孜的微信,有些意外又有些在意料之中。她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跟叶左野先商量。于是她回复道:“好啊,那等我消息哦。”
此时,叶左野正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令令马上迎上来,帮他收起了外套。
“左野,我想跟你坦白我和萧一以及萧一妈妈的关系。”令令看着叶左野,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诚恳。
叶左野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但还是笑着对她说:“好呀。”
接着,叶左野走进了卫生间。他一边洗漱,一边刮着胡子,目光始终停留在镜子中的自己身上。镜子里的他,显得有些疲惫。他也在思考该如何将金雄颜与林晴的故事告诉令令。这个故事太过复杂,让他感到十分棘手。
令令察觉到叶左野呆在卫生间的时间有些久,便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口,抬手轻叩了几下房门。
她只听见浴室喷头里的水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令令心里有些担心,开口道:“页子,昨晚没洗澡吗?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给你拿药吃?还是说……你想让我进去帮你搓背呢?”
听到令令的话,叶左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然后将莲蓬头关闭。
他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门边,打开门锁。
令令看到叶左野出来后,连忙迎上去,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
叶左野笑着对她说:“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昨晚太累了,而且还没有洗澡,所以今天回来要先洗个澡。”
令令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那昨晚为什么不洗澡呢?”
叶左野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唉,昨晚那个当事人竟然和我聊到快十二点才结束。我实在是太困了,等聊完之后,我直接躺在所里的沙发上睡着了。所以,今天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洗澡,不然身上都要臭死了,怕臭到我的老婆哦!”
令令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娇嗔地说:“哪有那么夸张嘛!不过,我还是很期待看到一个香喷喷的老公出现在我面前哦。”
叶左野温柔地点点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令令的脑袋,然后转身走进卧室准备换衣服去了。
看着叶左野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令令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她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如何向叶左野解释清楚这一切。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复杂,她需要好好组织语言,才能让叶左野理解并接受。
叶左野从卧室里裹着浴巾出来了,令令有些惊讶,转身马上去拿他的睡衣出来,“你从卧室出来,怎么忘记拿衣服了,就裹着浴巾?小心着凉啊!”
“啊!”叶左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还在恍惚中,明明记得自己刚刚走进卧室是想换衣服来着的,结果怎么还裹着浴巾。
很快,叶左野穿好了睡衣,坐在了沙发上,令令也倒好了热水,递给了他。
“左野,你还记得金影孜吗?就是我去参加了他的订婚宴,然后在他订婚宴上收到了神秘的信,上面写着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他是我爸金雄颜和萧一妈妈林晴的儿子。但他是私生子,我爸和林晴没有领证。我爸也跟我妈离婚了。”
叶左野听到这一切,表现得很淡定。
“你不意外吗?金影孜刚刚还发信息给我,约我出来,想跟我聊这件事,我们俩的关系。”令令说着,还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叶左野看。
叶左野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表现得过于冷静,喝了一口热水,“啊?你等下,我先捋捋。你刚刚说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人是陈立勋公司里的金影孜,就是之前约你想要签约你的改编权那个人,对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人,我和他是工作上认识的,但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参加订婚宴,还是陈立勋邀请我的,让我作为作家的身份给他捧场。”令令继续解释。
令令将所有的关系和前因后果以极快的速度说了出来,叶左野则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的打断。然而,令令很快就发现,叶左野听完后显得过于平静,好像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一样。
于是,令令忍不住问:“左野,你怎么这么淡定啊?难道你早就知道了什么?”她一把抢走了叶左野手中的热水杯,放到了茶几上,嘴里还嘟囔着:“看你拿着这杯水半天了,都凉了,也不知道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