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茫一看到柯睿到律所，就马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他面前，并将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他：“叶左野跟我说了，昨天萧一跟方致黎、程可恩见面了，他坦白了一些事情。”
柯睿接过资料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皱起眉头问道：“坦白了什么？难道是他怎么杀李里的吗？”
此时，柯睿并没有忘记将手中的巴斯克蛋糕递到莫茫眼前，微笑着说道：“老大，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哦！”
然而，莫茫却并没有被这份好意打动，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谢谢，但我真的不喜欢吃甜食。”
接着，莫茫把蛋糕又推回到柯睿面前，然后继续说道：“你怎么总是预设萧一就是凶手呢？为什么这么希望就是他干的呢？他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与此案无关，而且他长期在北京工作生活，根本没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借刀杀人啊。”柯睿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将蛋糕盒轻轻地打开，他的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拿起勺子，深挖了一勺蛋糕送进自己的口中。
接着，柯睿又转头看向了莫茫，嘴角挂着一抹调皮的笑容：“哎呀，老大，你看看你这身材，简直完美得让人嫉妒啊！你平时都已经这么自律了，偶尔吃一点甜品也没事啦~女孩子嘛，适当地享受一些甜食会让心情变得更加愉悦哦！”
柯睿根本不顾及莫茫是否真的喜欢蛋糕，甚至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便直接将一勺蛋糕喂到了她的嘴边。莫茫有些无奈，但又不好意思在外面的同事面前表现出来，生怕别人看见说闲话。于是她迅速按下了办公桌上的遥控器，只见窗帘缓缓地合拢起来，将外界的视线隔绝开来。
莫茫瞪了柯睿一眼，轻声嗔怪道：“就你嘴最贫！”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蛋糕，细细品味着其中的美味。
这时，她的思绪渐渐飘回到了昨天晚上的场景——当时萧一正在酒桌上与人谈笑风生……
“我只是说了李里不是我杀的，但不代表不是方致黎杀的呀。”萧一话语刚落便停顿了片刻，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凶狠地瞪了一眼方致黎，同时还将目光转向了他，然后猛地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大口红酒。接着，他将视线移转到程可恩身上，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充满笑意的神情：“可恩，你倒是说说看，在你看来，我和方兄之间，究竟谁的嫌疑更大一些呢？”
不知怎么的，程可恩紧张得突然把筷子掉到了地上了。服务员赶紧过来捡起了筷子，并立即换上一副新的筷子放在她的桌上，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紧张。
就在这时，程可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记起在进入包厢之前，令令曾经给她发送过一条信息，告知她，叶左野已经派遣专人在暗中保护他们。难道说，这位细心的女服务员正是叶左野所指派的人员之一吗？想到这里，程可恩心中的紧张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萧一的助理林盟，进来给萧一看了一条信息，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便退了下去。
萧一说：“现在警方没有找我，我只是想可恩了，才回S市看看她啊。听到当年的女神过得不算太惨，也是一种欣慰吧。”
“不太惨？”这三个字在程可恩心头一击，不懂萧一到底什么意思。
程可恩听了萧一这番话后，她的内心如波涛汹涌般无法平静下来。她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就连夹菜时手指也不听使唤，微微发颤。此刻，她深深地感受到，眼前的萧一已不再是那个曾经熟悉的萧一了。
“少卖关子了！萧一！”方致黎突然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与不解，同时起身站立，目光紧紧盯着萧一和程可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被隐瞒的不满，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太久了。
而此时的萧一，见到方致黎站起身来，他也试图艰难地站起。只见他双手紧紧扶住桌子，费力地踢开身下的椅子，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有些虚弱的样子。
程可恩突然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讶。她完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萧一竟然口吐白沫，翻白眼，接着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程可恩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她本能地想要尖叫，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萧一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凝固了，时间也停止了流动。程可恩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程可恩才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能惊慌失措，必须采取行动。
服务员神色慌张地冲上前去，一把扶住即将倒下的萧一。一旁的方致黎则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地伸手抓起几张纸巾，迅速擦去萧一嘴角溢出的白沫。服务员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在萧一的鼻子前，稍稍松了口气道：“还好，还有呼吸，来得及……”林盟见状，毫不犹豫地拨通了 120 的电话，并大声呼喊周围的人前来协助。
程可恩看到萧一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时，不禁吓得脸色煞白。就在这时，另一名男服务员走到程可恩身边，压低声音对她说：“别害怕，我们是叶左野的人。放心吧，萧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不过，暂时先不要通知叶左野。”
程可恩听了这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仍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她凝视着萧一紧闭的双眼，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与此同时，其他服务员也纷纷围拢过来，有的帮忙将萧一放平，让他保持舒适的姿势；有的则焦急地注视着四周，等待救护车的到来。整个场面显得紧张而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