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令作家！”莫茫主动跟令令打招呼。令令听到莫茫叫她令作家，她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要回一句：“嗨！莫律师！”可是最后从令令嘴里蹦出来的还是别扭的初次见面：“见到你很高兴！莫——茫。”令令握住莫茫的手紧张得有点抖。莫茫坚定有力地握住了令令的手，露出招牌式的职业微笑，莫茫这个女人，显然比令令谙熟人情世故。
“请坐吧——服务员，上菜……”令令屁股刚坐下，听到上菜心里一怕，“啊？怎么这么快就上菜了。”
“呵呵，是菜单——我没讲完呢。”莫茫被令令刚刚的萌态吓到了。服务员递来菜单，令令颤颤巍巍地接过菜单，看见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菜式，弱弱地问了一句：“莫茫，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吗？”
吴妈接过宁恳手中的标签：“大小姐，这款要是没了呢？”宁恳满眼忧郁的看了吴妈一眼，“不会的，我刚打给卖家问过了，还有货。”吴妈轻轻地“哎”了一句，“大小姐，你对方先生真的太好了。”
“嗯——”宁恳用力且用心地应了一句。
“是啊。呵呵。”莫茫好像又被令令的萌态吓到，无力地笑着。“难道你还想叫谁么？叶左野吗？”令令一下子“呵呵”尴尬地笑着，“我看这个地方是农家乐，怕菜太多了我们两个吃不掉呢~”
莫茫抬头看了一眼令令，欣然一笑，“说好了就我们俩讨论可恩的事。”令令随便点了两个菜两杯饮料敷衍了下服务员，不，准确来说，是在敷衍莫茫。
“程可恩，是你的大学同学，现在一直是闺蜜吧。”
“恩恩。”令令应的“恩”好像是在叫可恩的小名。
“嗯嗯？你说恩恩，差点以为你想说的是‘嗯嗯’。”莫茫疑惑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似乎有些想对令令是打趣的样子。
挂在墙上的的石英钟，一分一秒似乎都走得很响，好像在提醒时间的流逝。
“能说说程可恩身上最大的特点是什么么？”
“是……”
宁恳推开门，端了一杯热摩卡，轻轻地放在陈立勋的桌上，她收起了忧郁的眼神，微涩微苦得挤出了一个算自然的笑容，“舅舅，早！”陈立勋的目光缓慢地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看见热摩卡升起的暖气呵得睫毛多了一层雾气，像是被感动得落了泪。
“恳儿，你怎么主动献殷勤了？”陈立勋觉得只要每次宁恳拍他马屁，一定是受了委屈，或是关于方致黎的。
令令陆陆续续、断断续续地跟莫茫谈了可恩的事情，莫茫夹筷子把一大块东坡肉送到自己嘴里，当听到李里是令令的表哥时，差点把肉喷出来，喷到令令的脸上。不过作为优雅的律师，莫茫绝不允许自己这么不文明，她还是努力咽回去，但由于东坡肉实在太大了。
令令好像察觉到了莫茫的吃惊，赶紧把纸巾递到她的嘴边。莫茫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拍了拍胸，好不容易把刚要吐出来的肉咽下去。
“这可是东坡肉啊！你得悠着点。”令令好心劝说着。
“那么李里是和你多久没见面了？你是从可恩的口中知道李里是可恩的前男友？”莫茫似乎不需要令令的关心，继续单刀直入，不想跟令令除了案件相关的事以外而闲聊。
“您还是慢点吧，莫律师。”令令倒是希望莫茫把这块东坡肉吐出来，“要不，您还是先吐出来，先喝口水吧？”
莫茫不想在这块东坡肉上浪费时间，便拿纸巾遮住了嘴巴，缓缓把肉吐在了餐盘上。
“吁——”莫茫总算舒服了很多，缓了下，就喝了一口水。
“我没事了，你继续说。你和表哥多久没见面了。”莫茫看着令令，恨不得她一次性主动说出李里的事。
“四年。”令令一根根掰手指，最后伸出4根手指。
“什么？你们关系不好吗？四年都不见？莫茫有些吃惊。
“李里和可恩是高中同学，大学表哥去英国爱丁堡留学了，就离开了可恩，也离开了我呀。所以表哥四年都在英国读书，我们四年不见不是很正常吗？”
“可恩高中时期的男友不是方致黎么？李里怎么可能和可恩在一起了？”莫茫夹了个小菜塞到嘴里，“四年中途都不回国走亲访友，跟你这个表妹联系吗？”
陈立勋慢慢地端起摩卡咖啡，又看了宁恳一眼，仿佛这杯摩卡里有什么脏东西一般，他停在那里，犹豫着是否要一口气喝下去。
而宁恳呢，只管负责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舅舅，快喝呀！难道你还怕我会给你下毒不成？如果你担心的话，那我就先喝一口吧。”说完，宁恳迅速地伸出手去，一把夺过那个塑料杯子，并顺手插入一根粉色吸管，然后大口喝了起来。然而，由于喝得太急太快，她差点被烫到了舌头。
“哎呀……好烫！”宁恳忍不住叫出声来，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陈立勋见状，赶紧又从宁恳手中夺回了那杯摩卡。就在这个过程中，陈立勋不小心碰到了宁恳的手，他突然注意到宁恳的无名指竟然包裹着一个创口贴。
宁恳似乎也察觉到了陈立勋的目光，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张，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去。
令令轻咳了一下：“这个……方致黎堕落了以后，可恩就和李里在一起了，我表哥也是很优秀的人。”莫茫夹了一块很肥的东坡肉放到令令的碗里，“令令，你太瘦了，多吃点。不然叶左野会心疼的。”莫茫把叶左野三个字说的字正腔圆。
令令不好意思得又好像很幸福得笑了：“左野对我很好呢！”
“我有说他对你不好吗？”莫茫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反问道。
“啊——”令令愣了下。
“扯远了，继续说，李里跟可恩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