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扇虚掩着的门上,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的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缓缓地、一步一步地靠近那扇门。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粗重的喘息声就越发清晰。
每走一步,她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当她终于来到门前,那虚掩的门缝中透出的微弱光线,如同闪烁的鬼火。
路眠透过门缝向里窥视。
一幕让人震惊的画面映入她的眼帘。
她微微睁大眼睛。
一个男人如同野兽一般,在这阴暗的房间里,趴在一个女人身上耸动着。
那个女人赤裸着身体,好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儿,无助而绝望。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下,眼神呆滞的盯着天花板,面色苍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那个男人动作粗暴而疯狂,像是要将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在追捕猎物。
路眠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厌恶。
她迅速从腰间取下甩棍,紧紧握在手中。
那甩棍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她没有丝毫犹豫,双腿猛地发力,朝着男人跃去。
空气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就在路眠即将扑到男人身上时,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
他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凶狠。
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男人迅速放开那个虚弱的女人,站起身来。
路眠在空中挥舞着甩棍,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男人砸去。
男人侧身一闪,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
甩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路眠没有给男人喘息的机会,她再次挥舞甩棍,朝着男人的头部击去。
男人抬起手臂,用胳膊挡住了这一击。强大的冲击力让男人的手臂一阵发麻,但他并没有退缩。
他怒吼一声,朝着路眠扑了过来。
两人在这阴暗的房间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路眠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不断地攻击着男人。
这时那个虚弱的女人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她四下看了看。
终于,她看到了地上有一个烛台,那个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独留一根尖锐的蜡扦。
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像似一把等待着被挥舞的利刃。
女人捡起烛台。
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烛台,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希望。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正在与路眠搏斗的男人走去。
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女人的举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路眠身上。
女人悄无声息地靠近男人,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烛台从男人的背后,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脏。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不太顺畅的吐出:“贱人!”
然后无力地倒了下去。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女人沉重的呼吸声。
路眠看着倒下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看向赤裸的女人,从背包里拿出一套备用冲锋衣和她睡觉穿的棉质长裤。
“你先穿上吧。”路眠的声音轻柔。
女人颤抖着双手接过衣服,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她开始往身上套着衣服,然而,她的手指哆哆嗦嗦的,一直无法顺利拉起拉链。
路眠看着女人艰难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她上前一步,想要帮女人拉上拉链。
可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啊!”的一声尖叫,满脸惊恐地连连后退。
路眠赶紧举起手,细声说道:“我手里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她的眼神真诚而温暖,试图让女人放下心中的恐惧。
路眠缓缓地向女人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再次惊吓到女人。
女人一直紧紧盯着路眠,眼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路眠很有耐心地从女人手里接过被攥紧的衣角,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她缓缓地为女人拉上了拉链
拉好拉链后,路眠找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女人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片刻,女人也慢慢向她走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最后,女人慢慢蹲靠在离路眠一米的位置。
“你好,我叫路眠。”路眠温柔着笑着。
“我...我叫...李...”女人的声音沙哑。
路眠把头微微往女人的方向歪了歪,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关切,努力想要听清女人那模糊不清的话语:“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李镜婉”李镜婉再次开口,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
“李镜婉?”路眠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见李镜婉点了点头,她又试探着问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李镜婉听见路眠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起来。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我……不记得了,我睁开眼就在这里了,我的头好疼。”
李镜婉双手紧紧地抱着后脑,身体微微颤抖着,低低地呜咽着。
路眠心中不忍,她轻轻地朝着李镜婉靠近。
她的动作极为轻柔,像是害怕惊扰到这个受伤的女孩。
她的手缓缓地抚向李镜婉的后背,那动作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柔而又温暖。
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
李镜婉又低低地开口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恐惧。“这里面的人围着我,他们说我不配做山神的新娘。然后,他们都笑着扑上来,撕扯我的衣服。”
李镜婉说着,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地落下。
那泪水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痛苦的宣泄,每一滴都承载着她所遭受的苦难。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这里真的好可怕,晚上一直有女人痛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然后空气就会变得特别冷,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着一切。那些男人不给我穿衣服,他们把我当成一个玩物,肆意地侮辱我。我……我真的好害怕……”
李镜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