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
路谦绕过前厅,脚步匆匆地来到后院。
后院中,江见月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前的小桌上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他的神情淡然,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又仿佛是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路谦一眼就看见了江见月,在看到他的瞬间,一股怒火猛地涌上心头。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眼紧紧地盯着江见月。
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到江见月面前。他厉声质问道:“我姐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紧张与担忧。
白云照听见声音,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立马跑了过来,迅速挡在江见月面前。
他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大声说道:“你什么态度啊!要不是江哥你姐早死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要死了,你再说一遍!”路谦眉毛一立,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说着,路谦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他怒目圆睁,瞬间就朝江见月挥拳过去。
那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显示出他此刻极度的愤怒和急切。
然而,江见月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
他的眼神一凛,反应极其迅速。轻松地躲过了路谦的拳头。
接着,他双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出招。
江见月的身手确实极好,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
仅仅瞬息的功夫,他就成功地控制住了路谦。
路谦奋力挣扎着,但在江见月的控制下,他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
此时,坐在轮椅上的江见月神色淡然,连一丝气喘都没有。
他那沉稳的模样,好似刚刚的激烈冲突从未发生过一般。
白云照在一旁拍手大笑道:“哈哈哈,我江哥让你两条腿,你都毫无还手之力!哈哈哈哈。”那肆意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路谦只觉得一阵羞恼。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从后面的房间传来:“小谦,是你吗?”
路谦连忙应道:“是我。”
江见月放开了路谦,神色平静地说道:“阿照,你带路谦过去。”
白云照斜睨了路谦一眼,说道:“跟我过来。”
白云照打开微掩着的门,路谦迫不及待地侧身挤了进去。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一秒钟都不能等待。
白云照见状,朝里面的路眠点了点头,就关上门离开了。
路谦看着坐在椅子上略显虚弱的路眠,开口说道:“姐,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眼神中满是担忧。
他一下来到路眠跟前,继续说道:“姐姐你怎么回事,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待在江见月那个瘸子这里,耽误身体了怎么办?”
“我的伤医院治不了。”路眠拍了拍路谦的手,轻声安抚道。
“医院治不了,那个瘸子就可以治?姐姐你别忘了,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你要少和他接触!”路谦急切地说着,微微皱着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路眠白了路谦一眼,面色有些微微泛红:“别瞎说,我和江见月之间,是我们路家先对不住他的。你莫要再这样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路谦嘟囔道,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路眠看着他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不免失笑:“谁告诉你是江见月给我治伤的?”
“那是?”路谦疑惑地看着路眠。
“是刚刚带你过来的那个少年。”
“他?他看着才多大啊,你就敢让他给你治疗?”路谦回想着刚刚那个英气少年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疑惑。
路眠看了一眼路谦,道:“他是原老的徒弟——白云照。”
路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白云照?!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18岁就继承了原老国医圣手名号的那位???”
路谦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白云照的种种令人惊叹的事迹。
白云照,在国医领域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和才华。
年仅十八岁,便以卓越的悟性和刻苦的钻研,成功继承了原老的传承。
别说原老的传承了,就连拜入原老门下,都是多少人穷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能够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患者的面色、舌苔、脉象等,准确地判断出疾病的根源和发展趋势。
他的诊断不仅仅局限于表面症状,而是深入探究人体内部的阴阳平衡、气血运行等方面。
他熟练掌握各种国医治疗方法。
他的针灸手法精准而细腻,每一针都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他调配的草药方剂更是精妙绝伦,合理搭配,使药效发挥到极致。
怔了怔神,路谦开口道:“等等,他怎会跟在江见月身边,那个瘸子不是都被赶出江家了吗?这原老能愿意?”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路眠微微垂下眼眸,稍作停顿后,再次抬眼看向路谦
“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人家尊重些。你要知道,你姐我的这条命可都是他们救回来的。”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又夹杂着些许感慨。
那话语仿佛有着沉甸甸的分量,让路谦不得不认真对待。
路谦抿了抿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缓缓说道:“姐,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和家里联系?”他的声音中满是关切与急切,眼神紧紧地盯着路眠,渴望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路眠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
那片刻的沉默仿佛被无限拉长,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凝重起来。
她微微闭起眼睛,似是在回忆山洞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