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
我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
什么也看不清。
我感觉我就像是被架在油锅上。
热油不停地煎着。
时不时的还会被翻一下。
那痛苦的滋味可想而知。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立刻睡着
或者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一个大活人。
怎么就能承受的起这种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冰火两重天的滋味逐渐淡下来。
脑子里还一直晕乎乎的。
老祖宗她媳妇给了我一巴掌:“丫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挺舒服的?”
我还没开口她又道:“我就知道哪怕再睡个几百年,我的本事还是这么厉害,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找回你丢失的魂识!”
“只是!”
她嫌弃的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说说你,好歹也是我当初精挑细选出来的,怎么就一点本事一点悟性也没有!”
“看看你看上的男人,再看看我看上的男人,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
“巫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老祖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立刻就要站起来。
下一秒。
就被老祖宗一巴掌给按回去。
“小丫头,你还需要再多历练历练,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你看看把你给激动成啥样!”
“不用解释,解释都是掩饰,你经历的这些事情都是老娘当玩剩下的!”
“你现在试着运一下气,看看是不是舒服一些?”
我立马盘腿坐好,调整呼吸后,开始运气。
很快,我就感觉到从指尖有一股细微的暖流,顺着胳膊蔓延。
穿过心脏之后,迅速的在全身蔓延。
暖流蔓延到全身之后,我的身体就热乎起来。
我能感觉甚至看到腹部的地方,有玻璃珠那么大的凝固气团。
之前被阴气灼伤的身体,一点也察觉不到冰冷。
“不错,还不是快朽木!”老祖宗赞叹的点头。
我把气运匀之后,腹部的那团气一直悬在半空中。
丝毫没有散开的意思。
我试着站起来。
还是原样。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现在我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给你自己了!”
老祖宗媳妇把插在冰棺上的招魂幡和罗盘还给我。
“这两样东西拿好,城隍爷那个糟老头子给你的桃木剑是保命的东西,哪怕哪个不长眼的狗男人问你要,你也不能给他!”
“你脖子上的天魂珠已经动了,它会指引你找到剩下的两颗天魂珠,至于剩下的路怎么走,我帮不了你!”
“丫头!”
老祖宗媳妇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充满怜悯。
还有那么几分疼惜。
“你欠下太多的债,不管后面遭遇什么,你都要咬牙扛过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可千万不能放弃了!”
“如果你放弃了,你经历的这些事情在下辈子还会再发生一遍,而且比这一世还会严重!”
“我们只能做我们该做的!”
老祖宗媳妇的话让我心里沉甸甸的。
像是把一块石头放在我身上。
“老祖宗,我到底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我欠下了很多债,可我一点也不记得!”
“到底是我欠下了债,还是我们巫家欠下了债,为什么我家里人那么嫌弃我,还说我是灾星,但是我没看到我家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除了我爸!”
“巫家的事情那糟老头子就一个字也没和你提过?”老祖宗媳妇睁大眼。
我点头:“没有!”
“你……”
老祖宗媳妇气得咬牙切齿:“巫慕白,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要是不把前前后后的账和你算清楚,老娘就不是你媳妇!”
“老娘当初怎么就眼瞎了,看上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玩意!你说说你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丫头!”
老祖宗骂完她男人,又重重的拍了两下我肩膀。
语重心长的说:“你选男人可千万不能被他们的美色给诱惑了,一定要看内在!”
“经济适用比长得好看,实用太多了!”
“你要是不听我的劝!”
老祖宗指着她男人:“我的以后就是你的以后!”
“听人劝吃饱饭!”
那边的老男人,抱着佑安委屈巴巴。
“臭小子你过来!”老祖宗指着佑安。
佑安不太懂,指着自己。
确定老祖宗是叫他,他才飞过来。
“你过来好好让这臭丫头看看!”老祖宗抱着佑安,又对我说:“看清楚佑安这张脸,别过段时间就忘了这孩子长什么样!”
“这可是咱巫家的孩子,你上点心!”
“巫家?”
我惊呆了:“佑安姓白,他怎么可能是巫家的孩子!”
“他跟着他娘姓,不行啊!”
老祖宗一如既往的嫌弃我。
我发现,自从遇到这两个先人。
每时每刻我都在被嫌弃。
我惊呆了,佑安也惊呆了。
一直到老祖宗带着他离开,小家伙好像都没从老祖宗那句巫家的孩子反应过来。
我只听到风中有声音说,我是巫家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是巫家的孩子。
我以后也是有祖宗的人。
最后的最后。
我听见了一句。
“喂,臭丫头,城隍爷骗我,他什么都知道,他好吃,你再见着他千万别相信他的话,千万别心慈手软!”
佑安小声音,气急败坏。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了。
佑安要等的人是我也是老祖宗他们。
城隍爷从始至终什么都知道。
就是不给我们说。
所以,说他骗了我们也不为过。
看来,回头我要好好盘问盘问城隍爷。
老祖宗他们带着佑安消失了。
冰棺里的肉.体也开始枯萎发皱。
肉.体萎缩到一定程度,冰棺也开始一点点融化。
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鬼香的味道。
我凝神看着眼前的一切。
忽然,就被人一把推倒在地上。
等我看清楚来人,我怒了。
“陈淑萍,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一次又一次,你真以为我好欺负是吧?”
我斜坐在地上,怒不可遏。
陈淑萍一头扎到冰棺那:“周来,你快过来,冰棺已经开始融化了,里面的人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