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这么做对我没什么影响。
血滴在镯子上的瞬间,崽崽就钻入了镯子。
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头像是要炸开了一般,疼的我眼泪花儿都在打转。
有什么东西一股脑的往镯子的地方涌去。
“崽崽,崽崽!”我试着叫了几声,崽崽一点反应也没有。
脑袋越来越疼,心跳也越来越快。
噗的一声,我吐了一口血,就闭上眼昏迷不醒。
“唉!”我听到男人浅浅的叹息声:“小傻子,我就是离开这么一会,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总是这么鲁莽!”
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我听着那声音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这不就是我梦想中男人的声音,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还特别宠溺,让我这个没谈过恋爱,不被父母疼爱的人,心一下就痒痒起来。
我好想看清这个男人的真实面容。
男人察觉了我的心思,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叹息着说道:“小傻子,从前你最是嘴硬,没想到也有这一天!”
“你记着你少了一个魂魄,身体不稳,类似今日的事情万万不可再发生,你要多用点心思修炼,我还等着你去下面找我!”
男人说完,我就感觉我的嘴巴上凉了一下,男人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我睁开眼就发现我躺在地上。
穿着一身红色古装衣服的崽崽蹲在地上,手扶着下巴看我。
“姐姐,你是做了春梦吗?”她忽闪着大眼问我。
我差点就又晕了过去。
试探着坐起来,身体一点不舒服也没有。
“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进入镯子里我会难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难受的差点要死掉!”
崽崽嘿嘿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摸着头:“我刚才太着急了,等我想要告诉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做春梦了?”
我抬手就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我看你才做春梦了,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梦谁去!”
“谁知道呢!”
我懒得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掰扯这些,爬起来打算出去找姨奶。
万一那个老妇人真的找回来,我怕她会伤害姨奶,所以我打算让姨奶今天就在我家住下。
“你有事?”我把大门打开,和正要敲门的我弟撞了个正着。
我弟脸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看他这样我就有点心疼了。
可看到他那张和我爸有五分像的脸,我又心疼不起来了,尤其是想到我爸说的那些话。
“姨奶让我来告诉你,她晚上陪着妈去地里灌水,让你晚上不用等她!”
“我知道了,你告诉姨奶让他小心点!”
我憋了半天没憋住,又忍不住对我弟多说了一句:“你明天上午去公社买点纸烧给爸,烧的时候念叨念叨让他别来找你,过几天你身体就好了!”
我弟听了我的话,白了我一眼就走了。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神经病,他刚才那个眼神和当年我第一次看到鬼,我给我爸说的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冷冷的轻笑一声就把大门从里面关上。
上午饭吃的晚也吃的多,我这会肚子不是很饿,为了防止我半夜里肚子饿,我在厨房里找了两个鸡蛋煮熟,又煮了一根玉米拿到我屋里。
我上了厕所回来就把我那屋门关上,然后拿出老祖宗给我的书打算看。
崽崽绕着我飞。
绕的我头都晕了。
“崽崽,我说你能不飞了吗?你绕的我头都晕了!”我无奈的放下书。
崽崽一屁.股坐在我书上,指着门和窗户:“姐姐,我记得和我和你说过那个老妇人有很大的怨气吧?”
“嗯!”
“那你怎么还开着窗户?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闻言,我就朝窗户看去。
窗户那空荡荡的,一点准备也没有。
我想了想坐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摞符纸贴在门和窗户后面,贴好之后崽崽说似乎还是有点不安全,我又把我的桃木剑拿出来放在门后面。
我想再放点什么厉害的东西,忽然发现我手里厉害的东西除了桃木剑就没了。
崽崽看着我仅有的一点宝贝,不停地唉声叹气,还说我是她见过最穷的掌门人。
我笑笑没有理她,弄好之后我就继续琢磨无字天书。
去了一趟鬼市回来,我发现我看无字天书不是一点结果都没有,无字天书好像是笼罩着一层雾。
有些地方薄,有些地方厚,偶尔我还能看到其中几个字。
但凡我看到的就刻在我脑子里,我想再看第二遍都不行。
看着看着我就感觉累了,东西都没拿下去就是挪到一边,迷迷糊糊的拽了一下灯绳把灯关了我就睡了。
这一觉。
我睡的一点也不踏实。
梦里我总感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还说快来让我跟他走之类的话。
咚的一声……
一道惊雷把我从梦中吓醒,我直接就从炕上弹了起来,心跳快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
“姐姐,这雷声也太吓人了,我活了上百年头一次听过这么恐怖的雷声!”崽崽直接窝到我怀里。
我想说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话还没说口又一道骇人的雷声劈下来。
那雷声活生生就像在我头顶上方劈下来的。
咚咚。
吱呀吱呀。
怪异的声音从窗户传来。
我心想该不是谁家的猫跑到了窗户上。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听见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打算开灯吃点东西,可灯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我把灯绳都拽断了,灯还是没有亮。
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我赶紧找出来手电筒。
刚要打开屋里忽然一片漆黑。
窗外阴风乍起,震耳欲聋的敲打声不断地从窗户传来。
“开门,快开门,臭丫头你拿了我的东西还敢骗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哗的一下,窗帘被吹开。
一张灰白的脸出现在玻璃上。
那张脸紧紧的贴在窗户上,脸上没有一点肉,两个眼窝深深的凹进去,鼻子和嘴里有白色的东西在蠕动。
她一开口那些东西就会吐出来。
“姐姐,他来了!”崽崽在我耳边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