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我低头就要把镯子摘下来。
大中午的撞鬼了不说,还不知道从哪跑来一个疯子。
沈逾白见我把手都弄红了还在拼命弄,也恼了:“我看有病的是你,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你今天就没命了,我看在你和我同病相怜的份上才把这个好东西给你,你还不乐意!”
“死胖子,我劝你收下来,我刚才看了一下你最近好像有丢魂的可能,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咱这学校很多年前是乱葬岗!”
“今天的事情我能帮的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两次,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看你!”
我没理他,还是拼命的想把镯子拿下来。
明明刚才他给我戴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进去了,可我把手骨头弄疼了也摘不出来,这手镯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似的。
沈逾白见我摘不下来,松了口气。
我恨恨的瞪着他:“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吃的再胖关你屁事,我又没吃你家的米,亏你长得人模狗样,竟然不会说人话!”
我说完从地上站起来就要下楼去。
学校就是防止学生压力太大有跳楼的事情发生,平时通向楼顶的门都是锁着的,今天奇了怪了竟然开着。
幸好刚才没人看见我沈逾白,要不然大家还以为我想不开要跳楼,到时候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我都走到楼顶门口了还能听见沈逾白嘀嘀咕咕的说我,这人白瞎了那副好看的皮囊,不但嘴臭还是个碎嘴婆子。
我装作没听见,拖着有点发麻的腿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刚下到宿舍楼那一层,就被人拦住去路。
“巫如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竟然敢跑到楼上找沈逾白!”赵飞燕抱着胳膊拦住我去路。
我扶着栏杆往后退了一个台阶:“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条件,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你赵飞燕喜欢校草沈逾白!”
“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沈逾白的眼光?”
赵飞燕听到我的话,沉着的脸上瞬间有了笑意,哼了声:“也是,沈逾白可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上!”
“不过……”她话锋一转:“楼顶是沈逾白的地方,以后你不许上去,今天的事情我暂且放过你,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上去小心我让你一个星期出不了宿舍!”
我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传来动静。
赵飞燕瞬间变成了淑女,星星眼乖巧的看着我后面。
我知道一定是沈逾白出来了。
我趁机赶紧跑路,一口气跑到宿舍,屁股挨在床上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意识才一点点回来。
“如苑,你中午不是连午饭都没吃就睡觉了,怎么从外面回来了?”陈淑萍端着饭盒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光着脚一脸诧异。
我喘了口气看向她:“萍萍,我记得你好像以前说过你睡觉的时候梦魇了,你还记得你当时看到了什么吗?”
陈淑萍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站在窗户边仅有的一点阳光下问我:“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哦,刚才睡觉好像也梦魇了,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就跟着出去了!”
“真的?”陈淑萍刷的凑到我跟前。
我下意识撑着胳膊往后退,点了两下头。
陈淑萍非但没有害怕还打了个响指,哼了声:“我就说嘛这天底下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眼睛不干净!”
“什么意思?”我迷糊,难不成她眼睛也不干净?
陈淑萍跑到门口看了一眼走廊,赶紧把门关上,又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挨着我坐。
她这一系动作让心还没放下来的我,又紧张了。
好像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陈淑萍,你……有话就说,别这样!”话一出口,我才发觉自己声音都在抖。
陈淑萍嘿嘿一声直接搂住我肩膀:“你先告诉我,你刚才看见那女人害怕吗?”
我仔细想了下,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
“还好!”
“看来咱俩也是有缘人,你看见的那个女人是民国时候的戏子,我听别人说咱们学校很早以前是个戏班子住的地方,再后来是个乱葬岗!”
这事我有所耳闻。
刚入校的时候就听家在这附近的同学说过,他们说学校以前是乱葬岗,最近这几年才把乱葬岗填平建成了学校。
之所以建成学校是因为学校人多,而且学生年轻火气大阳气足,能压住那些脏东西。
当时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当故事一样的听。
陈淑萍这么一说,我就感觉身子后面凉飕飕的。
好像还有人在我耳朵上吹冷气。
我又好奇又怂,,试了好几次还是没胆量往后看。
陈淑萍好像没感觉继续道:“你别害怕,她们就是无聊和你玩,毕竟不是谁都能看见她们!”
我看陈淑萍说的轻松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这人心大还是胆子大。
如果不是沈逾白及时出现,我可能现在就和那个女人一样了。
而且还是新鲜热乎的。
临近高考没多少日子,最近中午寝室里好多人中午在食堂里吃过饭就继续回教室里学习去了。
陈淑萍搂着我说了一会话,确定不会再有人回来,就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她生拉硬拽的拉着我躺在她床上。
我们两个看着上铺的床板,她给我讲了好多故事。
如果不是她亲口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和我一样都不被家里人喜欢,更不知道她竟然立志做一个合格的神婆。
听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不厚道的笑了。
陈淑萍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我把你当成好朋友才告诉你,你竟然笑我,算了算了咱两个半斤八两,说不定你以后目标和我一样!”
“不可能!”我坚定的否定:“我的目标是考上大学,哪怕是最差的大学,反正我要争口气离开这里!”
陈淑萍唔了一声:“考上大学和你做神婆不冲突,我奶说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神婆的,她日后死了是要去下面做阴差的!”
“我要是继承了她的衣钵,在她的帮助下一定能发扬光大,不说大富大贵,养活自己最起码不成问题!”
“听你这意思你好像懂很多,那你能和他们说话吗?”我歪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