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臣弟前来是有件事想要询问皇夫,如今城中护卫队出动,并且颁发了禁令,据说都是皇夫所为。
而且臣弟还听说,这样大肆搜查闹的人心惶惶是为了找四个人,不知那四位到底是何人呢?能让皇夫如此行事。”千傲寒沉声开口道,双眼犀利的看向欧阳然。
千傲寒毕竟掌管着这个北阳国,如今城中被那些护卫队闹的人心惶惶,百姓惊慌度日,他怎么能不管这事。并且这事还是皇夫安排的,他更要好好询问一番了。
“是这事啊,那四人不过是我欧阳家的孽障,做出了错事如今逃跑了,所以本皇夫才在城中安排搜查。
没想到惊动了亲王,还来我这千然宫多跑一趟。”欧阳然淡然笑道,根本看不出其他异常之处。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那其中三人,是刚刚来到北阳国的。怎么这就过了十几天,反而成了欧阳家的人了呢?”千傲寒挑眉说道。
“呵呵,亲王的消息倒是灵通。其实我欧阳家早在千年前,便有人离开家族去到其他三国谋生。如今他们回到了本家,却根本不是认祖归宗的,反而是陷害了欧阳家嫡系一脉。
想必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亲王族中,也定然会派人搜寻吧。若是让凶手逍遥法外,那本皇夫岂不是太过无能。”欧阳然镇定自若,依旧没漏可疑之处。
千傲寒眼底一沉,欧阳然的说法确实没有破绽,不过他可不信这件事就这么简单。随后笑道:“如皇夫所说,若是那三人回到本家,为何偏偏选择了欧阳龙的住所。”
“这个啊,我欧阳一脉发展了数千年,自然不是当初他们离开的那样。所以他们落脚于欧阳龙府中,便以为是本家了。
随后他们竟然灭了欧阳龙全家,然后还逃离隐藏了起来。如果本皇夫不将那三人抓到,怎么能让其他欧阳族人安心呢。”欧阳然悲痛的说道。
“如此说来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据说欧阳龙家主好像是存活了下来吧。为何皇夫反而不保护他,也同样进行抓捕呢?”千傲寒冷哼道。
千傲寒多次质问欧阳然,欧阳然终于也冷下脸来了。冷冷的说道:“难道亲王此番前来,就是想质问本皇夫的吗!
那三名贼人已经灭了欧阳龙满门,此番带走欧阳龙,想必欧阳龙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会缴械投降。
如果我派人保护欧阳龙,那不也就是害他性命吗。并且此事只不过是我欧阳家的事情,亲王难道也想越俎代庖。”此时欧阳然脸上已不见笑意,一副冰冷愤怒之色。
“欧阳家的事本王自然不会插手,不过禁令一下,城中百姓整日心惶度日,对国更是不利。本王原还以为是发生了何等大事,让皇夫如此大肆搜捕,如今竟只是为了你欧阳家的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夫有什么机密之事,被那些人知道了呢。本王也是好心,才过来询问到底出了何事,可还需要本王相助?”千傲寒也嘲讽说道。
“就不劳烦亲王陛下了,此事本皇夫自会处理。说来也是本皇夫太过着急,亲王放心,片刻后禁令便会撤去。”欧阳然反而改口说道。
“如此甚好,皇夫也不要太过紧张了,此事当真不需要本王相助皇夫搜捕?”千傲寒心下确定,欧阳然此番说辞将,越是想掩盖欧阳龙家发生的事,越有古怪。
“多谢亲王陛下,本皇夫心领了,还是不用亲王陛下插手了。并且我欧阳一脉也算是强者众多,还怕找不到那四人不成。”欧阳然儒雅笑道,眼底却闪过阴沉之色。
“那本王就祝愿皇夫,早日捉到那些贼人。如此本王就现行告辞了,之后还要去皇姐那转转。”千傲寒起身,向皇夫行了个礼。
“亲王慢走。”欧阳然也起身回礼,见到千傲寒转身离去后,嘴角才勾起冷笑。
欧阳然极不齿千傲寒在千傲雪面前的样子,明明看起来是那么魁梧强壮的男子,却反而和千傲雪撒娇。
偏偏千傲雪还就吃千傲寒那一套,再加上千傲雪原本就因千傲寒追随她,和北华城断了关系,所以对千傲寒有愧。对千傲寒的要求,可算是有求必应。
不过也因着千傲寒做出伤害过欧阳然的行为,所以千傲雪如今也不太帮衬千傲寒了。不过两人的姐弟之情,始终是深厚的。
“来人!”欧阳然沉声喝道,阴厉之气遍布全身。
立刻有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宫内,正是当初灭欧阳龙全门的那人。
“过了这么长时间,为何还没有那些人的消息!当真是废物!”欧阳然此刻已经不再伪装他的儒雅和淡然,脸上全是阴鸷和怒火。
“皇夫,已有四批人员来报,他们搜寻了整个城北,都没有发现那些人的踪迹,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如今正在往城中附近搜查,并且还有一队人员,向城南那边搜查了。”
欧阳然听后更加气怒,他快速思考起来,片刻后终于沉声开口说道:“请周老过来。”
“是。”黑衣人低声道,随后快速离去。此时他心中更是狂跳起来,不知那些人到底和皇夫有着什么关系,竟然能让皇夫请出周老。
过了盏茶的功夫之后,欧阳然的大殿帘帐无风自动,随后一道苍老喑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皇夫,发生了何事?”
欧阳然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起身恭敬行礼,随后开口道:“周老,确实有要事请您过来。”
随后并无声音传来,空旷的大殿中,渐渐显示出一个矮小的身影。并且那道身影越来越凝实,仔细看去,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子。
老头子身形佝偻,腰弯背驼,一双眼睛更是浑浑噩噩,老眼昏花泛着黄浊。任谁看都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年迈老头。
周老微微颤抖的抬起胳膊随意一挥,只见欧阳然和他所在之地,空气有些微停滞,仿佛于外界的空间隔绝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