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提斯到了大堂,看光屏里自己的房间在哪,就自己走过去,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以为银卯和其他神官会给自己使绊子,例如让房间脏乱,还有钉子啊针啊毒药什么的。
结果房间干净整洁,也没有微型摄像头,床铺床品柔软还有好闻的香味,其他生活用品也都一应俱全,他的行李也好好地放在地板上。
嗯?这群人难道有后招?
哈提斯再三检查都没看出异常,只觉得匪夷所思。
他可是来当祸水魅惑他们的妻主国妃的,怎么他们还能这么老实地给他准备房间?
哈提斯坐在软乎乎的被子上,捧着脸颊,有点恍惚。
这个房间也太好了吧,根本不像是给情敌和仆人的。
哈提斯很不解。
但哈提斯还是先不想那么多,先去洗个澡吧。
温暖的流水划过他光裸的身体和黑色长发,他也若有所思地把手放在颈后,苍绿色的眼眸中流光涌动。
那里有一个弯月的印记,便是神官的证明。
国妃是神官命定的伴侣……吗?
哈提斯想到少女的身影。
就那个色眯眯傻白甜小雌性?
哈提斯也不是没看出昙露估计还是在琢磨着什么。
但主要是昙露那张小脸看着很天然呆,要是有小表情的话,会有种清澈的愚蠢,让人一眼看穿。
哈提斯想到昙露转动着银灰色的小眼珠,偶尔还微眯着眼睛。
她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像是圆满的明月。
每每想到那双眼眸中飘荡着自己的影子,哈提斯只觉得喉管开始干涩,脊背发痒。
要是那双眼睛染上欲望的颜色,变得不再矜持拒绝自己,而是只有自己……想想都让他起鸡皮疙瘩。
哈提斯不自觉舔舔绯红的嘴唇,又往下看,弯了唇角。
……嗯,这次自己先委屈一把,自己解决吧。
下次哄着小国妃帮他解决。
反正雄性兽人成年过后会进入没法控制的躁动期 一段时间。
小国妃不是嫌弃他还小吗?
到时她可别退缩了。否则……
就算她不行,哈提斯也让她行。
……
哈提斯换上了神仆的衣服,也是和神官差不多的刺绣长袍,颜色素净清雅,也能摸出是好材料好做工,还洗得很干净,有熏香味道。
他凝望着镜子中自己的影子,有些恍惚。
镜中的黑发少年斯文娟秀,霞姿月韵,如天上一片云落下。
他盯着这片镜像,又似乎是承受不了,深吸一口气,别开视线,嘴角带着自嘲冷嗤。
就算披了一层羊皮,也是头野狼,再怎么装都藏不了的。
“神官向神明化身的少女献上爱与忠诚,直到死亡的尽头”……
哈提斯给自己围上浴巾,简直要被笑死。
现在自己都披着一层皮,谈得上是什么爱与忠诚?
再说,他这种人,配谈爱吗?
哈提斯再迈出门,又是那张绝佳小白花纯欲脸。
“……都在哪里啊?”
他听到昙露的声音,迈步过去,刚掀开过道的白水晶帘子,本来的笑容僵住了。
花园里,昙露眼上蒙着布,扑着到处跑的神官们:“小美人们在哪里啊!”
芬礼室利扯着放不开的哥哥乌钵室利:“冕下冕下,这边!”
“在这呢!”
昙露笑着扑过去,扑了个空,芬礼室利在旁边喊:“冕下,这里这里!”
昙露的笑声完全往变态色鬼方向靠:“嘿嘿嘿……小美人在哪里?”
她四处扑腾。
未晞雪朝昙露摆手:“来抓我呀冕下!在这呢!”
银卯在另一个方向呼唤:“冕下,兔兔在这里哦,抓到就任摸任捏哦!还可以揉尾巴摸耳朵哦!”
显然兔兔的诱惑力更大。
昙露嘿嘿笑着,脚转了个方向,就准确无误地往银卯怀里扑。
银卯抱起昙露,亲昵无间地吻一下昙露。
昙露拆掉布条,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的面颊:“嘻嘻,抓到兔兔了——”
未晞雪不乐意:“冕下,您偏心!不能厚此薄彼!”
“唉,好吧好吧。”
昙露也亲了一下未晞雪。
“冕下……”
睡火莲双胞胎也眼巴巴地凑过来。
好吧,那就又一人一个。
今天咋那么有艳福,一直在亲帅哥美男呢?〃?〃
这场面异常温馨和谐,像束强烈的阳光,让站在阴影里的哈提斯眼睛刺痛,手掌握拳。
……好碍眼。
为什么这么多雄性缠着她?
为什么她对谁都留情?
只要一张脸好看,她都可以亲?
花心的小雌性……
哈提斯一开始就是打算用自己的美貌迷惑昙露,但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昙露也被其他人因为一张脸迷惑,他就怒不可遏。
……想咬死他们。
咬死他们,把小国妃叼回去,锁起来,再……
“哈提斯?”
正当哈提斯心中恶念如荆棘疯长,昙露一声让他回神。
他望向少女向他奔来。
“你换了新衣服呀,千月宫的长袍就是好看!”
昙露被银卯放下来,哒哒哒地跑向哈提斯,给出评价:“很板正,很衣架子嘛!”
而哈提斯一下子阴云转晴,还整整衣袖:“冕下认为……小仆这样子穿得好看吗?”
“好看呀!”
昙露竖起大拇指,“千月宫出品,必属精品!”
别说,那小身段,不愧是学舞蹈的,真的撑得起来。
“那……”
哈提斯把手和昙露十指相扣,在周围人惊愕的目光中,落下一吻,“冕下喜欢就好。”
这只狼该说不说,是真的很会。
就是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昙露笑着提议:“哈提斯宝贝,要不要一起玩呀?”
哈提斯还没有松开昙露的手,大拇指摩挲昙露的皮肤:“玩什么呢,冕下?”
“就是你也一起玩呀,看看我能抓住谁。”
“不好。”
哈提斯眉目温和,语气轻柔,带着点撒娇。
“冕下想玩,要是不单找小仆,小仆在神官中间可黯淡无光了,不敢卖弄呢。”
哈提斯苍绿色的眼睛充满哀怨,话语也仿佛像是有小钩子,把人魂都勾走了。
昙露也就勾起他的下巴:“哦,那你想怎么玩?”
“怎么玩啊……”
哈提斯凑近昙露的耳边,轻声细语:“冕下,您要看看我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