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钵室利不怕:“疼了也比扎针抹药好。”
昙露总感觉醉了的乌钵室利貌似承认了自己动手脚……
“乌钵室利·奎拉妲!你不厚道!亏小时候我摘了果子都先给你。”
乌钵室利揭露真相:“你是想试试是甜是酸。再说小时候上课还是我配合你,不然你早因为用法术让老师头上开花被罚了。”
“以前……”
兄弟俩难得拌嘴,昙露把嘴里的糕饼当瓜,吃瓜吃得很开心。
乌钵室利看着闷葫芦,没想到和活泼的芬礼室利拌嘴起来竟然不落下风,还隐约又把弟弟说倒了的势头。
芬礼室利找昙露当外援:“冕下!”
乌钵室利紧随其后:“您公正智慧,请来评断谁更有道理!”
睡火莲双生子齐齐看向隔岸观火的昙露。
“……”
昙露咽下糕饼,“这个……”
她只是想当个猹吃瓜听热闹。
想向银卯求助,又想起刚才银卯说去厨房看准备情况……
他不在啊!
兔兔!你在哪里啊!正宫来镇个场子!主要是这两个人互帮互坑,怎么算都是糊涂账啊!
——“你们在干什么呢?”
像是听到昙露内心的呼唤,银卯走来,皱着眉,一手叉腰,一手捧着水晶盘以及上面现切的新鲜甜瓜,看着包围住昙露的双子。
昙露看到双子不吵了,肩膀紧了起来。
银卯挑挑眉:“你们难不成是又为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吵架再拉人当裁判?这回是冕下?”
这兄弟俩说来也很有意思。
好起来和一个人似的,一句话都要掰成一人半句,但一旦开始吵架就没完没了,还超爱拉其他人当裁判。
银卯严厉的目光扫过来:“见习神官时就这样,正式神官了怎么也还是犯这个毛病?冕下是来放松的,不是来给你们当裁判的,反正你们的架也会吵得不了了之,第二天依旧凑在一块,搞得别人里外不是人,你们也要为其他人多考虑啊,再者冕下刚才和你们说雪芳池的事情,就是要避免神官间的斗争,你们怎么不可以理解一下冕下的良苦用心呢……”
原来掺和进双胞胎的矛盾就是冤种啊!还好昙露没说话!
还有……
银卯是那么啰嗦的吗?还有双子根本不敢说话,只敢听唉。
银卯下了水池,给昙露递了甜瓜,还在说教双子:“你们不是本来好好地给冕下介绍仙壶洲,讲童年趣事吗?为什么又吵起架来了?”
双子当机立断互指。
芬礼室利:“是他!他在冕下面前说我被蜜蜂蛰!”
乌钵室利:“他先要和我吵起来的!”
银卯显然是裁判当得轻车熟路:“两个都有错!一个不该在冕下面前拿兄弟倒霉当笑话,一个不该吵起来,两个同样不该让冕下烦心!”
烦心的冕下开心地吃着甜瓜。
银卯说得是有道理的。
双子互相看了看,竟一致地说:“对不起。”
这次就算过了。
银卯受不了地松口气,笑着朝向吃甜瓜的昙露:“冕下,不用吃多,一会晚餐是打火锅,很多好吃的,都准备好了,还有点心。”
昙露太喜欢甘渊了。好多食物和饮食习惯和原先世界相似,连火锅都有。
这边更习惯用各种骨肉翅熬出的奶白色肉汤当锅底,再铺上贝肉,各种蔬菜菌菇和肉,还会加一点椒类香料调味。
和火锅一样,有各种新鲜食材,不够再加。
香得要命。
“有没有炸的东西配着吃啊?”
银卯看了馋得两眼放光的昙露,语气无奈宠溺:“有的,但您要多吃点菜。我做了一些小菜给您解腻。”
按理来说,交给机器人就好。
但机会难得,银卯还是想做给昙露吃。
要是餐桌上有炸的东西,尤其是炸鱼肉和羽禽肉,昙露一般吃撑了也会清盘。
“好耶!爱你!”
昙露一声欢呼,搂住银卯亲了一口。
银卯也很从善如流地回亲昙露额头。
把一旁的纯情双胞胎看得满脸通红。
正好也泡得脸颊红红的了,是该起来了。
昙露去换了宽松休闲的衣服,听说未晞雪不在餐厅:“那我去叫他吧。”
正好讲讲雪豹的事情。
银卯看出昙露的考量,同意了,还事先说明:“雪妲娃曾想过杀死未晞雪,付出过实践,差点成功。冕下,未晞雪不是针对您,是面临死亡威胁以后,很难平心静气的。”
昙露知道,会很难搞嘛。
她打开门:“未晞雪,吃饭了——”
她没在床上找到睡着的灰点白球,在旁边的沙发上找到了身着浴袍,面容冷淡的未晞雪。
周围没有灯光,清透月光映照未晞雪,让他银白的卷发都在发亮。
未晞雪与银卯那种明媚娟秀,顾盼神飞的长相不同,骨相极其优秀,单薄皮肉贴着立体的骨,眼窝深邃,金色双眼如杯中琥珀光,无比醉人。
他的眼神打量你时,像是漩涡,像有钩子,你会不自觉追随沉迷。
昙露第一次看清他的外貌,想起传说中因诅咒而深爱上自己水中照影,为了追随影子,最终溺水而亡的绝美少年。
要是他和未晞雪一般长相,昙露倒可以理解了。
“不用了冕下,我不饿。”
未晞雪一手放在小腹,意有所指,“有人给我的肚子来了一拳,胃疼。您要看看吗?”
说完,他的手就松了腰带,稍微一扯,紧致饱满的肌肉就裸露出来,而那抹象牙色里,确实有道红痕很明显。
“您有头绪吗?知道是谁打的我?”
始作俑者昙露心虚干笑:“哈哈……这个不是要救你的命吗?你溺水了呀。”
“哦,确实是那个样子……那就算了,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未晞雪拢上衣服,遮得密不透风。
昙露还记得要和未晞雪商量留下雪芳池的事,还是要怀柔点哄哄他:“我去拿药给你揉揉?”
“不用,这点伤很快就能好。”
未晞雪懒懒地撑下巴,眼睛微眯:“您先去吃饭吧。”
昙露敢发誓,如果她现在就那么走了,未晞雪会闹更大的脾气——要是这猫头鹰心胸宽广,她现在就回昙家当一辈子临时演员!
嗯,为了和睦平和的生(hou)活(gong),拼了!
“未晞雪啊……”
昙露走过来,搓手,笑成一朵花,拉长声调,而未晞雪抬眼:“我知道您为难,所以我申请回月神殿宿舍住,也不耽误我给您打工。”
未晞雪哼了一声:“更不耽误您养着雪豹。”
——你看吧,这只猫头鹰心眼小得很,难搞极了!
“不要这样嘛,大家一起住才热闹,我摸摸你呀?”
未晞雪笑得怪里怪气:“不用,国妃冕下的神官里不缺皮亮毛顺的,我资质鄙陋,才八十分,不敢觍着脸上去。”
昙露真的感觉他每个字眼的缝里都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哀怨。
唉,对待仿佛酸汤里出来的猫头鹰,只好出奇招了。
她一下子缩近距离,然后坐到了未晞雪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