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曦想找人算账的时候,王文均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子溪兄?你……”梁山伯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我没有...这种病!”文曦连忙解释道。
可是这个傻子根本就不信,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的隐疾。梁山伯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热心肠了,竟然不管不顾地把她拖到了医馆里来。
那王慧一见到文曦,眼睛都亮了一瞬,心中暗自惊叹,这位可比祝公子还要帅气三分呢。
王慧娇声问道:“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呀?”
梁山伯看到文曦想要逃跑,毫不犹豫地一巴掌将她按在了椅子上,焦急地对王慧说道:“王慧姑娘,子溪兄他患有梦行症,请问应该如何医治呢?”
“啊?”
听到这个消息后,王慧不禁皱起眉头,满脸忧虑地看着眼前这位英俊的公子哥。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人竟然会患上如此奇怪的病症。
“这梦行症啊,其实也是要分不同情况来看待的呢。有些病人可能只是因为精气神不足导致的,而另一些则是由于心理方面的问题引起的,例如平日里承受的压力过大。”
“最严重就是家族遗传,那可就真的没有办法治愈了,到时候恐怕只能每晚都将其绑起来以防止意外发生。”王慧认真地解释道。
“......”
坐在位置上的文曦默默无语,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这小慧姑娘说她属于最后那种无药可治的那种,梁山伯绝对会把她给绑起来!
想到这里,文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开口说道:“王慧姑娘,我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你先给我开几副宁神的药就好!”
“这怎么可以,诊病需要望闻问切,只是光听你们的口述怎么能胡乱配药,公子,请把手给我……”
王慧义正言辞地伸手抓过文曦手臂,搭了搭脉,一时间医馆寂静无声。
文曦额角一直突突,这把脉似乎能摸出男女吧?
“嗯?”
这时听见王慧嗯了一声。
文曦冷汗都下来了,难道这么快就摸出来了?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公子你这气血不畅,肝郁气滞,难怪会有梦行症。”王慧皱着眉头说道。
文曦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暗自庆幸没被发现。
但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王慧有些不大靠谱啊?说她是医者吧,她摸不出男女,说她半吊子吧,她还能摸出气血不足的脉。
不过既然没暴露身份,文曦也不想再纠缠下去,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接过王慧开的药方道了声谢就走了。
梁山伯本想再多叮嘱她几句,但她走得太快了只剩一个背影,无奈之下,梁山伯叹了口气,转身道别王慧姑娘,就带着祝英台回宿舍开始收拾东西。
只是祝英台并没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在路上找了个借口,前往师母的住处,原来她还没死心,想要私底下去找师母商量换房间的事。
她想着穆子溪是因为那病不合适跟人同住,那么王赢溪那不就剩他一个人一间了嘛,想着跟师母说说,能否将自己和王赢溪的房间对调一下。
但没想到的是,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祝英台一个,其他学子也冲着王赢溪那个房间来了。
此刻,师母的房间内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各自的理由,声音嘈杂,让师母感到头疼不已。
“师母!我真的有病,不适合跟别人住!”
“师母我也是啊,咳咳咳咳,你看我咳出血来了!”
甚至有人则咳嗽连连,并拿出手帕,咳出一口鲜血展示给师母看,表示自己的病情严重。
祝英台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人,这个人更离谱啊!
当她路上没见过他带着小厮在书院门口那条街上开开心心得吃面嘛!
你这病是不是来的太快了!
此时,一旁路过的王兰看见自己娘的住所里里外外站了一堆人,侧身挤了进去。她拿过那人手中的帕子,仔细地嗅了嗅,然后皱起眉头,将目光投向那个人。
王兰轻轻瞥了那人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娘,只是猪血而已……”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看向那名学子,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意识到自己的小把戏已经被揭穿,那名学子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但由于门口挤满了人,他根本出不去只能硬着头皮被师母说教。
“山长在的时候,你们不说换房一个个溜得比马都快,合着都在这等着师母呢。”师母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若是今日师母不给你们换宿舍,还是师母不对了?一个两个惯会找借口,你们可有考虑过这么多人,那房间本就不够,人人都要一间房,给一人换了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师母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些许怒气。
她看着眼前这些学生们,无奈地扶额摇了摇头,心里不禁感叹道:这批学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闹腾啊!她在书院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不服管教的学子,看来接下来的三年,她有的忙了。
有学子还是不服气,小声嘟囔着:“那穆子溪是情况特殊,我们就不跟他抢了,但是那个王赢溪凭什么啊……”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都别有特权了!你们谁愿意去跟子溪住?”师母罕见的生气了,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听到师母的话,学子们纷纷低下头,不再说话,他们知道师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如果再继续闹下去,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跟别人住最多就是不习惯,跟那个穆子溪住才是真要命,谁知道他晚上睡觉会不会在梦里做什么不该做的梦!
于是,他们只好默默地接受了原来的安排。
随着师母的话说完,祝英台见同房这事板上钉钉了,也只能向师母告辞回去了。
“马文才?你怎么还不走?”
师母看着众人离去后,却发现还有一人未离开,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意图。她知道眼前这个名叫马文才的学子,性格桀骜不驯,恐怕不会轻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