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毛色不怎么好,不值这么多钱,本来就是白捡的,还要人公子这么多钱,他自己都有点羞愧,便想退些回去。
白曦在识海里暴跳如雷:你才半死不活呢!你才要被做成袄子呢!还有怎么就多了!我很值钱的好嘛!
宫尚角微微一笑说道:“不算多,卖便宜了她会不高兴。”说完,他挥手示意侍卫打开笼子,然后抱起老虎转身离去。
这老虎还会生气?猎户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望着宫尚角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解。
想到今日一早,他正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当他打开门时,却看到两个带刀的人拿着一张画像与他对比了半天,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还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大人物,结果只是来买一只快死的老虎。
……
而此时另一边宫远徵看见金复给他送来了一件狐皮大氅就开心的不行,就知道哥哥最疼他了,兴奋地跑上前去,接过狐皮大氅,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金复看着宫远徵的反应,心中暗自感叹:角公子说的果然没错,徵公子还小只要哄哄就好了。
宫远徵迫不及待地披上那狐皮大氅,感受着它带来的温暖和舒适,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金复:“哥哥呢?”
金复恭敬地回答道:“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这前两天才刚遇袭过,又出去?”宫远徵皱起眉头,有些担心的嘟囔着。
宫门内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哥哥去做!
他不禁开始埋怨起宫门里的规矩来。
按照宫门规定,只有角宫的人为了家族的生计和江湖事务才能离开宫门,而其他的人则永远无法踏出旧尘山谷一步。他已经十七岁了,却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
更让他愤怒的是,他好不容易种出的出云重莲,原本打算留给哥哥的,执刃却强行将其夺走,仅仅是为了帮助宫唤羽突破功法。
明明在三域试炼中,哥哥是第一个出来的,羽宫已经抢走了哥哥的少主之位,现在他们甚至连留给哥哥的出云重莲也抢走了。
宫远徵想起哥哥常年在外奔波,随时随地都会遭遇无锋的刺杀,心中满是担忧。
出云重莲是他特意为哥哥准备的,可以帮助哥哥提升内力,增加一份安全保障。可就算这样羽宫竟然还是要来抢走哥哥的救命药。
而且这次哥哥昏睡不醒,执刃和那些长老们仅仅来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他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真正关心哥哥的安危,而是害怕哥哥死了无人替他们赚钱。
想到这里,宫远徵的心情愈发沉重。
带着满腔怒火,宫远徵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宫门口,金复也默默地跟在一旁。
中午时分,宫门缓缓开启。
宫尚角刚一踏入宫门,便看到了原本乖巧地坐在一旁,此刻却立刻起身向他走来的宫远徵。
看见从小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叫着哥哥的弟弟,眼里的寒冰总算融化了不少,多了几分温柔。
“哥,你身体没问题了吗?”
宫远徵开口第一句就是询问宫尚角的身体,毕竟昨晚哥哥看起来挺不对劲的。
闻言宫尚角轻轻摇了摇头。
“无事,一会儿你跟我回角宫,我有事要告诉你。”
随即看了眼被披风盖着的老虎,自从身体找回来之后,一路上她就没出过声。
宫远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只看见哥哥披风下鼓鼓囊囊的,还露着一块黑白相间的毛,他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哥,你这披风底下抱着什么东西啊?”
听到弟弟的疑问,宫尚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然后将披风掀开一角,从里面拿出一只小老虎。
“哇!老虎?!”宫远徵瞪大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他看着那只可爱的小老虎,心里有些兴奋。
他歪着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高兴地说道:“哥,这不会是我生辰礼物吧。”
他本就属虎,而且生辰也就这几天了,虽然这老虎毛色是焦了一点尾巴也秃,但也是只老虎啊!只要好好养养就好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白曦在识海里试了很多次也进不去原来的身体,颓废的有些失神,这会子刚回神便听见这句话,皱眉道:“你不会真想把我送给这小屁孩吧?”
虽然这小孩医术不错,但到底是一个人类罢了,外伤可以治好但元神不行。
“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怎么?进不去原来身体了?”
宫尚角脑海中猝不及防的听见她的声音,感觉到她那一股子郁闷的话语。
元神?这应该是指的是魂魄吧,果然是伤的太重回不去原来的身体,怪不得她只能短时间控制他的身体。
此时宫远徵还在摸着老虎头,听见宫尚角莫名的话四处张望疑惑不已
“哥?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啊?”
“她……”
宫尚角指了指怀里的老虎,没有理会弟弟和金复一头雾水的样子,抬脚便往角宫走去。
角宫内,金复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外,而殿内兄弟俩面对面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只白虎,宫远徵正拿着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它受伤的尾巴和背部,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它一般。
一旁红泥火炉上的水咕噜咕噜的直沸,冒着滚滚热气。
白曦正在识海里打坐修养,透过宫尚角的眼睛也看见了宫远徵给她的原身上药,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