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卸岭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瘦瘦高高和一个小矮子。卸岭二人大喊一声是,二人领命踩着蜈蚣梯便下去了。
崖上,鹧鸪哨和老洋人绑着钻天索,卸岭的其他人好奇的往山崖下观望。
阿罗一瞧所有人都在准备只有海曦还在坐在那没动,悄悄问海曦“海曦,我们怎么下去啊?咱也没绳子啊?”
海曦右手托着下巴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的说“直接跳下去。”
“这么!刺激吗?!”阿罗一点也不怕反而有些兴奋的说道然后站起身走了几步指着两处崖边回头看着海曦“是从这跳,还是那边!要不还是这边这个吧。”
“……”这小孩是疯了吗?海曦嘴角抽了抽。
在逗你玩呢,怎么还激动上了!海曦低头沉思是自己养小孩的方式出错了吗?正常小孩不应该一脸惊恐吗?这兴奋是个什么鬼?
突然边上递出来一捆绳索“花灵的脚受伤了,不能下去,这绳子可以借你用”
海曦寻着声音抬头看过去是鹧鸪哨,这人怎么过来了,还这么好心借绳子。不过算了,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
“多谢”海曦起身接过绳子说道。
鹧鸪哨见人接了也不多话转身回去找老洋人。
“师兄,你干嘛把绳子借给那俩小乞丐啊?”
“……”
他也不知道,就听见人说要直接跳下去就拿着绳子过去了,可这要怎么解释啊?嗯,装没听见。
海曦看着这个背影边点头边嘀咕道“嗯,人倒是不错。”转头麻溜的绑绳子,这得赶紧绑了,阿罗都开始跃跃欲试要跳了!小屁孩你是属虎的吗?
鹧鸪哨和老洋人来到崖边,将绳子绕到背后,面朝山崖飞扑,身手灵活,翻身下崖,卸岭众人看见不禁感叹,不愧是搬山的人就是厉害。
海曦看见这俩人下去了,也不甘落后。背上阿罗用绳子末端将二人紧紧的绑起来免得阿罗没抱住掉下去,将余下绳子随手抛下去,一个助跑干脆利落的跳了下去,要不是身上绑着绳子,这一大一小跟寻死跳崖似的。
这时一道响箭至下而来,卸岭众人本就看见鹧鸪哨和海曦四人都下去了一顿心里着急,一看见这响箭立马全部激动的站起来大声呼喊“甩了!!”
“总把头!!”
“大家莫急,我先带三十个弟兄下去一探究竟”
陈玉楼红姑带着卸岭众人纷纷下崖。
另一边鹧鸪哨和老洋人用钻天索攀爬下到一半的时候,听见上面有动静,只看见海曦背着阿罗快速下落,越过二人先行一步。
崖底
海曦解开绳子,把阿罗放下来,站定发觉脚底是一层碎瓦,观察四周昏暗但也能看出原是个房顶,底下应该就是大殿了,
看见房顶一个破洞往里观望,海曦看见那边上有绳索,下来之后也没看见卸岭之前打先锋的人,估计是下去了。
陈玉楼一伙人到了观察一番说道:“我看了一下,这殿顶周围除了峭壁,应该没有其他出路。”
“来吧,下!”卸岭的人开始绑绳子挂蜈蚣梯。
海曦又四处看了看,阿罗在边上一直拉着海曦衣服,东看看西看看,两人发现了一条诡异的痕迹,深宽两寸,像是什么东西爬过。
鹧鸪哨和老洋人这时也发现了这痕迹,鹧鸪哨瞳孔微沉察觉此地有古怪,心下警惕了起来,突然在姐妹俩身后出声开口道“你觉得这会是什么?”
阿罗抖了一下,这人在别人思考的时候突然出声,是想吓死谁!
海曦手握上棍子,就要往后甩,鹧鸪哨连忙闪身躲开。
“师兄!”老洋人看她突然动手也是惊了,转而开始正视起来。
阿罗海曦一高一矮的两个目光死死的盯着刚才出声的鹧鸪哨。
鹧鸪哨心虚的撇头,但是细看之下会发现,嘴角微勾那眼底竟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海曦不爱说话,可有阿罗这个嘴替。
“干什么!你想吓死谁啊!”
“吓着你啦?小乞丐你胆这么小,你说说你跟下来干什么。”老洋人这时贱兮兮的说道。
“你管我呢!”阿罗气急败坏
“诶,反正要真有危险,我肯定不会管你,嘿嘿!”
“切,你有危险我都不会有危险,走着瞧!”阿罗手握成拳头朝老洋人隔空挥舞道。
海曦看着俩人幼稚的斗嘴一阵脑阔疼,拉着阿罗走到了房顶的破洞处,跟着卸岭的人下去了。
鹧鸪哨也带着老洋人走了过去。
众人下到大殿,只见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柱子底下刻的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殿里摆放着一些烛台,兵器架,布满了蛛丝尘土。
卸岭的人手里拿着个煤油灯到处查看,这翻翻那摸摸,就是不见先前下来的俩人。
阿罗这时点了点海曦胳膊说道“海曦,你看角落这个?死蜈蚣吗?”
海曦偏头看了过去皱了皱眉头,最烦这些爬虫了,腿多的让人恶心。
“跟紧了”
“噢”
突然卸岭那边传出一声“老大,快来看这边。”
海曦带着阿罗跟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地上一套衣服在那,边上一地粘稠的绿色液体,心下一凛,要知道这衣服可跟卸岭穿的差不多,下了墓谁会把衣服脱了,一丝不挂是要裸奔吗?衣服完整的在那,边上的液体,显而易见,人死了。
陈玉楼显然也警惕起来了。
这时卸岭发现了另一滩褐绿色液体同样的只剩衣服,红姑娘不信邪还在喊道“赛活猴,地里蹦!”
老洋人看见这场面连忙回去跟鹧鸪哨说“师兄,奇了怪了,卸岭先前下来的两个人消失了,只剩下衣服摊在地上。”
“当心点”鹧鸪哨提醒这老洋人,观察四周,瞥了一眼那对姐妹,见其好好的站在柱子边上便收回了目光。
“啊——”彭油灯掉落,一个卸岭的人生生的在鹧鸪哨和老洋人面前化成了一滩绿水。
陈玉楼红姑过来时,只看见又多了一滩液体,还少了一个卸岭兄弟。只看见液体面前只有鹧鸪哨和老洋人在面前,红姑以为是他们捣鬼。
“老大,这人有鬼!”
老洋人被冤枉了急性子说道:“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