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玥很是不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带人离开了,东海龙王也离开了。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思索着逃跑的方法,哥哥现在不知道如何了,龙夜冥有没有伤害他,外公外婆现在联系不上,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要说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有困难和危险的时候从来都没看见他们出过面,我化身凡人在凡间吃了那么多苦外公也没说帮帮我,只有哥哥苦苦寻找我,奈何因为种种原因根本就找不到。
现在别说为朝阳报仇了,脱身都成了问题,三足金乌这只心大的乌鸦这会睡的倒是香,都打起呼噜了。
我正欲用传音术寻求南宫尘的帮助,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就别让他为我滩这趟浑水了,月季那个姑娘我信任她,相信她能可以照顾好星泽。
想想星泽的那张小脸我心里就很难受,我一共就陪了星泽一个月,没出月子的时候我在星泽的后背写下了他名字星泽二字。
“龙王。”
我抬起眼皮,龙夜冥穿着华袍进了牢房,这压迫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我没有一丝胆怯,直视他的眼眸。
我有很多话要问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就算问了也没什么意义。
“你刚才伤了霜玥。”龙夜冥目光深沉,一来就兴师问罪,我按压下心里的痛楚,挑了一下眉。
“霜玥告诉你的?”
“她身上的伤痕那么明显你当本王眼睛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现在我也纳闷,我捅霜玥刀子的时候她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被捅刀子的人是我自己一样,就是只要她稍微一下我就会感受到双倍的疼痛。”
“她受一点伤我就会受到双倍的伤,你说她身上有伤口,我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你看见的兴许是她弄得障眼法呢。”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竟然还要跟龙夜冥解释,如果我是一个心硬血冷的人就好了,省得被龙夜冥伤成这样,还T·M被伤了三次。
我瞥到偷偷跟过来的仙娥,这仙娥是服侍霜玥身边的那个,龙夜冥也看到那个仙娥了,但他就假装没看见。
趁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拿剑就往我右边的胸口捅,直接捅穿了,我握住剑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丝毫没顾及身体上的疼痛,因为再疼也没有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得罪你的事情吧。”
动静太大直接把三足金乌弄醒了,三足金乌看着眼前的场景吓的不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龙夜冥。
“本王讨厌你还需要理由吗?这是你欠霜玥的,留着你这条命已经算是对你最后的仁慈了。”
龙夜冥冰冷的说着,用手绢捂着带血的胸口把剑抽出来,然后扬长离去。
“龙夜冥!我恨你!”
我嘶声竭力的哀吼着,龙夜冥越走越快,脚底就像生风了一样。
心痛归心痛,我总得自己疗伤,不能让身体这么一直垮下去。
我盘腿坐好闭目疗伤,疗完伤我深吸了一口气。
“你看,这手帕里好像包着什么东西。”
三足金乌将手帕抖了抖,竟然掉出一根钥匙和一包粉末,我拿手里看了一下,这粉末是迷药。
“我就说龙王不可能这么狠心,兴许刚才是做戏给别人看的。”三足金乌兴奋的小声说道。
“这里到处都是他自己的人,他做戏给你看啊。”
三足金乌被我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我猜这里面就是有诈,往我身上刺剑的事都干出来了,可能就这么好心放我出去?我才不信呢。
我拿着钥匙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外面开始大乱,我在牢里面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