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丽婉拍了拍手上的沙尘,这番战斗下来,她微微气喘,发丝凌乱,面色潮红,就像三月的桃花,飒爽又香艳,但她并不自知,她镇定自若地走到牛二面前,冷眼盯着他,吐出几个字:“愿赌服输!”
牛二早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掉了下巴,整个过程他都是大张着嘴巴看完的,以致许丽婉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许丽婉冷冷的四个字把他拉回现实,牛二诚惶诚恐地站起来。
“南部小姐,失敬失敬,今天我牛二愿赌服输,您想怎么样?您说!”
周易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许丽婉身后,许丽婉坐下来面对着牛二,看起来纤细柔美的女子,却气势逼人。
“我需要你用真币买下玉红楼仓库里的全部物资!”
牛二我震惊地看着许丽婉,好像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许丽婉面沉似水:“我从来不重复第二遍!”
“明白明白,然后呢?”牛二点头如捣蒜。
“然后,你把这批物资运到重庆!”
牛二目瞪口呆:“南部小姐,您在开什么玩笑?我拿真币买下那批物资可以,但是我把物资运到重庆,南部旅长知道了会放过我吗?”
许丽婉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周易接过来递给牛二,牛二打开信看起来,越看面部表情越肃穆。看完信,他目瞪口呆地看向许丽婉:“南部小姐,你怎么会有许致远将军的亲笔信?”
许丽婉避而不答:“牛先生,信你已经看过了,你作为许致远将军的部下,战败后投降,你应该知道,你这种人就是锄奸队儿的重点铲除对象,如果不是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现在你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牛二悚然而惊,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滑落。
“如果你想活命,必须将功补过,用真币买下仓库里的全部物资,然后想办法把这批物资运到重庆!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随时召唤你,这是你活命的根本,明白吗?”
牛二冷汗涔涔,“明白明白!”
回到周公馆,周易就开始闹脾气,他拉着脸快步走进房间,站在桌子前一动不动地黑着脸生闷气,许丽婉走过来瞟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换衣服。周易生气是因为太担心了,今天的以一抵八太危险了,万一出点差错,简直无法想象。
当许丽婉提出这个计策的时候,周易当即情绪激烈地反对,但最终还是没拗过许丽婉。
虽然有惊无险,许丽婉没费太大力气就打败了八个壮汉,但这种危险的事情,周易不想再有第二次。
周言也溜溜达达地跟了进来,他看了看屋内的情形,讪笑着说:“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吧?我被人收拾了一顿,绑了大半天,被泼了冷水,还被牛二狠狠地踢了几脚!”
见周易不为所动,许丽婉也没说话,周言索性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
“怎么,我的话你们都听不见是不是?这事儿要没我能成吗?要不是我牺牲色相,身先士卒把牛二引出来,你就是再有身手,你会有这个机会展示吗?”
“没有。”许丽婉惜字如金。
“所以最大功臣是不是我?”周言蹬鼻子上脸。
“是。”
“那应该怎么犒劳我?”
许丽婉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瞪着周言:“你想怎么样?”
“我我我不想怎么样。可是好歹也表示表示行不行?给个笑脸,说句好听的话,行不行?”周言涎着脸,嬉笑着对许丽婉说。
一直绷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周易再也绷不住了,他转过身瞪着周言:“二哥,你该回去休息了!”
周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脱鞋上床,扯过被子蒙在身上:“连句好话都没有,连个笑脸儿都没有,我还就不走了,今天咱仨一块儿睡吧!”
许丽婉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易瞬间黑脸,扯过被子,一把把周言拉起来:“你是我二哥吗?过分了啊,你赶紧给我走!”
“那你给我穿鞋!”
周易恨得牙痒痒,但无奈碰到个无赖,只好给他穿鞋。
许丽婉对镜卸妆,笑靥如花。
晚上,周易把许丽婉紧紧地搂在怀里,狂乱着亲吻着她的发丝,咬牙切齿低语:“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想让我短命是吧?如果你不想让我短命,以后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是个男人,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八个男人打,我是什么心情?你有没有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