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轨唤来隔壁床的护士,指了指床上的赵楚楚:“护士小姐,我女朋友怎么还没醒,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小姐推了推眼镜,似是有些诧异陪床的怎么换了个大帅哥,但还是尽职尽责地道:“这位病人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贫血低血糖,再加上太过劳累睡着了,一会儿打完水把她叫醒就可以出院了。”
陆星轨谢过护士小姐,坐下来,轻轻抚摸上了赵楚楚的脸颊。
赵楚楚睡的很熟,红唇微张,胸口规律地一起一伏,像是有一段时间没这么好好休息了,十分安详,
陆星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几乎萌生起了把这张病床给租下来,就这么让她在这里一直安静休息的念头。
陆星轨安静地看着床上的赵楚楚,目光温柔又心疼,这一幕仿佛被定格在了这里,成了永恒。
只是眼见着赵楚楚手上吊着的吊瓶快打完了,即使陆星轨一再嘱咐让护士小姐要小心,拔针的动作还是难免惊醒了赵楚楚。
赵楚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用刚刚打完针的手揉自己的眼睛,陆星轨连忙拦住她,轻柔地用纸巾拭去赵楚楚眼角的泪水:“楚楚,你醒了?”
“嗯……”赵楚楚晕晕乎乎的,还没搞清楚状况,自己不是刚刚还在办公室里吗?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突然在这里醒过来?
“这里是医院。”陆星轨耐心解释道:“你因为低血糖贫血,又劳累过度,在公司晕倒了,是你那个上司齐秦把你送到了医院来,又打电话通知了我。”
“是他?”赵楚楚惊讶:“他居然那么好心,会叫你过来……”
“行了,不说这个了。”陆星轨却不欲多谈,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楚楚,我们回家吧。”
赵楚楚察觉了陆星轨似乎温柔得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愣愣地点点头,又反应过来,慌张地问道:“现在几点了……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怎么跑过来照顾我了!”
“傻瓜,”陆星轨眼中有浓浓的心疼:“你昏倒在公司里,我担心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有精神去工作?”
陆星轨见赵楚楚还要说些什么,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关系的傻瓜,我跟公司那边请过假了,照顾你的时间有的是,别担心我了,把你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陆星轨绝口不提赵楚楚为什么如此反常的原因,只贴心地从病床上扶起赵楚楚,道:“回家去,走了,回去我给你炖点汤,补补身子。”
赵楚楚乖乖地点点头,跟着陆星轨回了家,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陆星轨,心中甜蜜的同时,不由得也泛起些酸涩。
等到陆星轨给自己做了一大桌大餐,温柔地将热乎乎的汤吹到能入口的温度,才送到自己嘴里时,赵楚楚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胡思乱想,猜忌怀疑,更加感到一阵阵的愧疚,眼中忍不住泛上了些许泪花。
“怎么了楚楚?”陆星轨赶紧去给她擦眼泪,赵楚楚轻轻的推开他一点,含着泡眼泪,抽抽噎噎地道:“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任性地发脾气,又在怀疑你,又自顾自的跟你冷战,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
“傻瓜……”陆星轨心疼地抚慰她:“是我的错才对,这么长时间了,要不是你昏倒在公司里,我都不知道你的不对劲。”
“是我不够好,不够关心你才对。”陆星轨温柔地道。
“不……是我的错……”赵楚楚摇头道:“我还说你不相信我,其实是我太不相信你了才对。”
“那我们就都有错好不好?”陆星轨温声宽慰道:“我也有不对,我答应之后,我陪你一块儿调查可可的事情,我们俩一起努力,也不用你这么累了,一定能很快把可可给找出来的。”
“嗯……”赵楚楚点点头,依在陆星轨的怀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听信谣言,对陆星轨有任何的猜忌了。
两人一番亲密,自是不必再提。陆星轨从赵楚楚那里得知,她从薛瑶瑶里知道了范薇薇的案情不甚在意:“这桩案子,之前本来就是由薛瑶瑶的现在的上司杜冰所负责的,她会知道也没有什么稀奇。”
赵楚楚心中最后一块大石头缓缓落下,至于薛瑶瑶所说的陆星轨和范薇薇暧昧,更是随着另外一个谎言的被揭穿不攻而破。
赵楚楚得知陆星轨现在的案情也并没有什么突破,打算去找范薇薇的父母去现场调查一下,留了些心思,让陆星轨多多注意注意一下范薇薇的父母,说不定会有额外的收获,陆星轨自是答应。
陆星轨本来还想多在家里呆上几天,好好照顾赵楚楚,赵楚楚却坚持,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那么虚弱,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答应接下来不会那么拼来折腾自己的身体了这才将陆星轨推出了家门,自己则可以去医院,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陆星轨这才离开。
索性他今天并没有什么大事,而是正要去范薇薇的养父母家调查情况,如果调查快些,还可以早些回来照顾赵楚楚。
陆星轨在心里盘算着,驱车去了范薇薇交给自己的她父母所住的地点。
纵使范薇薇给的地方有些偏僻,可真到了地方,陆星轨忍不住有些吃惊。
破旧又矮小的筒子楼,窄小拥挤的街道,巷子口小店面的招牌都摇摇欲坠了,还坚强的挂在上面,路边还躺着个衣着破旧的流浪汉,和外面的繁华城市格格不入,仿佛独成了一个被遗弃的老旧的天地。
这里根本不像他印象中的一个明星的父母亲应该住的地方,说是贫民窟还差不多。
陆星轨的车子根本开不进这么窄小的巷子里,只能下了车徒步走进去,衣着光鲜亮丽,上去也是一股子精英范儿的他,跟这个散发着贫穷与落后气味的地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