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为什么要绑架我?他不是暖暖的男朋友吗?”赵楚楚一边自语着一边思索着,“丁晨是和暖暖一起去的A市,所以他应该知道暖暖是如何被害的,可是他为什么要绑架我?难道……难道他就是……”
赵楚楚不敢想下去,她突然想起被丁晨打晕之前接了陆星轨的电话,陆星轨在电话里说真凶已经有眉目了,而且还让她小心丁晨,而就在陆星轨要告诉她有关于丁晨的事情的时候,手机被丁晨打落了。
“星轨到底要告诉我什么?难道我的猜测是对的?丁晨就是……真正的凶手?”赵楚楚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从心底生出的恐惧一点点将她包围,如果她的猜测没错,丁晨是真凶,那么他会怎么对她?
赵楚楚胸口闷得发慌,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挣扎之后却一无所获,绳子绑得太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陆星轨曾经告诉过她,真凶很有可能就是张善的养子,那么如此一来,丁晨就是张善的养子?他还是暖暖的男朋友,所以暖暖才会遭到张善的毒手,毕竟谁会怀疑自己的男朋友。
赵楚楚心里犯恶心,她恶心丁晨,一个能把自己女朋友送到自己父亲手里任由他糟蹋的男人,这得多么肮脏和恶毒的心才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他竟然还已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我身边,呵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赵楚楚冷笑着呢喃着,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全是以前和丁晨相处的画面。
他的真诚,他的热情,他的笑脸和他说过的话,他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陆星轨说得非常对,丁晨确实是个善于伪装,心思难测饿了人。
赵楚楚努力想要将脑子里关于丁晨的画面甩掉,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清晰,那些画面让她恶心,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活在阴影里,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嘎吱”一声推门的声音将赵楚楚的思绪打断,赵楚楚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了丁晨的目光,“骗子!”赵楚楚恶狠狠的吼道:“你最好放了我!”
“放了你?呵呵。”丁晨勾唇笑着,那笑容仿佛是地底下的下水道里恶臭的风一样,阴冷刺骨又让人作呕,“楚楚,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到这儿来,怎么能轻易放了你?”
赵楚楚冷眼瞪着丁晨,吼道:“你为什么要绑架我?难道想像杀害陆星暖一样杀了我吗?”
丁晨微愣,唇边笑容依旧,“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没错我就是张善的养子,当然也是你最好的朋友,陆星暖的男朋友。”
丁晨竟然就这般堂而皇之的承认了,这般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吃饭一样平淡的事情,没有羞耻,没有愧疚,一丝一毫都没有。
“你这个变态!”赵楚楚恶狠狠的骂道:“暖暖是你的女朋友,她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你怎么忍心害她?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有没有人性?”
丁晨目光变得狠厉,一个箭步冲到了赵楚楚面前,一把捏住了赵楚楚的下巴,幽幽笑着,“良知?人性?赵楚楚,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说我没有良知,没有人性,唯独你,唯独你没有资格!”
赵楚楚使劲儿挣扎着,想要摆脱丁晨的束缚,然而并没有成功,“你别碰我!离我远点儿!你的呼吸都让我觉得肮脏!”
丁晨脸色骤然凌厉,松开了赵楚楚,却反手一巴狠狠的扇在了赵楚楚脸上,一道清晰的手指印在赵楚楚白皙的脸上异突兀。
“赵楚楚,你只看到了我的狠毒和不堪,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吗?我也想做一个好人,也想有爱我护我的父母,也想有掏心掏肺的朋友,可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变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恶毒更没有人性的人!是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是他造就了这一切。”
丁晨狠狠一脚踢在了门上,放声笑了,那笑声如寒夜里肆无忌惮的呼啸风,刺骨的寒冷,让人无处躲避。
突然,丁晨停下了笑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楚楚,像是自语一般说道:“你想看一看这个人是谁吗?”
丁晨的目光阴鸷凌厉,赵楚楚不觉打了一个寒颤,这样的丁晨她从来见过,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除了那张脸,没有一点丁晨的影子。
“他是谁?”赵楚楚冷静问道,丁晨想告诉她,她配合就是。
丁晨一声嗤笑,转身出了门。
赵楚楚静静的等待着,她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从门口窜进来一个人影,赵楚楚还来不及看清楚,这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丁晨走了进来,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冷声说道:“好好儿看看,看看你们认识吗?”
赵楚垂眸,仔细一看,面前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哑巴佣人!就是张善别墅的那个哑巴佣人!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哑巴佣人看见赵楚楚,原本一潭死水的眼睛骤然浮出了震惊,随之而来的是焦虑,嘴里一边咿咿呀呀的说着些什么一边扭动写身子,想要离赵楚楚近一点儿。
赵楚楚听不懂哑巴佣人在说什么,也就没有多做理会,而是抬头看着丁晨,冷声说道:“他是张善别墅里的佣人,难道你说得那个恶毒的人是他?”
丁晨瞥了一眼哑巴佣人,笑了,“怎么?他是不是长得一点儿都不想是恶毒之人?赵楚楚,那我问你,在今天之前,你会认为我是害了陆星暖的凶手吗?”
赵楚楚勾唇冷笑,“一个佣人,他能有什么能力伤害你?你以为每个人都想你一样善于伪装,每天带着面具生活吗?”
不待丁晨接话,那个哑巴佣人突然跪了起来,挡在了赵楚楚面前,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还一个劲儿的朝丁晨摇头。
丁晨眉间浮出丝丝得意,悠悠的走到了一旁的酒柜边,拿了一瓶红酒,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酒瓶上的标签一边慢条斯理的走了回来,感叹着,“多好的一瓶拉斐啊,真是可惜了。”
赵楚楚盯着丁晨手中的酒瓶,不由得心下一紧,按照丁晨性格,那瓶酒绝对不是用来喝的,遂警惕道:“丁晨,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