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弹兵是一个很古老的兵种了。
事实上在拿破仑战争之后,掷弹兵这个兵种似乎就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更多的变成了一种荣誉上的称呼,而在可见的未来,兰芳也将会拥有这种荣誉性的部队。
掷弹兵在这次战争当中立下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兰芳目前的掷弹兵很显然并不是那种穿着整齐而华丽的军装,开着半履带装甲车和坦克的装甲掷弹兵吗,而是相当贴近原教旨主义的掷弹兵,他们以手榴弹作为主要作战武器。
这也是兰芳目前能够量产的为数不多的武器之一。
第36掷弹兵营就是这样的一支部队,作为目前张仁忠手里少有的几支有一定规模战斗力的部队,第36掷弹兵营其实已经换了好几拨人了,他现在由一批老兵,年轻人和应征入伍的市民组成,不过整体战斗力还算过关,这支部队的步枪数量很少,但是人手配备一支半自动的大口径战斗手枪来保证近距离交火的火力密度,身后挂着一个帆布袋,里面是超量携带的手榴弹,头戴全军集结起来的钢盔,腰间有用刺刀改造的短矛或者军官的指挥刀。
当然,这支部队还有好几名精确射手,他们使用从龙汉进口的长款76式步枪和光学瞄准镜,是整个城市里让敌人最为恐惧的存在。
掷弹兵的重点当然是手榴弹,要知道在这样的巷战当中在,最好用的武器往往不是什么大口径冲锋枪,也不是专业的特种部队,再熟练的CQB动作都不如往屋子里丢上三颗手榴弹来的实在。
狙击手则很快找到了狙击点,虽然说现实中的狙击手所能发挥的作用圆圆不像影视剧里那般逆天,但是他们依旧是部队最出色的眼睛之一。
尼德兰这边拿下这个街区的是第1师的一个营和一个土著步兵营,在立足未稳的情况下突然遭受了一顿炮击,瞎几把乱跑的土著被炸死炸伤一大片,而白人士兵也毫无办法只能躲藏好。
然后就有这么一群人形战斗兽冲了上来,手枪砰砰几枪打的射击窗口全是弹孔,紧接着三五颗手榴弹就这样被精准的扔进了窗口。
然而,就在第三十六掷弹兵营拐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密集的射击声音让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瞬间倒下,那是一挺带炮盾的加特林机枪,横在街头上几乎可以封锁整条道路。
“狙击手!干掉那边的机枪!”
一声枪响从一栋大楼的4层传来,正在操纵机枪的那个尼德兰人脑袋炸了开来,旁边的人试图手忙脚乱的接替他的位置,然而第二枪却也已近到了,一个上前来接替的土人士兵被爆了脑袋。
趴在阁楼上,头戴军帽的狙击手捡起弹壳揣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从四楼直接跳到三楼,熟练的卸去力道。
很快,刚才自己所在的位置就被一门57mm炮盯上了榴霰弹把刚才那个狙击点打成了筛子。
“第19个。”
抬枪,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砰的一声,枪口的火光炸裂开来,76式步枪作为一种单发击针步枪,装填是很复杂的,需要退出弹壳之后将下一发子弹重新按进枪膛,那个炮手的胸口已经炸起了一团血雾。
这名狙击手把自己藏到了砖墙后,听着头顶上一阵密集的子弹飞过,躲闪不及时下帽子被子弹打中,从头上飞了下来,像一块破布一样摔在地上,无人问津。
露出了女孩不知何时剪短了的头发。
“昊麒,你看到了吗?这是第十九个了,第十九个了。”
女孩目光如同一潭死水,古井无波。
察觉到机枪和对面的榴霰弹消失了,营长对着后面不知道在哪里的位置竖了个大拇指(这更多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然后跳起来大吼一声:“上!”
这些掷弹兵从原本的掩体后面一跃而起,在一轮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扔出来后拎着手枪从硝烟中冲出,潮水般的冲进了这个街头的临时堡垒里。
很多人在刚进来之后就清空了弹夹,于是丢掉了手里的手枪,拔出腰间的指挥刀或者刺刀和这些侵略者开始近身肉搏。
这些尼德兰人往往在身高上略有优势,毕竟兰芳这边从营养条件到兵员质量都参差不齐,但是他们却在肉搏战中并没有占到什么优势,这些兰芳士兵很多情况下如果肉搏打不过就会掏出一颗手榴弹,不要命的样子吓得对面的尼德兰人哇哇乱叫然后向后逃走,最后被投掷过来的军刀或者刺刀贯穿。
女孩也从楼上跑了下来,她在街头的瓦砾当中穿行一阵子后,她的目标另一个楼的楼顶。
这些楼往往在4-5层楼高,对于兰芳来说这已经是高层建筑了,是良好的狙击点。
不过这次女孩没有那么幸运了,刚刚来到楼顶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白人男性也在这里,手中拿着的显然也是一把枪。
人高马大的白人男子有些呆滞的看着从门口冲出来的女孩,两人几乎同时扣动扳机,也在同时两个人都打歪了。
“Fuck je moeder!”
一句荷兰脏话飙出来,男子抄起步枪对着女孩砸了过去,不过女孩用自己手中的步枪挡住了这一下,力量上的客观差距让她向后踉跄几步撞到了墙上。
高大的白人男性紧随其后,对于这些女孩他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要有也是等女孩死了后。在全民皆兵的状态下这些兰芳人很多女性都是战斗人员,战斗力一点也不比男性弱。
挺起刺刀,他恶狠狠的对着女孩的胸膛扎下,女孩狼狈的往旁边一滚,勉强躲过,从地面上抓起一块砖头直接对着男人的脸扔了过去。
不过因为硬吃了两下有些手抖的缘故,这一下子显然没砸准,砸到了男人的肩膀上,吃痛的男人丢掉了手里的步枪,赤手空拳扑了上来,压住女孩的同时,双手死死的掐住了女孩纤细的脖颈。
女孩只感觉自己的气息正在变得越来越微弱,双手胡乱抓着旁边的东西。
突然她好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这个男人的脑袋砸了过去,只听一声仿佛是锤子砸核桃一样的清脆声响,高大的白人男性被打翻在地上,鼻子耳朵和脸上全是血,女孩大口喘息着,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翻身从地上捡起砖块,对着男人的两腿中间狠狠一砸,在杀猪般的嚎叫响了一瞬,紧接着消弭于无形,只剩下钝器碰撞的声音。
女孩手中的砖头上全是血液和脑浆,还有不知名的身体组织挂在上面,动脉喷出的大量血液染红了女孩身上破烂的军服。
而那个高大的白人男性脑袋已经完全变形了,肉眼可见的形变仿佛是被铁锤砸烂的核桃。
顾不得脏,女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有硝烟的空气......
“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