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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入乡随俗(1 / 1)


王珺瑶走后,姝儿背着一个药箱,与司徒翊独孤雁一起去濮阳郊外再仔细盘查一下是否还有活着的人,当她走出城外,看到遍地的尸体,作为医者,心底还是难过了一下!

独孤雁看着这遍地的尸体,也是唏嘘不已:“我常听戏文里说红颜祸国,起初还不相信,总觉得一个女子如何能左右朝政,今日见了,才知此言果然不虚,魏国皇帝真是色令智昏,就为了一个倾城倾国的公主,不顾士兵和百姓生死。”

姝儿忍不住为项辰说好话:“这些百姓也不全是因为战争而死,很多是死于瘟病。”

独孤雁道:“不是打仗之后就会有瘟疫吗?”

姝儿想了想,道:“是有这个概率,不过这次濮阳城的瘟病与打仗无关。”

独孤雁不再说话,而是撸起袖子开始干活,她一个个的去测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的鼻息,找找有没有还活着的。

司徒翊指挥着士兵将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烧毁,并让士兵将周围村落的每一间屋子逐个搜查一遍,将死在家中的百姓全都拖出来烧毁。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才将城中和城外的尸体给烧了,濮阳城到处都弥散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养疾坊里的许多病患慢慢的康复了,但是有更多的人没有熬过去,被抬去了军营,最终死在了军营里。

又过了两日,蔡炎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他一入城,便立刻来养疾坊求见司徒翊,哀丧着脸道:“下官在魏营待了两日才见到魏军主帅李誉,他原是愿意和谈的,也答应给我们十日时间去救治瘟病,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今日一早,他匆匆找了我,说是魏国已决意出兵,让我赶紧来通知将军,早做准备。”

司徒翊不解:“李誉既决定出兵,为何要你回来报信?出其不意不是更好吗?”

蔡炎也是不解:“这魏营古怪的很,仿佛李将军并不赞成出兵,有人在背后逼迫他似的,他还让我转告将军,说是他会想办法再拖延三日,即便将军要弃城,也烦请将军务必安置好城中感染瘟病的百姓。”

元晔蹙眉:“那李誉会不会使诈,说是三日其实是想要偷袭我们?”

蔡炎摇了摇头:“不像,老夫虽是第一次与那位李将军打交道,但能看出他不是一个偷奸耍滑的小人,他对濮阳城内的瘟病也是深信不疑的,哦,对了,回来之后,他还托老夫将一样东西交给将军。”

蔡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夜明珠,递给司徒翊:“李将军说此乃魏国皇帝的掌上明珠,若将军真心想要护佑百姓止息干戈,便请将它送还魏军营帐之中,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司徒翊看着蔡炎手上的夜明珠,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当天夜里,司徒翊重新整编了一下濮阳城中还活着的百姓,然后让蔡炎在郊外建了一个专门收治百姓的营区,第二日便让蔡炎将这些活着的百姓不论是城内的还是养疾坊的,全都迁往郊外营区。

蔡炎行动力惊人,濮阳城一下子变成了一座空城,姝儿看着空落落的养疾坊,忧心忡忡的问司徒翊:“你这么着急将人迁走?是不是魏国不愿和谈?”

司徒翊面色沉冷:“没错,李誉执意要攻城,我如今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弃守濮阳,在我走之前,我得将这些感染疫症的人全都集合在一起。”

姝儿惊怕地道:“你不会想要学大明劫里的孙传庭...”

“不会。”司徒翊当机立断的打断了姝儿的话:“除了那些在军营里病重等死的人之外,其他人我都会好好安置,我将他们聚在一起,并派重兵守卫,就是防着魏军入城之后与他们接触。”

元晔问:“魏军何时进城?”

司徒翊道:“不知道,约莫就这两天,待我们离开,蔡炎会递上降表,并将这些百姓的情况告知,我也留了书信给李誉,告知他如何医治这些病人。”

姝儿觉得不妥当:“若是率先入城的是姚兴的军队,你的这些部署不就白费了?”

司徒翊道:“李誉既然已经了解城内瘟病的情况,以他的才智,定然会想办法先入城控制住局面的,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濮阳城经此一役,死伤掺重,若是死守,只怕连一日都守不住。”

元晔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司徒翊道:“今日傍晚就走。”

姝儿道:“那我...那位林先生还未回来。”

司徒翊道:“他行踪诡秘,既是替你送信,李誉便不会为难他,他至今未回,应该是被别的事牵绊了,我们先回邺城,你和独孤静一起,不怕他不去邺城找你们。”

姝儿想了想,如今这局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跟着元晔一起去收拾包袱。

半个月后,当姝儿坐在一坐沙山上,看着太阳从远处一点点落下时,终于体会了到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苍劲悲凉。

不远处,独孤雁和独孤静正在堆柴火,准备做晚饭,独孤犬戎和元晔在搭帐篷,看来今夜他们是要在这沙漠中露营了。

姝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划着沙子,司徒翊走了过来,将一个水壶递给她:“渴了吧。”

姝儿拿起了水壶,咕噜咕噜的给自己灌水,大半壶水喝下之后,她用袖子擦了擦嘴:“我们不是要去邺城吗?怎么来了西北?”

虽然骑骆驼穿越沙漠这种体验还挺有趣,但不知怎么的,她对着一望无际的沙漠总有一种畏惧感。

司徒翊望了眼远处正在搭帐篷的独孤静姐妹:“我得先将独孤静送回去。”

姝儿将水壶还给司徒翊:“她不是逃婚出来的?怎么肯跟你回去?”

司徒翊轻声道:“她自然是不肯的,所以我们要先去找我舅父李元祖,独孤豹的人会在我舅父那里等她。”

“可是她不喜欢姚玄。”姝儿想了想,道:“那姚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真要把她嫁过去。”

司徒翊坐到姝儿身旁,耸耸肩,无奈地道:“这门婚事是姚闵亲自定下的,皇命难违。”

“少来这一套,若是被逼出嫁的那人是我呢?”姝儿才不信他没有办法阻止这桩婚事。

司徒翊握住姝儿的手,道:“若是被逼出嫁的那人是你,我自然会想尽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替你回绝了这门婚事。”

“所以你如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不会真对她有什么姐妹之情吧?”

“说不清,感觉很复杂,但总希望她能过得好,而不是被逼出嫁,与人为妾。”

司徒翊唇角微微扬起:“你都有这番想法,林立更不可能看着她嫁给姚玄了,你放心吧,我不过是走个过场好交差,不用等到她大婚,林立就会想办法将人给劫走。”

提起林立,姝儿更惆怅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濮阳城,现在又是什么景象。”

司徒翊道:“再过几日,等与我舅父会合,我们便能得到一些情报。”

两人说着话,天色渐渐晚了,大漠日夜温差大,夜晚有些凉,姝儿这次仓促出行,根本没有时间整理衣物,更不知道自己要往西北走,根本就没有带任何可以御寒的衣服。

司徒翊将自己的大氅披到她身上:“夜里太凉,你今夜和我睡一个帐篷吧。”

“不行!”姝儿断然拒绝。

司徒翊幽幽地道:“你能和你师兄睡一个帐篷,怎么就不能和我睡?你同我睡,我还能替你暖暖手脚。”

“不用,夜里帐子很暖和,我不觉得冷。”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司徒翊笑得吊儿郎当:“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姝儿脸微红:“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我还没准备好...还有...你不是清高的很...不愿意娶我的吗?”

“我不是不愿意娶你,我只是希望你心里能有我,更何况,我们一起睡觉,和我娶不娶你其实关系也不大。”

姝儿忍住心中怒火,笑盈盈地看着他:“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我既入了这俗世,便要按着这个俗世的规矩过活,这男女之事,可不能随便了。”

司徒翊不甚在意地道:“那你和项辰算什么?”

姝儿笑笑:“皇命难违!”

司徒翊溺爱地拍了拍她的头,赞许道:“你来了这里,口齿倒是变得伶俐不少。”

姝儿笑眯眯地道:“我向来都是智慧和美貌并存的!”

司徒翊:“......”

他们一行人骑着骆驼又走了三四日,穿过了戈壁滩,然后来到一个草原部落。

姝儿在司徒翊的搀扶下下了骆驼,然后被几个草原的壮汉带着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毡房,姝儿看那些人的打扮,再看着眼前白色的毡房,想起了大学的时候和张恺去西藏玩,两人被当地的旅行团忽悠去了藏民家访,还傻乎乎的买了好多“牦牛肉”。

想到这里,姝儿嘴角噙了一丝笑,不自觉的转头去看司徒翊,而司徒翊好像也想到了这些,正目光含笑的看着姝儿,姝儿心中一动,赶紧将目光移开。

这个很大的毡房应该是这个草原部落的宴会厅,在草原壮汉的引领之下,以司徒翊为首,他们一个个按位次入座,有几个梳着麻花辫带着少数民族头饰的侍女,拿着奶酪片和茶壶,依次给众人沏茶。

不会是酥油茶吧!!!

姝儿端起杯子,警惕的闻了闻,OMG 居然还真是!!!

“这是什么茶?”元晔喝了一口,眉头紧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姝儿举着茶杯,闻着里面的味道,有些嫌弃地道:“确实很奇怪。”

“这是酥油茶,喝不惯的话,我让人给你倒些白水!”司徒翊担忧的看着姝儿,大学时他们曾一起去西藏玩过,当时林冉最喝不惯的就是酥油茶。

“没关系。”姝儿闻了闻茶,一仰头,像喝酒一样的将酥油茶一饮而尽,这味道虽然有点奇怪,但却有一种熟悉感,喝一喝也无伤大雅。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皮草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彪形壮汉走了进来,此人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一看便是这个部落的首领。

司徒翊连忙收回思绪起身迎接,两人互相寒暄了一番,然后笑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话,姝儿硬是没有听懂,应该是某种少数民族的话,但看他两人的神情,显然是旧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姝儿转头看元晔,见元晔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显然是听不懂草原上的话!!!

不过独孤雁兄妹几人倒是能听懂,并且与这个首领还很熟的样子,他们五人还有说有笑的。

姝儿作为局外人,只能埋头吃饭,奈何,草原上拿来款待客人烤羊腿她也吃不惯,只能啃两口馕饼垫一垫肚子。

司徒翊见姝儿百无聊赖,便将姝儿和元晔引荐给那首领:“舅父,这是我在魏国认识的朋友,他们是师兄妹,这位姑娘姓林,是个大夫,这是她师兄。”

司徒翊指着首领道:“这是我舅父,党项王李元祖。”

果然如姝儿猜测的那般,这个头领就是司徒翊的舅父,李元祖。

李元祖见姝儿的容貌与独孤静酷似,怔愣半晌,才用不太娴熟的汉语道:“来者都是客,你们既是翊儿的朋友,那便是我们党项人的朋友。”

姝儿和元晔除了笑也不知说些什么,还好没过多久,一个虎背熊腰,穿着皮袄锦袍,黑色兽皮帽子的中年男子突然走进了帐子那中年男子相貌普通,但一双眼睛却极有精气神,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带刀的侍卫。

那中年男子一进帐子,独孤静便吓得躲到了独孤雁的身后,独孤雁脸色也惨白,唯唯诺诺地唤了一声爹。

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独孤雁的父亲独孤豹,不过他们家居然说的是汉语,这倒让姝儿有几分意外。

独孤豹先是气呼呼地瞪了眼独孤雁姐妹,然后又面色铁青的看了眼站在她们姐妹身旁的侄子独孤犬戎,然后忍下心底的怒气,想要笑呵呵的向李元祖打招呼,却意外地看到站在司徒翊身旁的姝儿,也是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继续与李元祖寒暄。

姝儿和元晔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只能坐回席位上去吃东西,期间,她看见独孤静不停的拉扯独孤雁的衣袖,独孤雁偷偷的瞟了独孤豹身后的侍卫两眼,对妹妹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这顿饭,除了司徒翊,李元祖,独孤豹三人喝酒聊天相谈甚欢之外,其他人都吃的各怀心思。

用完膳,元晔和独孤犬戎继续留在宴席上作陪,姝儿和独孤静姐妹被几个草原的姑娘领着去了毡房休息。

姝儿坐在膻味极重的毡房里,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干脆就坐了起来,寻思着她今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和司徒翊去邺城?然后呢?她要做什么?

真的陪着元晔建功立业打天下吗?司徒翊和元晔想要建立的功业暂时来看与她爹娘兄长没有任何冲突,她跟在他们身边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她总有一种感觉,他们早晚会站到魏国的对立面。

越想越觉得胸闷,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找个高一点的毡房去赏赏月亮,姝儿拿起长剑,走出毡房,凭着记忆中熟悉的轻功口诀,腾身一跃,轻轻松松的跳上了毡房的顶部,然后从一个毡房顶部跳到另一个顶部。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是要去哪里?”忽然一个黑影从她背后跃了出来,姝儿定睛一看,居然是司徒翊。

“你喝完酒了?”姝儿指了指远处一个很高的毡房:“我看今晚月色不错,就想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方赏月,我看前面那个毡房不错,你要不要一起来?”

司徒翊的脸颊微微有些醉红,看了眼远处的毡房,道:“这是独孤豹的毡房,此刻他正与独孤静姐妹商议事情。”

“哦,那定是商议独孤静的婚事,我要去听一听。”说罢,几个翻身起落,她已经坐在了独孤豹帐篷的顶部,帐篷里果然有声音传来。

一阵风卷来,司徒翊稳稳的坐到了她右侧,头痛道:“你武功弱,万一被发现了,以一敌众,怕是小命不保。”

姝儿对司徒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尽量敛去自己的气息,偷听帐篷里的话。

“我不嫁,阿爹,求求你了,我不要嫁给姚玄,我不要做他的侧妃。”独孤静哭求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

姝儿有些惊喜,他们家在一起说的都是汉语,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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