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听到后，马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熟悉的身影，何帆不禁又问了一句：“你说国良他……”
何帆没有说出来最后一个字，从他的语气中，宋倾可以感受到他的悲伤。
这让宋倾有些奇怪，为什么？之前的何帆可是可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的，脸上时刻都挂着淡淡的笑意，现在竟然感觉和正常人无异。
是因为真的足够悲伤吗？
宋倾皱着眉头往下看。
蒋明宇没有一点体谅人的情绪：“他昨天死了，在一家养老院发现了他的尸体。”
何帆听到后深呼了一口气，好像要把所有悲伤的情绪都压下去一样。
“家属过来认领了吗？”何帆问道。压抑的情绪让他声音有些沙哑。
蒋明宇很明显还在气头上，不想回答何帆这个问题：“你不想解释一下，至今为止死了五个人，安云宏，白毅峰，曹庆红还有这次的丁国良都和你有关系。”
听到蒋明宇这么说，何帆竟然表现的十分气愤。
“有没有关系都是你们所说的！他们几个共同认识的人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这句话说出来，就连宋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何帆这次的表现实在是让人诧异。
“整个江东市都知道第一人民医院是最好的医院，我又同时担任着两个科室的主任！你说为什么许多人和我有关系！”何帆说罢这些还不算，然后像发泄一样接着说道。
说罢气的胸口起伏都有些大。
蒋明宇皱眉，宋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以来都在怀疑何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何帆同正常人的区别。
就是感觉他不喜不悲的性子就是专门为应付警察所以才练出来的。
可是现在何帆忽然间有了正常的情绪似乎要把他们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推翻一样，再加上林青说何帆从五年前都一直过来看病。
这就证明何帆确实心里出现了问题，所以说他之前的行为是不是可以解释，而现在忽然出现的情绪是不是因为病情有所好转。
当然这些都是对何帆最好的猜测，蒋明宇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几次的死者确确实实和何帆是有关系的。
这时候张永说话了：“何主任不要太激动，我们只不过是例行询问而已。”
听到张永的安抚，何帆没有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张照片。
此刻悲伤的情绪溢满了房间，宋倾也不是没有人情味的人，所以便让何帆缓和了一下。
过了一会何帆主动说的：“警察同志有什么需要问的便问吧。”
宋倾听到后，拦住了想要说话的蒋明宇，接着自己说的：“想了解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听到宋倾的话，何帆头向上扬，看着天花板说的：“丁国良算是我的学生，得意门生吧，从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就比较喜欢，也经常问我问题，比较聪明。”
何帆说的语气包含着满满的思念，让在场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对丁国良死亡的遗憾还有对他的思念。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这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何帆轻笑了一下，带着无比的悲凉。
“这张照片记得是在哪里拍摄的吗？”宋倾问道。
何帆那些照片仔细看了看说道：“看着应该是学校的图书馆。不知道是谁拍得，还挺好看的。”
照片中的两个字确实看着十分和谐，夕阳打在了两个人脸上，给两个人都渡上了一层光晕，加上现在的情况确实太容易让人触景伤情了。
张永看着伤心的何帆便接着说道：“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不过我们还需要知道昨天晚上你的行程。”
何帆听到后没有抬眸，低着头说道：“昨天我忙了一个晚上。”
“谁能证明？”张永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
何帆则是不想再说什么了，对着几个人说道：“你们可以去调监控，医院最不缺的就是监控了。”
既然何帆都这么说了，三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现在的何帆看起来瞬间苍老了许多，而且这是第一次宋倾看到何帆有情绪波动。
并且三个人都是正常人，都有“同感”，都能够理解何帆心中的悲痛。
“那何主任先忙。”宋倾说罢，便要拿着照片出去。
何帆忽然叫住了宋倾：“宋队，不知道这张照片可不可以留给我。”
宋倾听到马上就拒绝了：“不好意思何主任，这张照片不能交给你，希望你能理解。”
何帆没有再说话，宋倾便拿着照片离开了，当三个人走到门外的时候。张永便开口说的：“师妹感觉出来了什么了吗？”
宋倾把照片放在兜里：“他的情绪我们也都看到了，十分真实，让人不禁跟着悲伤。”
说完这些，宋倾话风一转：“不过情绪波动太大了。”
“我也是这么感觉，不符合正常人的范畴内。”张永接着说。
蒋明宇出来打断：“所以我们为什么退出来。”
“先去看一看监控。确定一下真实性，另外我们需要调查一下何帆和丁国良关系究竟怎么样，有没有他说的这么深刻。”宋倾跟着解释。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给蒋明宇解释，想到这一点，宋倾不禁抬头看向蒋明宇，不会是生气给气的思维混乱了吧。
宋倾心中有点小雀跃的兴奋，可是回头想，蒋明宇真的傻了他们好像会少一名悍将。
听到这句话，蒋明宇仿佛冷静了一些，不过还是嘴硬：“你们只是妇人之仁，第一时间问出来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第二次他就有所准备了。”
听到蒋明宇这么说，宋倾也不得不承认，蒋明宇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不过既然出来了也已经晚了，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走就好了。
还有值得庆祝的是，蒋明宇没有问题，不过看向张永的眼神还是不太好。
宋倾看着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宋倾马上想，成立专案组是不是一个错误，并且庆幸陈菲去调查养老院的事件。
毕竟那位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如果她在只会多了一种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