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一下林佳的情绪,林佳才想到请宋倾几个人进入。
进入后,入眼的更是荒凉,虽然已经尽可能的打扫干净了,可是院子的破旧依旧无法弥补。
进入堂屋,扑面而来的药味晕的宋倾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最讨厌了就是药味了。
有时候感冒了都要靠自身免疫力挺过去,也不想吃药。
“这是有人生病了?”宋倾不由的问道。
林佳点点头:“俺家老头子病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佳有些有气无力的。
看着这个状况,宋倾不禁想到了山村里种彼岸花的那对夫妻,估计又是个连吃药都困难的人家。
宋倾有些无力感,她是很想帮助林佳的,任谁看到这种状况都会生出这个想法,可是又有多少人有这个能力那。
摈弃心中其他想法,宋倾回归正题。
而林佳这时候带着三人进了屋内,也热情的搬了几个凳子,是用木头交叉接着用绳子绑成的简易板凳。
“你们先做,我给你们倒杯水。”说着林佳便开始翻找杯子。
宋倾马上就阻止了林佳的动作。
“大娘,您不用客气,歇着吧,我们刚刚喝了水,不渴。”
接着宋倾便直接问道:“不知道林云盛他现在人在哪里?”
听到林云盛的名字,林佳伤心的捂住了嘴巴,并且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他跑哪去啦,咋都找不着,呜呜呜……”
宋倾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毕竟名义上林佳可是林云盛的母亲,就连母亲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宋倾也不能排除林佳为了掩饰林云盛才不肯说出实情。
“大娘,我们现在真的很着急找林云盛,有个案件需要他做证人。”宋倾没有说林云盛是犯罪嫌疑人,这么说就算林佳知道也肯定不会做出林云盛的下落了。
“可是俺真的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被老头俺俩宠坏了,初中还打校长,让学校开除了,之后就到处跑,没挣到一分钱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说罢,林佳已经泣不成声了,然后指着帘子里面的房间:“他爹就是因为他才躺床上嘞!”
林佳断断续续的说完了林云盛的情况。
原来林云盛因为想一夜暴富,所以参与了网络赌博,他自己本身就没有钱,便给家里要钱。
可是林父林母毕竟年纪大了,能赚的钱十分有限,林夫在当地的工地上班,一天能挣二百块钱,可是毕竟不是每天都有活。
而林母更是没有稳定工作,只能是有人拉了大车的山药,给人刮皮,一天能挣六七十就不错了,并且一年也没个几天。
就靠着那一亩三分地活着,一年也就是几千块钱。
两个老人觉得挺满足的,毕竟一直在农村花销也不大,可是偏偏出了个林云盛这个败家子。
不上学后,说是在外挣钱,可是还是一直靠着家里人养活,并且外面开销大,刚开始林父林母手头上的钱勉强让林云盛度日。
可是被外面的花花绿绿世界迷了眼,林云盛却没想着努力挣钱,只想着如何消费,林父林母的工资完全不够林云盛消费的时候,他便开始了网络赌博。
刚开始还小赚了一些,给林父林母各买了一身衣服,当时两位老人还以为儿子长大了。
可是没过几天,林云盛却着急的给林父林母要钱,说需要周转,还撒谎自己和别人合伙开公司赚钱的。
林父林母肯定无条件支持儿子,所以变把所有的家底给了林云盛,别说翻新房子的钱,就连她们两个的生活费都没有留下一分。
接着林父林母担心儿子的生意,便打电话给林云盛,结果却发现电话打不通了。
去当地警察局报警才一个要一个人失踪二十四小时才能够报警。
结果不到二十四小时,林云盛便联系了林父林母,说自己没事,不过最近不要联系他了,他出了点状况。
林父林母还说要报警,结果被林云盛阻止了,说报警就和他们断绝关系。
这是林云盛和林父林母说的最后一句话,林云盛把二老的心伤透了。
可是毕竟是从一点点看到大的孩子,林父林母自然也遵照林云盛说的没有报警。
第二天家里边闯进来了一群人,问是不是林云盛家里,林父林母很诚实的点头了。
结果那群人直接说要钱,给十万块钱,说林云盛欠他们的。
而林父林母去哪弄十万块,他们的钱早全部给了林云盛。
那群人不信,便开始砸东西,最后盯上了林母手上的镯子,之前林母的家里也辉煌过,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已经传了好几代人的镯子,自然值钱,那群人不做分说就要抢夺。
林母苦苦哀求都没有用,林父自然看不得,便要和他们拼命,可是林父这么大年纪了,而且对方人这么多,肯定只有挨打的份。
最后林父被打的躺在床上这么长时间,而林母的镯子也被夺走了。
“为什么不报警?这是违法的!”宋倾十分气愤。
在这个和平的社会,竟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事件。
“不报警,我们不报。”林母谨记儿子最后说的一句话,说完已经哭成了泪人。
林父始终没有出来,不过还是能够听到他低低的哭泣声,场面变得十分凄惨。
“他们后来又来过吗?”宋倾问。
林母摇摇头,宋倾这才松了一口气,估计是因为看着两个老人也实在没钱。
正松一口气,便听到了叫嚷声:“林老根给我出来!你们儿子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听到声音,林母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膀,不敢出去。
屋内也传来了林老根的声音:“老婆子别出去,关上门!”可以听出来他的声音十分焦急,并且有些无奈。
而那群人直接就进来了院子:“我以为没人那!竟然躲着不出来!跟你那儿子一个样!”
那人说的十分难听,身为男人的章一帆肯定看不下去了:“你这人说的什么话,两个老人能有什么钱,而且上次那个镯子不是拿走了吗?”
男人看到宋倾三人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好像是再看待宰割的肥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