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刚要离开,此时的章一帆却又返回过来。
随着门“彭”的一声被打开,随机而来的就是章一帆的声音:“老大!”
章一帆扶着门框,捂着肚子:“车子找到了。”
“什么车子?”宋倾不解的问道。
“就是上次撞我的那个!”
听到章一帆这么说,宋倾马上就想到了,不就是那次想杀黄勇灭口那次吗?
后来查车牌号是套牌,查车主却发现车辆早就已经报废了,并且撞车的路口周围也没有监控。
所以要找到那辆车十分渺茫,今天这个消息确实是意外收获。
“在哪?”宋倾整理了一下帽子,便起身走出去。
章一帆紧跟了过来:“江南废弃车场!距离这边大约有五十公里。凶手为了安全起见可没少跑路子!”
两人迅速上了车,路上章一帆向宋倾说了找车辆的过程。
众人把路段的所有监控视频全部调取了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直到章一帆忽然想到了车子上面的标志性东西,原来那辆面包车之前被人划过,可能是因为被划的时候就太旧了。
所以车主并没有补修,有了这个线索,监控室的同志走全力把之前的监控都看了一遍。
终于在几轮筛查当中确定了嫌疑车辆,之所以没有通过车牌发现,是因为凶手在两个监控的盲区换了车牌。
知道这个的原因就是,在两个监控对接起来发现同一辆车不通车牌。
并且在开向废旧汽车厂报废的途中又接连换了四次车牌,搞得监控室的同志恨不得马上把凶手伶出来暴打一顿。
他们真是眼睛都快要看瞎了。
终于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行驶,车子弯弯绕绕终于来到了这个废旧汽车厂。
沿途中宋倾已经观察过了,又是监控盲区。
真不知道这个凶手对江东市到底有多熟悉,宋倾真怀疑他天天没事干就研究地图了。
下了车,宋倾望向周围,真是全部都是杂草,大大小小的都有,小的就赖赖巴巴的趴在地上还有些枯黄。
好像随时都要死了一样,高的却又一人高,走进去可能就看不到了。
脚下的土地全部都是石子和泥沙:“这真是个鸟不拉屎杀人越货的好地方。”下车后章一帆就开始感叹。
再看向废旧汽车厂,只见一个用生锈的铁架支起的门脸,前面垫着一块铁皮,铁皮上用喷漆的那种压力罐歪歪扭扭的写着:江南废旧汽车厂。
十月的风有些大,吹过后铁皮发出了知啦知啦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
周围也没有盖院墙,全部都是用铁丝拧成的网子。
给人的感觉就是真对得起“废旧”这两个字。
走到门口章一帆便联系了在里面的同志,知道了确切位置后,章一帆便带着宋倾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一路上全部都是废旧的汽车,车轱辘和车身堆的特别高,看不到前面的景物,再加上本就荒凉。
所以导致这里的网速特别慢,章一帆以为开着导航就万事大吉了,奈何网速不给力。
幸好的是知道大致方位,两个人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汽车被丢弃的地方。
此时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厂长也已经在这里等候。
“这个就是嫌犯的车子?”宋倾直接一堆车子上一个银白色的面包车。
因为看过图片,再加上那个标志性的划痕,让宋倾一眼就看出来了。
现场民警见宋倾过来,马上过来拉着警戒线:“宋队,这个就是嫌犯的车子,厂长去叫吊车了,把车子放在这边空地我们再看。”
显然现场民警没想到宋倾过来的这么快,所以车子还没有放下来。
“这个是这里的厂长,许文昌。”现场民警指了指那个男人。
宋倾的眼光移了过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许文昌。
只见许文昌头大凌乱有些长个卷曲,还掺杂了许多白发。
并且看的出很长时间没有洗过了。面容十分憔悴,并且因为长时间的暴晒而变得黝黑,胡子也冒出了好多,应该是许多天没有剃了。
身上穿了一个土色的衣服,已经有了补丁。裤子是黑色的,因为太脏看不出是什么料子。脚上穿着一双迷彩的胶鞋。
看到宋倾看男人很明显有些紧张:“长官。”
“许厂长不必紧张,我们只是做一些正常的询问。”看着十分朴实的许文昌,宋倾赶忙安抚他的情绪。
不过有一点让宋倾非常好奇,虽然问了不太好,可是秉承着不放弃一丝一毫线索的宋倾还是说道:“冒昧问一下,许厂长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状态。”
许文昌并没有因为宋倾的问题而尴尬,只是笑着说道:“警官是问我一个厂长为什么穿的有点像乞丐吧。”
看着胸怀宽广的许文昌,宋倾也变得自然起来。
深呼了一口气,许文昌看了看厂子的状况说道:“这个地方是我年轻时盘下来的,当时有朋友说一个十分有潜力的厂长急需转让。
“我觉得是个机会,便接手下来一心想把它做大做强,把所有的家底都放在了这个上面。”
“然后才发现这就是个坑,上面许多手续都过期了,而且我接受的时候资产结构就有问题。”
“我不服输,客户少我就自己干,把所有的员工解散,从二十五一直到现在三十五。”
听到许文昌说自己才三十五,宋倾着实震惊了一下,三十五就长出这么多白头发,看来压力是真的很大。
“哎呀,你瞧我,说的太多了,警官你问,你们想知道什么。”许文昌收起了情绪,挤出一丝笑容。
宋倾表示同情,然后问道:“这辆车子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许文昌想了想说道:“九月份送过来的,当时是个中年男人给我的。”因为生意少,所以许文昌记得很清楚。
听到月份,宋倾紧皱眉头,章一帆出事的时候都已经是十月份了,这辆车子是九月份送过来的?
“你确定?”宋倾怀疑的问道。她到不是怀疑许文昌说谎,只是觉得他可能记错了。
许文昌点头:“当然,我这个厂的生意你也看到了,每一笔都刻在我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