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凶手是在模仿作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1992年英国的字母杀人案?”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觉得豁然开朗,这算是经典犯罪案例了,上过警校的人基本都看过的。
但是有了新线索,众人脸上的表情依旧阴沉,因为他们都知道,字母杀人案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如果这个凶手真是模仿作案,那么还会有下一个死者出现,而给出的字母C,就是在提示下一个死者的信息。
就是不知道这个字母C,指的是抛尸地点,还是死者的姓氏?
要想找到这其中的规律,那就只能等待第二次案发了。
这让众人陷入了无比被动的局面。
宋倾轻轻地拍了拍手:“好了,大家回去按照自己的线路先去排查,周洁媚去查死者的人际关系。”
周洁媚点了点头:“好的队长,我现在就去。”
一般情况下,周洁媚是不去现场的,因为她有晕血症,但是好在这姑娘的犯罪肖像还可以,心眼也细,所以调查人际关系的任务就交给她了。
说完之后,周洁媚收拾了一下东西,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还有,凶手留下了第二次犯罪的信息,大家伙儿都加把劲,这种调查就像是大海捞针,有关联的地点和人物有很多,但我们也不能放弃。”
众人离开之后,宋倾回到办公室里,静静地分析这起案件,司可林的出现,让她不得不联想起五年前的事情。
心情烦躁的搓了搓脸,长长出了口气,却看到蒋明宇站在门口。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蒋法医有什么事情吗?”
蒋明宇走了进来,将一份报告扔了过来。
“这是最新的尸检报告,死亡时间无法确定。”
宋倾拿着尸检报告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蒋明宇没有离开,我好奇道:“蒋法医不忙吗?”
“忙,但是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
蒋明宇继续说道:“我之前看过笔录,陈贤说过,安云宏在去游泳馆的当天,还曾经去过医院抽了血,而且还向工作人员要了防水的创可贴,但是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针孔。”
宋倾诧异的看着蒋明宇,他的这番话,让她将怀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医院。
死者身上没有针孔,而司可林是注射进去的,凶手掩盖掉针孔的目的就有两个。
一个是掩盖死者去过医院抽血,那他是怎么知道死者去过医院的呢,而且那么小的一个针孔凶手是怎么准确的找到的呢?
这就印证了之前说的话,凶手是一个具有较强医学常识的人。
而另一个是按照抽血的针孔将司可林注射了进去,用来掩饰注射司可林的痕迹。
蒋明宇见宋倾想通了,就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她叫住了。
“蒋法医先等等。”
蒋明宇转过身,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到了一个人,想带你去看看,毕竟我不是法医,司可林方面的事情,还需要你去和他探讨一下。”
见宋倾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蒋明宇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之后,两人出现在第一人民医院骨科主任办公室。
“何主任,好久不见了啊。”
见两人走进来,骨科主任何帆放下手中的病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宋队,好久不见啊,自从你腿伤好了,就再也没来过我这里。”
宋倾轻笑了一声:“何主任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不是来了吗,而且还带了一个学术上的朋友,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一下。”
“宋队,关于你们案子的事情,我可不能乱说啊。”何帆笑呵呵的说道。
看到他这个笑容,宋倾心中莫名的有些危险。
这个人太会伪装了,在她面前伪装了五年,自从五年前那次侥幸活下来,宋倾就一直怀疑他,却没有任何的证据。
直到这次的案件出现,再次有人利用司可林作案,才将目光转向他。
“你放心,组织纪律我比你明白,只是有些不懂的问题,还需要你帮助我们蒋法医解答一下。”
何帆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他那招牌式的笑容。
见他同意,宋倾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缠,对蒋明宇眼神示意,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大约二十分钟后,蒋明宇被面带笑容何帆送了出来,这还是宋倾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
两人坐在车上,蒋明宇冷不丁的说道:“何主任刚才告诉我,你在怀疑他。”
宋倾诧异的转头看向蒋明宇,嘴角轻笑一声:“他是不是还告诉你,我从五年前就开始怀疑他了?”
蒋明宇眉头皱了一下,很显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五年的事,“五年前?什么事情?他倒是没提起五年前的事情。”
这倒是让宋倾觉得有些意外。
“他没骗你,我确实在怀疑他。”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蒋明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准确来说,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怀疑,真是一个白眼狼。”听到宋倾的回答,蒋明宇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车子发动,宋倾随口问了一句:“你觉得何主任如何?”
蒋明宇明白她的意思,毕竟宋倾身边能达到案件要求的人,只有何帆一个,怀疑他也是理所应当。
“根据刚才的接触来说,他的表现非常完美,挑不出任何毛病。”
宋倾微笑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这些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何帆被追查了五年,要是连一个新来的法医都应付不了的话,那他这五年算是白混了。
但是她依旧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才带着蒋明宇过来。
“意料之中啊!”
“话说你们两个是有什么过节吗?”
宋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想听吗?”
蒋明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宋倾知道他对五年前的事情非常的好奇,只是那件事是她心中一直隐藏的伤痛。
五年了,每当想起那天,心中就像针扎一样,或许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但五年的时间,应该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