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画投怀送抱的动作很突然,墨以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怀中的触感真实,带来熟悉的淡香和温度。
不到一秒,墨以渊便轻轻垂下眼眸,手臂落下,将洛白画同样用力地环入怀抱。
同时,给保镖使了个手势,示意对方走的时候带上门。
保镖大哥这下彻底相信联姻妻子是因为真爱才照顾植物人富豪了,说“打死”应该也是因为情趣,不是为了遗产。
他飞快退出这个容不下第三人的是非之地,又把被撞到松动的门关上。
病房内安静下来。
墨以渊用唇亲昵地蹭洛白画的额发,动作间的喜欢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
他轻声问:“小画,还在生我的气吗?”
洛白画将脸往墨以渊的肩颈处埋了埋,眼圈慢慢染上红。
墨以渊察觉到了难过的因子,慌张起来,揉着洛白画的头发哄:“不哭好不好?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解决了。”
过了好一会儿,洛白画才闷闷地回答:“我没哭,你回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特别讨厌你。”
墨以渊被小仙草可爱到有点受不了,咬着洛白画的耳朵,黏黏糊糊地问:“为什么讨厌啊?需要我走吗?”
洛白画语气很凶:“敢走就再也别回来了。”
话有多凶,手就抓得有多紧。
其实,现在的场面,和洛白画原本预想的重见一点都不一样。
他以为他会正经地追究墨以渊骗他的事情,或者冷漠地晾对方一段时间。
又或者是,一见到,就给墨以渊几巴掌来解气。
但,预想的假设都没有发生。
在看到墨以渊的第一眼,洛白画脑海中的愤怒就被一扫而空。
变成了想要抱住墨以渊的冲动。
哪怕,他依旧坚定地认为他现在还没有抹除掉对墨以渊的讨厌。
重逢是好事,洛白画眼眶的红意逐渐消退,脑袋不自觉地在墨以渊怀中蹭了一下。
被蹭的墨以渊弯起眉眼,将洛白画从怀里挪出来一点,凑过去,从眼尾吻到唇边。
边亲,边轻声回应了洛白画前一句凶巴巴的话。
“我不走,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里啊,你知道的,我没老婆不能活。”
亲吻刚落下时,洛白画没有躲。
但墨以渊的唇贴上他的唇时,他压着眉头转开了脸,不让亲。
“还生气啊?”墨以渊自知理亏,没敢烧。
而是牵着洛白画坐到床边,又将人拽入怀中,换了一个更亲密的相拥姿势。
然后手指轻碰洛白画的耳坠:“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我要怎么才能哄好老婆?”
洛白画耳垂被点到,有些痒。
他往墨以渊身上打了一下,没怎么用力。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不认识你老婆,”洛白画低着眼眸,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墨以渊心中悲喜参半。
坏消息,这次真的让老婆伤心了,以至于老婆都不认他了。
好消息,老婆至少让抱,还会关心他的身体。
墨以渊抓着洛白画的手,往自己胸膛前贴:“这里。”
心口是墨以渊先前为了引出知小梦而受伤的地方。
洛白画脑海中的弦倏地紧绷起来,开口时含着些许紧张:“疼吗?”
“嗯,”墨以渊恬不知耻地向前,赖进洛白画的怀中,“老婆不要我了,心痛。”
所以,不是真的疼。
洛白画凶巴巴的,收起紧张,推怀中的一大只,“起来。”
他推了好几下,推不开。
墨以渊抱着洛白画,手指搭在洛白画的腰际,时不时捏一下。
洛白画被捏到有点撑不住,热着耳尖想发火。
下一秒,却听到墨以渊低低的嗓音:“对不起,我错了。”
洛白画心头陡然一跳。
好多话一齐涌上来,卡在了喉咙中。
墨以渊没有等回答,又轻声道:“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这些天我每时每刻都好想你。”
洛白画纤长的眼睫颤了一下。
他抬起手,缓缓戳了戳墨以渊:“你说花瓣摘完前回来,我还以为会再等几天。”
墨以渊将洛白画再次拥紧几分:“我用了三天杀掉知小梦,剩下的时间都在处理游戏的数据,本来想再早些出来的,可是没能做到。”
作为主神,如果能用到全部神力,其实是可以提前解决的,但他把自己分成了碎片,所以多费了几天。
弄巧成拙大概就是这样,方便追老婆的设计最后反而让老婆为他多伤心了几天。
墨以渊又说:“小画,对不——”
洛白画按住了墨以渊的唇:“我不是想听你道歉。”
相拥的触感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意,缠上他的心脏,将这几天以来的空缺尽数填满。
洛白画深吸一口气,声音很小,语速很慢:“我只是想说……我也,想你了。”
说完,他立刻又补充:“但是,我还是讨厌你。”
补充的话基本无效。
墨以渊在听到那句“想你了”后,眸色深起来,手掌一用力,将洛白画按到了床上。
洛白画的脸侧漫上一抹绯色,干巴巴地:“你干什么?”
覆过来的吻回答了他的问题。
长发交缠,洛白画被墨以渊亲到有点晕。
恍惚间,他被揉着耳根,听到墨以渊柔到让人酥软的诱哄:“可是我好爱你,不讨厌我好不好?”
洛白画指尖凌乱地抓着对方的衣襟:“不……”
湿热的亲昵再次深入。
很久之后。
洛白画喘不过气,眼尾带上了水汽。
“……好。”
也不知道是在补充前一句,还是在答应。
*
半小时后,洛白画终于把得寸进尺的墨以渊踹开。
“游戏还残留了很多问题,”他冷着表情,脸却是红的,“我得去看看沈修熠和桑郁。”
墨以渊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失宠,拽住洛白画的手:“我呢?小画不陪我检查身体还有吃饭吗?”
他注意到被扔到一旁装着粥的饭盒:“那是小画为我准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