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四人进入房间。
房间内依旧有两张大床。
墨以渊看到床,眼睛一亮。
洛白画立刻警惕,抓住墨以渊的手:“进入沈修熠的意识后,我和他的身体都会晕过去,需要用两张床。”
“嗯?”墨以渊问,“怎么了?”
“所以你不许拆床。”洛白画压低声音,“除非你想让我躺地上。”
身旁倏地落下一声笑。
墨以渊将洛白画一下圈进怀中,在洛白画的耳际和发梢亲昵的蹭着吻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想法啊,”墨以渊轻笑着问,“我是那种看到床就想拆的人吗?”
洛白画脚步一踉跄。
他侧目看墨以渊,眸底没有一丝信任。
……原来不是看到床就拆吗?
那他身边的一张张床的冤魂,该怎么解释!
墨以渊被洛白画看到有一点点心虚,移开视线:“拆床是因为想和你睡在一起,你之前又不喜欢我,不用一点儿心机,怎么和你亲近。”
洛白画更加沉默。
竟然承认了!!!
而且,这哪里只是一点心机!!!
他有点气又有点无奈,在墨以渊腰上掐了一下:“闭嘴。”
“亲我一下?”墨以渊弯着眼睛,“没有小画堵着,很难闭。”
洛白画耳尖一热,一巴掌拍到了墨以渊的下半张脸上。
物理意义上的,手动,闭嘴。
身边的人总算不乱说话了。
洛白画转过身,看沈修熠和桑郁:“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嗯。”沈修熠应。
桑郁小幅度地点头,罕见地没有和对方拌嘴,而是有些依赖地贴在沈修熠身边。
“那开始吧。”
洛白画让沈修熠靠到一张床上,自己则是坐到另一张床上。
他的身后很快环上一双手,是墨以渊从身后将他拥入怀中。
安全感十足。
“我会陪你一起进去,不要怕。”墨以渊揉洛白画的黑发。
洛白画有一瞬的惊讶,没想到游戏里角色的法术扩展到了这种程度,连他人的意识都能探寻。
但转念一想,那个藏在暗处的东西,大概也是因为拥有这种能力才能篡改他们的思绪的。
墨以渊会,也不奇怪。
洛白画不再想,轻声回答:“我有什么好怕的。”
“是我怕,”墨以渊像大狗一样,抱着还不够,暗戳戳地拱洛白画,“我有和老婆的分离焦虑症。”
沈修熠和桑郁投来一瞥,像是没眼看。
洛白画的脸瞬间热起来:“差不多得了。”
话语间,他的指尖凝起浅色光芒。
伴随着手指微动,墨蓝的眼瞳底闪过一丝金光,指尖的光点飘进沈修熠的眉间。
洛白画感到自己的意识一点点离开身体。
几秒后,他的身体瘫软在了墨以渊怀中。
墨以渊趁机亲了一口不会反抗的乖乖老婆,分出一缕神识,跟随着洛白画,进入了已经昏迷的沈修熠的意识之中。
*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再次回归正常后,洛白画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教室中。
眼前是摞着书本的课桌,周遭是喧闹的人群。
教室的窗帘被暖燥的风吹到扬起,满是青春气息。
洛白画在天界和先前的小世界都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忍不住带着新奇向四周看去。
然后在看到自己的后桌时。
便对上了一双暗紫的、含着缱绻笑意的眸子。
墨以渊拿着一支笔转着,动作间满是倦懒。
看到洛白画看他,他手中的笔“啪”地掉回桌上,修长分明的手指接着就上前,碰到了洛白画的脸颊。
“小画,”墨以渊嗓音轻又柔,“你……”
洛白画注意到墨以渊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学校里大家穿的校服,领口的两颗扣子不规整地敞着,露出一点锁骨的轮廓,看起来吊儿郎当。
墨以渊的衣服变了,那他应该也是。
洛白画下意识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在感受到规整扣着的衣扣后松了口气。
“穿这个很奇怪吗?”他声音小了些,问墨以渊。
墨以渊摇头,浓黑眉眼中多了几分掩藏不住的情愫。
洛白画长相本就清隽。
此刻穿着白蓝的短袖,衬得他多了更多带着冷气的温润与正经,像难以接近的……冷清好学生。
墨以渊不禁扬起唇,站起身,绕到洛白画面前,伸出手:“他们不在这个教室,我们出去找找?”
洛白画不明白墨以渊为什么又开屏了。
他点头,搭上墨以渊的手。
接着,他的手指被紧紧扣住。
墨以渊偏头在他耳边低声问:“老婆,你知道你看起来很像从不会犯错的乖学生吗?”
一阵热意随着话音而来。
洛白画不由得轻轻缩了一下肩膀:“我本来……就不会犯错。”
在天界时,他从未违反戒律,是整个花园里最安静的仙草。
唯一一次不守规矩,就是没有任何报备就从天界跑掉。
但那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要被浇蔫了!
“为什么说这个?”洛白画看了墨以渊一眼,又被烫到一般移开眼,“我可不会夸你看起来听话,你更像整天违反规矩的那种。”
“但是你现在,在和我谈恋爱。”墨以渊声音轻哑。
仿佛是故意,他用指腹摩挲洛白画的指节,话音暧昧,一个一个字地咬着:“不会犯错的乖学生?”
好好的话,硬是被墨以渊说出了一种莫名的禁忌感。
洛白画不禁逗,脸红耳热,开口时磕磕绊绊:“我们又不是,真的学生,而且谈……这也不是犯错。”
唇边落下一道阴影。
墨以渊呼吸有些重,借着位置的遮挡,将洛白画藏在怀里,喑哑问:“出去之后,可以还原一下现在,让我亲热吗?”
似乎有奇怪的py又被解锁了。
洛白画用力推开墨以渊,整个耳朵连带着后颈和脸侧都满是绯红。
“滚,”他小声说,“我们还有正事。”
唇边的阴影渐渐带着遗憾移开。
墨以渊垂着眸子:“没拒绝我,我当你答应了。”
洛白画前行的脚步一顿。
都说“滚”了,还不是拒绝?
好吧。在墨以渊这里,他从来就没成功拒绝过对方的提议。
掌心相扣的肌肤似乎又炙热了几分。
洛白画强行把沉浸于遐想的墨以渊拽走,循着沈修熠意识中的亮光走去。
那是一间无人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