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画自动忽略墨以渊后半句极具暗示性的话,很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喜欢,今晚你就睡这里面。”
墨以渊:?
洛白画怼了一句,心情很好,转身就走向床边,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儿。
墨以渊飘在洛白画身旁,有点像无家可归的可怜狗狗:“老婆要自己睡吗?不会冷吗?”
洛白画:“你没有腿吗?不要在我旁边飘来飘去。”
墨以渊弯起眉眼,听话地落到地上,堵在洛白画身前:“老婆问哪条腿?”
洛白画没想到对方什么时候都能烧,刚才的小得意瞬间没了,又气又脸红,索性一句话也不再说。
只是将大圆床上另一个枕头拿起来,转头扔到浴缸中。
墨以渊悄悄拿回去,洛白画就再扔回去。
一直到深夜睡前,墨以渊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小心翼翼地勾洛白画的手:“小画,你生气了吗?”
洛白画说道:“你觉得呢。”
“我错了,”墨以渊低头,一件件想自己的错误,“我不该藏私房钱。”
洛白画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问:“然后呢?”
“我不该用私房钱贿赂前台,让她给我们换情侣套房。”
“然后呢?”
“我不该对你说那么多烧话。”
洛白画微微点头,示意墨以渊继续认错。
墨以渊心里没底,索性把能说的全说了:“我不该趁着你睡觉偷偷亲你,我不该做梦的时候梦到和你**的内容,不该在梦里让你哭,不该——”
眼看着内容越来越限制级,洛白画脸猛地漫上绯色,立刻打断墨以渊:“别说这些!”
墨以渊很听话:“我不说了,小画,我会改的。”
至于怎么改……
当然是不睡觉时候偷亲,而是在洛白画醒的时候光明正大的亲。
不在做梦的时候梦**的内容,而是付诸实践。
不在梦里让洛白画被*哭,改到在现实中*哭。
洛白画看着墨以渊低垂的眸子,还以为他是真心道歉。
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火气彻底消了。
小仙草别扭地转过头,穿着睡衣缩进被子里,最后道:“把你的枕头拿过来吧。”
正在幻想**情节的墨以渊骤然被惊喜砸中,两个闪现,瞬息之间抱着枕头站到了床前。
他换上和洛白画情侣款的睡衣,上床后,餍足地将洛白画拥入怀中。
熟悉的怀抱温暖又令人安心,洛白画动弹了两下,习惯了,直接认命一样窝在了墨以渊怀中。
很快,沉沉睡去。
洛白画不知道,他睡着时睡相有时候不是很安静。
也许是今天经历了很多辗转,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往墨以渊怀里蹭,发丝缠绕在墨以渊的胸膛前,带来一阵痒。
墨以渊不想吵醒洛白画,安静地将洛白画圈得更紧。
可是,只能看和抱,却吃不到实在是煎熬。
于是一整晚,墨以渊都和小墨一起,没有休息。
一直到凌晨,才浅浅阖眼。
第二天一早,洛白画从墨以渊怀里一点点挪出来,看到躺在床上,毫无醒来迹象的墨以渊,陷入了沉思。
对方为什么看起来不太精神?
难不成他真的得反攻?
洛白画想不明白,半晌下床洗漱,决定在去找深渊之主的路上给墨以渊采一些有用的草药。
*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第四天的早晨,洛白画带着墨以渊,如约在城门处等待沈修熠和桑郁。
约定的时间还未到,沈修熠和桑郁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道路的另一端。
洛白画看着他们走过来。
“做好准备了?”他问。
“嗯。”沈修熠点头,“昨天下午被放出来后我去打听了很多消息,你说的是对的,只要沿着这条路线去往深渊最深处,就有出去的希望。”
沈修熠说着,将一张地图递给了洛白画。
洛白画接过地图,在潦草的图案上找到了他们下一站要去的地方。
那是距离大片深渊区很近的森林,据说其中有迷人心智的瘴气。
这和原书剧情一样,洛白画只看了一眼,便将地图还给了沈修熠,转而道:“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洛白画眉头不自觉轻蹙,“总不能真的是因为用了那个ID。”
这三天内,洛白画一直在和墨以渊一起,试图找出那个能够开辟游戏与现实间的通道的存在。
但是,难寻其踪。
听到洛白画的问题,沈修熠思索起来,很快愣住。
“我记不清了,”沈修熠喃喃道,“我在进来之前抽到了桑郁,然后……”
记忆在此处断掉,找不到接续。
穿进游戏和抽到桑郁确实应和了他的ID,但沈修熠至今也不太相信这是他进游戏的原因。
也太奇葩了。
可是,被他忘掉的那一段是什么?
洛白画抬起眸,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性:“你先前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沈修熠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没有,只有你提起,我才想起这件事。”
洛白画还想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只知小梦小肥啾忽然飞到了他面前。
小肥啾身体圆滚滚毛茸茸的,在空中扇着翅膀,很热情:“你们好啾,为什么大清早就站在城门处?是要出门了吗啾?”
洛白画抬手,揉了揉小肥啾头顶的绒毛:“嗯。”
“那祝你们旅途愉快!”小肥啾用小脑袋拱了一下洛白画,接着飞走了。
洛白画缓缓收回手,注视着知小梦飞走的方向。
停止了刚才的话题,只是简单道:“我们走吧。”
他在城内租赁了快速坐骑。
四人很快从城门处乘坐坐骑,到达了森林附近的深渊边防线。
每一处边防线都有守卫驻扎,看到洛白画一行人,守卫立刻用长枪拦住他们:“你们要干什么?深渊侵蚀处禁止通行。”
洛白画没想到守卫会尽职尽责地管非玩家人物,想了想,问:“进去了会怎么样?”
“会被怪物杀死。”守卫很严肃。
“那正好,”洛白画诚恳,“我们不想活了,可以进去吗?”
守卫一哽,卡bug般顿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