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画总觉得自己的脾气被墨以渊磨好了很多,此刻面对系统999,他竟然不生气。
也是,有什么能比烧到起火的某人更让人生气呢:)。
【刚才有一个人在原地消失了,】洛白画说,【我总觉得奇怪,你用回溯时间看一下。】
白面坨子连连点头,查看起来。
几秒后,它也变得疑惑:【宿主,我看不到他现在的去处。】
一道画面被投射在洛白画眼前。
是那个金发男生消失前的情景。
他站在山崖边,向前走了一步,半个身子踏入了空中。
紧接着,随着空气的轻微波动,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符合玩家的角色传送时的特效。
洛白画蹙着眉看了一会儿,脑海中猛然出现一个想法:【27,主角受桑郁的形象是什么样子的?】
系统999不明白洛白画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乖乖把桑郁的样子投射到洛白画意识中。
下一瞬,它也愣住了。
因为桑郁和刚才那个从山崖旁消失的人,很像。
金色短发,身形纤瘦,就连浅色的衣装,都一样。
【主角受……是从这里掉下去的玩家?】白面坨子呆呆地问。
它用球球手揉着自己,感觉头好痛,可能是要长出脑子了。
【是。】洛白画几乎是笃定,【原书的结尾仓促,有很多信息我们都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桑郁和墨以渊不一样,他不是产生意识的NPC,而是原本在游戏中的玩家。】
【但他为什么……在遇到主角攻沈修熠时,成为了NPC?】系统999傻傻地继续问。
白面坨子有点难过,感觉自己就算是长脑子也转不过来弯。
也有可能根本没有成功长出脑子。
洛白画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低头思索,然而现有的线索太少,他拼凑不出完整的背景。
【等我进入游戏,就去找沈修熠和桑郁。】洛白画最后说。
系统999对洛白画向来是无条件支持,在结束对话前又连忙把游戏阻隔的事情告诉了洛白画。
洛白画神情凝重,在系统空间内挂上一个板子,把目前知道的事情都记在了上面。
刚记完,他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抹温热。
“小画在想什么?”墨以渊牵住洛白画,用缱绻的视线描摹他的眉眼,“这么严肃。”
还没等洛白画回答,墨以渊就自顾自得出了结论,笑着说:“肯定不是在想我,想我时表情是更有爱的,还会脸红。”
扑朔迷离的谜题思索环节倏然被打断。
洛白画:“……”
洛白画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竟然不受控地真的脸红了。
他压着眉,装出最恼的样子,故意和墨以渊唱反调:“我就是在想你。”
随着这句,墨以渊眸底的笑意更深。
洛白画忽然感觉说错了话,抿着唇就要甩开墨以渊。
但墨以渊没有给洛白画一丝逃离的机会。
他飞速将洛白画拥入怀中,语气低柔:“老婆怎么这么喜欢口是心非?前一秒还说不喜欢我,后面却又偷偷想我。”
洛白画又热又羞恼,推墨以渊推不开,不禁凑过去咬。
墨以渊游刃有余,空出一只手掀开衣襟,让洛白画能咬的更顺。
洛白画立刻不咬了,耳朵红的鲜明。
墨以渊趁机捧住洛白画的脸,指腹在洛白画的唇上按了按,满是调戏意味:
“让我猜猜老婆在想我什么?表情严肃的话,应该是在想结婚,现在脸红了,是在想结婚之后的事情,比如新婚夜……”
墨以渊靠近,亲了亲洛白画发凉的鼻尖,又向下,轻轻一下一下吻着洛白画的唇。
洛白画整个人都烫了,像是因为高温而过载,愣是没有把墨以渊推开。
显得有点乖。
墨以渊呼吸重了几分,微微向前,用膝盖碰了一下洛白画的腿,顺便藏起激动的小墨。
“怎么不揍我了啊,”他轻轻笑出声,“那我继续说,新婚夜我准备多少*呢?老婆喜欢用还是不用的感觉?能忍受多久?会哭吗?”
他刻意避开了会被屏蔽的烧话,说的隐晦。
但洛白画听懂了。
被吻的唇肉像是比以往敏感了一万倍,随着热意生出细小电流的酥麻感,随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洛白画终于后知后觉地去扯墨以渊作乱的手:“你变态!”
他的声音不大,显得没有一点威慑力。
墨以渊眼角眉梢弯起餍足的弧度:“嗯,我变态,那也不耽误小画喜欢我。”
洛白画一点冷清都不剩了,脸比墨以渊的掌心还热:“谁喜欢你了?!”
他真的到了炸毛的边缘。
墨以渊观测着,知道不能再逗下去。
怕把老婆烧坏,墨以渊明智地撤回了手,恋恋不舍地收敛起来。
“我不乱说了,”他捋开洛白画额上凌乱的发丝,弯唇,“等小画真的很喜欢我,我再要名分也不迟。”
回答他的是凶凶的一踹。
墨以渊拿到了无数奖励,最后竟然还有激励奖,忍不住笑出声,爽感翻倍。
他跟在洛白画身后,一路走到了山崖前。
走了五分钟的雪路,洛白画已经冷静了不少,绯红的脸颊也恢复了白皙。
墨以渊拦住洛白画:“我先下去。”
洛白画视线瞥了一眼山崖。
崖壁很陡,之下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无数雪花飘散至崖下,最终落入难以观测的漆黑。
洛白画唇动了动。
好几秒后,他别扭地问:“你怎么下去?看起来很危险。”
墨以渊和他不一样。
他是玩家,在完全进入游戏前都是可以调控自己的数值的,如果怕摔,只需要将痛觉调至0就可以了。
但墨以渊是NPC,就像生活在游戏世界中的人。
就算是不愿承认,洛白画还是……有一点担心的。
闻言。
墨以渊差点没忍住,再次把洛白画圈在怀中亲。
“小画这么担心我啊?”他笑着问了一句。
在洛白画一巴掌扇过来之前,墨以渊及时通过揉发丝哄住了洛白画。
“我不会有事的,”墨以渊说,“不然怎么保护你?”
他面对洛白画,倒退两步。
下一瞬,一双巨大的漆黑翅膀骤然从墨以渊身后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