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止澜不止问了一个人这个问题,听到南秋和其他一样选了小孩那桌,不禁惋惜起来,甚至想当场讲他拐洛白画的心路历程。
好在洛白画很及时给了牧止澜一拳。
牧止澜爽了,不说了,紧接着被洛白画拽出了病房。
“你安静点。”洛白画带着牧止澜一路走到可以正常说话的天台,热了点儿脸,问,“两个月后订婚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天台上没有其他人,正值傍晚,夕阳在天边染出一片琉璃般的金色。
牧止澜伸手去牵洛白画的手,勾到指节后,直接顺着将洛白画整只手都裹进掌心之中。
开口时,牧止澜有些委屈:“这还早吗?我都等了好久了。”
帝国规定,订婚约定需在情侣双方满十八岁半年后方可生效,而结婚则是需要满二十岁。
牧止澜垂着眸子,小声说:“哥哥,我就该再大两岁,那样我们很快就能结婚,能在众人祝福下一生相守。”
洛白画看着小狗又要耷拉的耳朵,唇角扬起,用指尖去碰牧止澜的睫毛。
“现在也可以一生相守,”他说着,忽然转了话题,随口道,“要是你再大两岁,我是不是得叫你哥哥了?”
牧止澜的眼睫随着这句话,骤然抬起来,浅色眼瞳直直望进洛白画的眼底,暗流涌动。
洛白画莫名感知到了一丝危机感,正要说些别的。
牧止澜却已经凑近。
alpha嗓音沉沉:“小画,我想听。”
“听什么?”洛白画往旁边挪。
下一瞬,他的腰被牧止澜紧紧揽住,整个人贴进了牧止澜怀中。
“就算年龄比你小,也可以叫我哥哥吧?”牧止澜眉眼深邃,满是情愫,“老婆,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
光是想象一下,洛白画都耳尖发热。
这个称呼太亲昵,又太像撒娇,他叫不出来。
他把小猫耳朵变出来,试图分散牧止澜的注意力:“别想些不可能的事情,你松手,我们是时候该走了。”
“时间还早,”牧止澜不仅没松手,还把洛白画按到了墙边,空出一只手去揉洛白画的白色小猫耳朵,“老婆。”
洛白画紧闭着唇。
“小画,”牧止澜换了称呼,嗓音低而轻,像有羽毛扫在耳边,惹人发痒,“乖小猫,宝宝。”
洛白画被叫到整张脸都发烫,几秒后,压着嗓子,颤着小猫耳朵问:“干什么?”
“叫我一声哥哥。”牧止澜凑过去亲洛白画的小猫耳。
洛白画坚持:“不叫。”
小猫耳被弄的很舒服,他差点儿轻哼出声,周身气场都软下来不少,却还是没有丝毫叫牧止澜“哥哥”的意思。
牧止澜也不着急,笑了一声,从小猫耳朵向下,去亲洛白画的额头。
亲完额头,向下到眉心,再到鼻尖。
牧止澜亲的很柔和,洛白画一点儿也没躲,手轻轻攀着alpha的肩膀。
过了会儿,牧止澜再次向下,吻到了洛白画的唇上。
以前每次接吻,牧止澜都耐心不足,很快就会亲进洛白画的唇内。
可是这次不一样。
洛白画感到自己的唇被厮磨着轻碰,对方好像只是想要贴着他亲近几瞬。
甚至没亲多久,就移开了。
洛白画的手指下意识收紧了一点,抓着牧止澜的肩。
牧止澜察觉到了小猫的不满意,眼中盈上笑,又俯下身轻轻亲了几下洛白画。
胸膛内不断有膨胀的酥麻感流过,伴着血液传遍全身。
洛白画将唇张开一小道缝隙,牧止澜顺势亲进去一点点。
却没有接下来的侵略。
小猫耳尖用力一颤,洛白画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点。
他退开一小段距离,呼吸不稳,语气中带着指责:“你为什么不亲了?”
“在亲啊。”牧止澜轻声回答,“只是,我缺点儿动力,要是老婆能叫我一声哥哥,我一定会做的很好。”
牧止澜一边说,一边又在洛白画的眼睫眉梢处落下好几个亲吻,把洛白画弄到满脸发烫。
但是,洛白画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他凶了些,推开牧止澜:“不亲就算了,以后都别亲了。”
洛白画只走开了两步。
牧止澜便手上用力,将他重新扯了回来。
“我错了,哥哥,”alpha一副惋惜的样子,用指腹摩挲洛白画的手,“亲不到你我会死的。”
话音落下,牧止澜偏头,重重压过来,闯开洛白画的唇齿。
喘息缠绕,唇瓣蹭磨。
洛白画很快乱了呼吸,唇上的湿润温热让他有些恍惚。
然后,就在这瞬间。
牧止澜忽然撤离,贴着他的唇问:“现在能叫哥哥了吗?”
心尖像被人用绒毛狠狠扫过,洛白画的指尖几乎都要跟着发烫。
牧止澜的吻技在亲过几次后便磨练的很好了,每次都能让他很舒服。
现在骤然停下。
洛白画没法适应。
他喘息满是炙热,脑袋凌乱到不敢去想自己要干的事情。
几秒后,主动踮脚,碰到了牧止澜的唇。
“继续,”洛白画声音很轻,“……哥哥。”
也许是因为刚刚还在接吻,他嗓音稍稍带了些哑意,尾音消散在空气中,像小猫尾巴轻轻扫过,纯洁又欲意。
环住他腰肢的那只手力度瞬间大了很多。
牧止澜呼吸一重。
小牧就像从没见过世面一样,立刻抬了头。
修长的手指插入洛白画浓黑的细发间。
牧止澜没给对方一点逃脱的机会,再次倾身。
*
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南秋决定留在乐怀星的病房再待一晚,明天搭载段家的飞行器返回。
于是夜晚,只有牧止澜和洛白画二人登上了返程的飞行器。
前者嘴唇破了,脖子上又多了个牙印,满面春风。
后者裹着牧止澜的外套,脑袋上顶着泛红的猫耳朵,身后的猫尾巴有一截从宽大外套外缘耷拉出来,像是缩不回去了。
牧止澜带着哄意的声音传来:“哥哥——”
一个词还没落下,洛白画就凶着转过头,给了牧止澜一脚。
他红着眼眶,肿胀着唇,缩着被揉到失控的尾巴,恶狠狠发誓。
“以后我再信你,再让你亲,我名字就反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