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能完全化形之后,洛白画就没再变过草,更别提是不小心变错。
他有点难堪,装作很忙地舔了舔爪子上的毛。
牧止澜看着舔毛的小白猫,伸手去揉小猫下巴的绒毛。
猫毛温温热热,又软乎乎的,牧止澜摸着猫,跟着温和了不少。
alpha扬起唇角,没提化形的事情。
其实刚才洛白画落下去的一瞬间,他看到小草叶子了。
把魂魄散到小世界后,他就没再看过老婆的原型。
突然一见,有些想念。
牧止澜又回忆起给洛白画浇水的那些时光。
仙草都是扎根在天庭云层中的,他每天早中晚三次取天界泉水,将云层浇到咕嘟咕嘟溢水,小仙草就在里面喝到饱。
等等。
牧止澜轻挠小猫的动作忽然一顿。
来下界之后,在等待洛白画来到小世界前,他闲时也养过花草,按照一天浇三次,一次浇一壶的标准。
然后小世界的花草基本都被他养死了。
这么一看,他是不是给洛白画浇的有点多了?
牧止澜想不明白,又不能直接现在开口问。
半晌,他又继续摸猫猫。
算了。
老婆没在天界直接骂他,应该就不算浇的很过分。
倒是现在的天界仙草可能不太妙,他怕剩下的仙草渴死,在将灵魂碎片分散魂魄到小世界时,顺手往花园里引了半湖水,几乎淹了花园。
但那些草又不是老婆,放那儿死不了就行。
牧止澜不再想天界,垂下眸,直接把洛白画牌小猫抱进了怀中:“哥哥,你看看我。”
洛白画变成猫就是想避开牧止澜的追问,此时当然不太愿意看对方。
小猫耷拉脑袋,往牧止澜怀外拱。
但对方抱得紧,他挣不开,几秒后放弃挪动。
牧止澜看着怀里安静下来的洛白画,笑了:“哥哥为什么变成原型?是怕我对你做什么,还是怕我一定要问出喜不喜欢我的结果?”
洛白画继续耷拉脑袋。
废话。
刚才的氛围……再发展一下,他怀疑牧止澜会在把他带回宿舍后直接上嘴,亲到他说喜欢为止。
啊不,不止。
要是说了喜欢,后面肯定会发生更失控的事情。
洛白画隐隐感到耳朵尖有点热。
下一刻,牧止澜就轻轻捏了一下温热的小猫耳朵。
alpha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多了几分慵哑:“我要是真的那么混账,早在第一次爬到你床上时就有动作了,怎么可能忍到现在,刚才只是在逗你,你不想说,我今天就不再问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能干出坏事,牧止澜的手顺着小猫的脊背一路向下,又摸到了尾巴根,摁着揉了一下。
尽管变成小猫时尾巴没有变成人时那么敏感,洛白画还是一阵轻颤,压抑着叫了一声。
听起来像小猫撒娇。
但其实是小猫生气。
洛白画咬着牙,抬起眼,尾巴狠狠甩了一下,用爪子打牧止澜的脸。
牧止澜笑吟吟,把脸凑过去让洛白画打:“哥哥记得两边都揍,要雨露均沾。”
这话落下,洛白画硬生生被说到不想打了。
半晌,他把爪子往牧止澜嘴上摁了一下,示意alpha闭嘴。
牧止澜却瞬间理解出了另外的意思。
“哥哥,你刚才舔过猫爪,现在又碰我的嘴。”牧止澜眸色深重,“你想和我接吻?”
洛白画瞳孔一颤,立刻摇头。
“早说啊,”牧止澜选择性眼瞎,立刻蹲下身去捡洛白画的衣服,“我们这就回宿舍,等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你变回来,我们认真亲。”
洛白画想阻止,可是牧止澜已经拿走了他的衣服,快步走向alpha宿舍。
不过几分钟,牧止澜已经刷门禁卡,进了房间。
随着门落锁的声响传来,洛白画心一沉。
牧止澜干脆利落地把洛白画放到了床上,轻声道:“变回来吧哥哥,我会很听话,你说亲多久,我就亲多久。”
洛白画抬起脑袋,视线撞进牧止澜的眼底。
他倏然感觉浑身的猫毛都要被牧止澜烧焦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亲了!
洛白画用爪子在床上凶凶的写字:我饿了,要吃饭,然后睡觉。
怕牧止澜又说烧话,他一刻不停,继续写:睡觉就只是睡觉,说好了不碰我的!
牧止澜认真看完洛白画写下的字,思索了几秒,忽然在话语间找到了纰漏。
睡觉时不碰,醒了再亲热,一样。
牧止澜用指腹揉着小猫耳朵中间毛茸茸的脑袋顶,破天荒答应下来:“行吧。”
洛白画不明白牧止澜为什么又答应放过他了,不禁看了alpha几秒。
牧止澜还是和之前一样,看他时,眼中没有喜欢和渴望之外的情绪。
洛白画用一爪子拍走牧止澜,猫猫耳朵软了下来,带着褪不下来的绯意。
他心乱的彻底。
好久都没出现的系统999在这时蓦然冒了出来,扭动着身体,满脸抑制不住的笑:【宿主,你什么时候和牧止澜确认关系?】
白面坨子每次吃瓜的时候都无比积极。
洛白画没想到会被系统问,脸更热了,冷着嗓子:【是不是我给你派的任务太少了?】
系统999避而不谈,继续扭捏道:【我只是合理劝告,宿主你再不答应他,他可能会憋死,之前和你一起睡的时候,他半夜都得起来冲凉水澡。】
洛白画愣了一下。
他和牧止澜一起睡觉时因为太安稳,会睡得很沉,从没发现过这点。
【他怕吵醒你,每次都轻手轻脚,冲完后等身上重新热起来,再躺回去抱你。】白面坨子说。
听到这话,洛白画忽然想起了一个模糊的片段。
大概是在几天前。
他半夜睡得不安稳,在身边的床微微沉下去时迷糊地睁了一下眼睛,接着就被牧止澜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在了怀里。
牧止澜轻拍着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嗓音低柔:“怎么醒了,我吵到哥哥了吗?”
被子暖烘烘的太舒服,洛白画甚至没听清牧止澜的话,就又睡着了。
这样看来,那时候,牧止澜就是去冲凉了。
洛白画心底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和酸胀。
他脸皮薄,聊不下去这个话题,飞速把白面坨子赶回系统空间。
接着,看向正在洗蔬菜准备晚饭的牧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