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去城西买冰激凌,来回需要半天的时间,按照他的规划,我买完回来,他正好和这个omega逛完校园,我在他眼里就是个玩具。”
洛白画把水杯递给乐怀星,想让乐怀星喝口水,缓一缓。
乐怀星抓紧了杯子,说了句:“谢谢你。”
洛白画正要回答,乐怀星又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宙野这个骗子,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
似乎是觉得以往的事情太不堪,乐怀星抿住唇,没再说下去。
洛白画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温声说:“现在你看清他了,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没有他你可以过得更好。”
乐怀星指尖收紧了几分,轻轻“嗯”了一声。
几秒后,他松开手,转身沉默着离开了监察室,还不忘拿走自己的包。
系统999在系统空间目睹这一切,不禁发出担心的声音:【宿主,他不会没有报仇的意思吧?】
【不可能,】洛白画缓缓摇头,【宙野接下来还会使唤乐怀星,乐怀星知道他的真面目后,肯定忍不了。】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而且,宙野还写了一份日记,全篇都是喜欢段若星,以及乐怀星哪里像哪里不像,这份日记迟早被乐怀星发现。】
【那乐怀星现在是去干什么了?】系统999问。
【画机甲图纸吧。】洛白画看着乐怀星渐行渐远的背影,【惩治渣男要在完成图纸之后。】
omega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里面装的都是晦涩难懂的书籍和图纸,是他从贫民窟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的阶梯。
洛白画移开视线,笃定道:【他很聪明,我期待他以军方特聘人员的身份,反过来退掉宙野的婚的那一天。】
洛白画说完,准备跟着离开。
然而,就在此刻,监察室里刺耳的警报却突然又一次响起。
这次,是alpha试炼区出的事。
似乎是受到什么信号干扰,原本清晰的屏幕骤然变成了雪花屏。
监察室里的alpha和omega一阵懵,纷纷议论:“这次新生试炼怎么这么多意外?”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疑问。
几秒后,广播中传来焦急的播报:“检测到试炼区信息素浓度超标,疑似有SSS级超强alpha在试炼区进入易感期!”
易感期?
“天呐,”omega们先惊呼出声,“那我们肯定不能去帮忙了,易感期的alpha比机械怪物还吓人。”
广播那头的声音很杂乱,似乎不止一个人。
有人问:“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很快,回答在广播中隐隐约约传来:“我跑出来时只闻到了一点儿……太可怕了,压迫感太强了……但好像是,有点甜的味道?”
洛白画离开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广播里杂乱的对话持续着。
“你不是SSS级alpha吗?怎么还会觉得有压迫感?”
“SSS和SSS也是有区别的啊!那个alpha也许是SSS的最顶层……”
“怎么会有alpha在试炼期间进入易感期呢?学校不是已经发布声明,说处在易感期附近的alpha可以推迟试炼吗?”
“不知道,他在易感期,怎么还进去?明明知道学校里几乎全是alpha和omega,出了事儿都没法援助。”
“有人能进去救援吗?”
“我不敢,没有alpha愿意接近易感期的alpha……”
“omega更不行。”
“beta呢?对!咱们学校不是有一个beta吗?”
洛白画不用抬头,就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再一次集中在他身上。
紧接着,广播里的校领导也作出了决定,准确地指了人:
“指挥系大二年级的洛白画同学!我们已经关掉了alpha试炼区的所有机械怪物,你是beta不会受到影响,请你带着镇定剂,去帮助一下进入易感期的alpha学弟,可以吗?”
洛白画缓缓阖眸一瞬。
他就知道。
又是他:)。
不知为何,“帮助”这两个字在洛白画听来格外不对劲。
甜味的alpha,不就是牧止澜吗?
帮助牧止澜,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他深呼吸一口,拿起话筒问:“我能不去吗?”
广播里传来回答:“不能。”
洛白画:“……”
那你问可不可以干什么?!
广播又催了一遍:“同学,你要关爱新生,作为一个beta,在这种时候只有你能够帮助他,给予他爱的关怀,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歌颂的事情吗?”
这一番话爱来爱去,说得洛白画有点恶心。
他听不下去,只得“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校方动作很快,给洛白画准备了三支alpha专用镇定剂,将他送进了alpha试炼区。
丛林中刮过一阵风,树影婆娑。
试炼区的alpha基本都在被牧止澜的信息素激入易感期之前撤退了。
所以现在,整片试炼区里可能只剩他们两个人。
洛白画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无从判断牧止澜的位置。
他只能喊:“牧止澜?”
没有回应。
洛白画加快步伐,走进了丛林深处。
alpha试炼区要比omega试炼区大很多,洛白画一边喊牧止澜的名字,一边用视线在周围搜寻,时不时还得走进岔路找人。
易感期严重时,除了失去理智,还有可能被烧晕,他得确定牧止澜没晕在草丛里。
这样走了一段距离,洛白画有些累了。
他靠上一棵树,开始思索更有效的寻找方式。
还没等想出头绪,他忽然听到了身后树丛中的细微声音。
不是风过,而更像是靴子踩在落叶和土壤之上。
洛白画猜到了是谁,直起身子,去拿别在腰间的镇定剂。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
他伸出去的手腕被猛地抓住。
伴随着一声轻笑,洛白画被一股熟悉的力道径直扯入了温热的怀抱之中。
牧止澜的嗓音在耳边沉沉响起,带着欲意十足的喑哑:“哥哥,你果然喜欢我,都冒着危险来找我了。”
说话间,牧止澜的手灵活地伸到了洛白画腰际,把那三支镇定剂抓住,扔了出去。
“不要镇静剂,”牧止澜垂头蹭着洛白画的脖颈,“我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