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嗷”了起来。
【谁是1号和2号啊,阮总你补药瞎点啊,要是拆我cp怎么办】
【笑死了,我在想要是抽到小画和别人,喻老师会不会和那人决斗】
【前面的,要是抽到别人,小画不会同意亲的,肯定会选择喝酒】
【抽到喻老师就亲了吧!!!】
“1号是谁?”洛白画将牌放到桌上,手已经伸到了酒杯旁,“2号是我。”
侧后方传来一道熟悉的低醇嗓音。
“1号是我,”喻景言看似有些惊讶,轻轻笑了,“这么巧啊,洛老师?”
阮离听见,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巧个屁,喻景言坐洛白画身后就是为了偷看牌,刚刚对着他比1和2,那股期盼劲儿要是换在狗摇尾巴上,尾巴都能摇断。
洛白画的手停在了酒杯上,转头看喻景言。
“我没骗你,”喻景言把牌在洛白画眼前晃来晃去,“我真的是1。”
“我知道你是1。”洛白画被扑克牌晃到眼花,挡住喻景言的手,语气有些迟疑。
他总觉得这个对话怪怪的。
“你们亲不亲?”阮离等不及了,“不亲就喝酒。”
洛白画被一催,指尖下意识抓紧了点儿酒杯:“我喝——”
“洛老师。”喻景言打断了这句话,手在后方搂住了洛白画的腰。
他语速很快,在洛白画耳边轻声说:“你上次喝酒之后耍酒疯,抱着我亲来亲去叫老公,苏然逸和乔叶为了留面子没告诉你,你确定要喝吗?”
话音落下,洛白画端离桌面一厘米的杯子“砰”的一声,倏然落了回去。
醉酒那天的事,他是怀疑过的。
苏然逸和乔叶说他“很安静”时支支吾吾,一看就是有鬼。
但就算是不安静,有可能疯成这样吗?
“少骗人。”洛白画抬眼,对上喻景言的眸子,耳垂漫上一丝红,“我怎么可能这样。”
“骗你是小狗。”喻景言指了指自己的唇,“亲吧,不然过会儿喝醉了我拉不住你。”
“节目组,任务没有时间限制吗?”秦方锐煽风点火,“他们一直在拖拉。”
阮离清了清嗓:“倒计时吧,十——九——”
洛白画脸热到有些恍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为什么不是你亲?”
周围人开始喊:“八——七——”
“我内敛。”喻景言笑。
“六——五——”
洛白画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攥紧了衣服布料:“你瞎说。”
“四——三——”
喻景言眼底多了几分恣意妄为:“我就是想要你主动,一次都不行吗?”
“二——”
洛白画飞快眨了两下眼睛,柔软的睫毛像蝴蝶振翅,似乎沾染了眼中弥漫的水雾。
“一!”
阮离按住在一旁要叫停的阮鹤,又拖延了一句:“喝酒吧,时间都到——”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
洛白画就紧闭上眼睛,向喻景言的唇边凑过去。
周围倏然安静下来,一个个瞪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是,洛白画不是讨厌喻景言吗?
“姓喻的怎么骗的?”阮鹤给了自己两拳,怀疑是不是幻视了,“这是真实发生的吗?”
“嘘!”阮离一把捂住阮鹤的嘴,抓过一盘瓜子准备嗑。
另一边。
洛白画其实没有亲到喻景言。
他没经验,没偏头,还没等亲到,鼻梁就撞到了喻景言的鼻尖上。
这一下,把他骤然从晕沉的氛围中拉了出来。
洛白画僵在原地,心有一瞬间几乎停下,又重重在胸膛中跳动起来。
他在干什么?
比起喝酒,主动亲喻景言……
洛白画几乎立刻就拾回了理智,想要挪开距离。
但捕猎者怎么会允许到手的猎物跑掉。
喻景言眸色一深,扶在洛白画腰上的那只手转而挡在他的脑后,直接将洛白画半推进了自己怀中。
唇追过去,重重碾过一下。
晚风携带着温暖又暧昧的因子,太让人晕眩。
喻景言忘记了分寸,眼睫沉沉垂下,加重了喘息间的掠夺,妄图撬开洛白画的唇齿。
被亲过的地方像有热浪袭来,洛白画产生了种要化掉的错觉。
他用力推喻景言,终于将二人的唇错开一点距离,轻颤着抗拒:“等等,人太多……”
喻景言顿住,用目光描摹了面前的少年一圈。
眼尾泛粉,眸含水色。
他手指深陷进洛白画柔软的黑发中,喉结滚动一下,带着喑哑“嗯”了一声。
然后一点点松开洛白画,在脑海中反复重复。
忍住。
不能让老婆这种漂亮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到。
现在不能亲。
回去亲爆。
一直把这几句话重复念了三遍,喻景言才冷静下来。
洛白画早就转回身,强装着平淡说:“亲了,可以下一轮了吧。”
苏然逸一个男朋友就坐在身边的都看得牙酸,佩服地点点头:“下一轮吧,再看你们,观众会嗑晕过去。”
这句话没错,弹幕已经发疯到糊成一片了。
洛白画垂着眼帘,不看其他人,也不看镜头,热着指尖把牌还回去。
不知是不是上天发善,给了他们冷却时间,后面连续三轮游戏,他和喻景言都没抽到国王牌,也没被指令。
再一轮,乔叶碰巧指中了让阮离和阮鹤做亲密举动。
阮离差点吐出来,阮鹤直接拿起酒瓶就灌自己,周围人笑成一片。
洛白画正要弯唇角,手指忽然被碰了一下。
是喻景言在勾他的指节。
对方还没说什么,洛白画就已经开始脸热了。
他不自在地挪了一下手,转过头:“你做什么?”
挪走的手又被戴着银戒的手指勾回来,触碰时略有痒意,像细小电流流过。
“我在想,”喻景言嗓音很低,听起来柔和又撩人,“你刚才说人太多,不能亲,那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能亲吗?”
洛白画微张开唇,一句“不能”到了嘴边。
喻景言却笑起来,借着遮挡蹭吻了一下洛白画的唇角:“你别回答了,就算不能我也要亲。”
他说着,翻过手掌,将手指挤进了洛白画的指缝之间,亲昵相扣。
洛白画:……
都决定了,还问他干什么?
他有点羞恼地用被牵住的那只手,带起喻景言的手打了对方一下。
听到喻景言带着笑意和毫不掩饰的愉悦的一声“宝宝我疼”后,又无计可施的收回手。
没法揍,一揍就爽:)。
阮鹤和阮离的酒喝完了,新一轮游戏开始。
洛白画想抽出手去抽扑克牌,喻景言却不放手。
几秒后。
他板着脸,红着耳垂,用另一只手抽了自己的扑克牌。
桌下,两只手十指相扣,第一次谁都没了要抽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