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进的身影颀长匀称,他五官俊朗,棱角分明,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身着高奢定制正装,黑发经过打理,显得多了几分成熟气息。
洛白画看了几秒,在脑海中确认了一下:【这是投资商的弟弟?】
【是的宿主,】系统999冒出头来,【他有什么问题吗?】
洛白画收回视线:【没什么,只是感觉他有点太沉醉于豪门少爷的人设了。】
参加恋综,也没忘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身上的高定像偷了他哥的衣服穿。
洛白画越想越觉得违和,眼尾弯起不明显的弧度。
正想着,他的腰上忽然落下一抹熟悉的温热,修长的手掌从背后突袭,几乎将他腰侧覆盖过来。
接着,那手的主人稍稍用力,将揽住的人向自己的方向拥。
洛白画猝不及防,被拽近一段距离,径直靠进了身旁的喻景言怀里。
差一点点,就被拉着坐到喻景言腿上。
洛白画紧急用手挡了一下,才没让两人间的距离缩的更近。
但即便如此,还是多了几分过界的亲密,洛白画抬起眸,甚至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干什么?”他压起眉尖。
喻景言狭眸微垂,指尖轻摁过怀中人布料之下那细瘦的腰腹。
低声问:“在看什么?”
身体过于敏感不是好事。
洛白画浑身一颤,掰开喻景言的手:“你住海边吗?管的这么宽。”
喻景言没回答,伸手去翻身旁的包,很快从里面找出一串钥匙,放进洛白画手中。
“这是上个月我在沿海买的公馆,”喻景言扬起一抹笑意,“好巧,前天刚让他们转到你名下,现在你也住海边了,不能嫌我管的宽。”
在系统空间里偷偷看外面的系统999:【……???】
这难道就是凭亿近人吗!?!
洛白画手上就这样多了一串钥匙,他扔也不是,不扔更不是,闭了闭眼把钥匙塞回喻景言手里:“我今晚一定要带你去看看脑子。”
“所以你刚才在看什么?”喻景言又把问题绕回去,收敛了笑意,“在看阮鹤?”
洛白画抬眸,在喻景言脸上看到了争风吃醋,嫉妒,难过和……敌意。
像是看到主人摸陌生狗的家养大型犬。
见洛白画不说话,喻景言语气暗含了着急:“我不比他好看吗?”
洛白画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平心而论。
就连小世界的主角攻,都没有喻景言好看,阮鹤更是差了一截。
喻景言是典型的浓颜,骨相优越,鼻高唇薄,狭眸之上眼睫浓长,瞳色是罕见的浅色,不笑时眉目锋凛,压迫感十足。
偏偏他面对洛白画时爱笑,周身的冷意一丝不存,只有慵懒,缱绻,还有深情。
多好看的人。
可惜长了个有大病的脑子。
洛白画没办法说谎,略显不自在地开口:“也就,好那么一点吧。”
他挪开一点距离,想转回身。
可是还没等动作,后脑勺便紧接着被摁住,几秒之内,喻景言飞速凑过来,在他唇上蹭着亲了一下。
洛白画瞬间僵住。
以前是偷亲。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喻景言连藏都不藏了?
似乎有温度在不受控地涌上脸颊。
洛白画攥紧指尖,又松开,恼火地往喻景言身上甩了一巴掌。
但喻景言早有准备,顺应着抓住洛白画的手,十指相扣,把洛白画拥进怀中,嗓音带着得逞的低笑:“我就知道小画心里有我。”
洛白画没想到扇巴掌已经不管用了,在喻景言怀里动弹了好几下,没挣开。
他努力维持着冷意,泄愤似的踹了喻景言一下,漠然开口:“我心里你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原来你自己想过我这么多次?”喻景言更加心满意足,长腿靠过来,让洛白画能踢的更顺。
洛白画:……
喻景言借机揉了一下洛白画的脑袋,指间发丝柔顺,带着疏离的淡香。
揉完,喻景言抬起眼。
他眼底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跆尽,肃冷而强势的视线带着逼人的意味,直直看向门边的阮鹤。
薄唇轻启,用口型问:好看吗?
偷看被抓包的阮鹤呼吸一顿,差点没忍住后退一步。
*
刚进别墅门的时候,阮鹤其实烦得要死。
他不明白他哥为什么要把他送来这么一档综艺,都是讨厌的男同。
他恐同啊!
接到通告的阮鹤气得绝食三顿,想要他哥阮离放弃这个想法。
得到的却是阮离的冷眼:“这个综艺你必须去,把你恐同的毛病给我治好,将来要是敢给你哥夫一个不好的眼神,你就等着被断所有零花钱吧。”
知道他哥也是男同的阮鹤崩溃了。
带着几件行李,阮鹤万念俱灰,行尸走肉一样来到了拍摄地点,推开门。
好几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还有人窃窃私语地议论他。
虽然是些夸赞或是感叹,阮鹤还是很厌恶,一想到要和很多男同或是装男同的人一起拍摄,他简直想找块豆腐撞死。
进门后,阮鹤不耐烦的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有些什么妖魔鬼怪。
然而。
他的视线却在触及到沙发中间的清冷美人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骤然定住。
那人肤白若雪,乌黑长发松松扎在脑后,略长的碎发遮住了半张脸。
从阮鹤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纤长的眼睫,挺翘的鼻尖和淡粉的唇。
还没等阮鹤看清楚,下一秒,长发少年身旁的人就一把将人捞走了。
捞人的那位,阮鹤认识。
是几年前火爆全圈的影帝喻景言,近两年淡圈从商,最近和阮离还有商业上的合作。
阮鹤一时没走动道,眼睁睁看着喻景言笑着和洛白画说悄悄话,亲昵的小动作没停过,差点被扇了一巴掌还高兴的要死,把洛白画圈进怀中揉脑袋。
阮鹤看得有些愣,刚准备找个能看到洛白画脸的位置,却撞上了喻景言的视线。
刹那间,寒意似乎顺着空气传递过来。
对方神情冷峻,压迫感十足,像护住珍宝的恶龙,将洛白画严严实实藏进怀中。
问:
——好看吗?
阮鹤有点头皮发麻。
但身为少爷的胜负欲很快被激起,他攥紧手指,瞪回去。
接着迈开腿,径直走到了离洛白画不远的地方。
“你,”阮鹤开口,“旁边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