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年华里,他们虽对生理知识有所了解,但在实际操作中却仍显稚嫩。幸运的是,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基础和相互的信任,这一路,他们小心翼翼地试探,摸索着前行。尽管过程中充满了曲折与挑战,但那份年少情深的热烈与执着,终究让一切水到渠成。
然而,蜕变的那一刻,田意还是无法忍受那突如其来的剧痛,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妈呀,怎么这么疼,我不玩了!”梁思华额头的青筋暴起,汗水如豆般滑落,他同样承受着痛苦,却仍迫切地想要继续,只能强忍着不适,温柔地安抚道:“再忍一会儿,很快就不疼了。”
但疼痛并未如他所愿迅速消退,田意再次痛呼:“不行,还是疼!”梁思华见状,只好调动起自己仅剩的理智,耐心地哄劝道:“到底有多疼?是像额头被砸那样,还是膝盖摔伤时的感觉?那时候你可是很勇敢的。”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田意内心深处的某种力量,她咬紧牙关,决定要忍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难以言喻的感觉。虽然还未达到中描绘的那般销魂蚀骨,但那份由内而外的充实感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梁思华对她的珍视与爱护,在他俊逸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晕乎乎的幸福感。
事后,田意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床头柜上那撕开的小包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惑。她揪起身边的梁思华,质问道:“你上次不是说没有了吗?这到底是哪来的?”
梁思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故作轻松地回答:“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就够了嘛。”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早有预谋的!田意回想起自己刚才还那么不知羞耻地表达期待之情,仿佛是在逼他一般,顿时羞愤交加,猛地扑了过去。然而,她却忽略了自己此刻腰酸背痛的状态,结果这凶猛的一扑非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变成了投怀送抱被梁思华紧紧抱住。
同居的生活并非总是如诗如画般美好。随着时间的推移田意发现自己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不够用。今年的课程本就繁重无比她还要补修大一时的几门专业课一学期内要修满29个学分且全都是主课。其中五门数理基础课、两门实验课、两门专业基础课让她这个一向精力充沛人也感到力不从心。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忍不住对着满桌的书籍和笔记哀叹连连。
而梁思华的情况也并不比她好多少只是他的忙碌更多体现在了社团和学生会的工作上。开学不久他便因人缘极佳而提前一年当选为S大校学生会的副主席。紧接着又因为去年在话剧团中的出色表现被即将毕业的前团长直接禅位给了他。这下子他不仅要应对团委老师的各种任务还要带领新招进来的小干事们开展工作同时还要为今年话剧团的大戏挑选合适的演员忙得不可开交。
看着梁思华每天早出晚归的身影田意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愧疚与不忍。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对梁思华说:“你这样早出晚归的也不是办法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你还是回学校住吧?”
刚刚骑车回来的梁思华气喘吁吁地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你这是利用完我就想把我扫地出门吗?”田意知道他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便懒得理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渐渐发现梁思华并不像她最初印象中的那样老实可欺而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和坚持的人。
而她自己也有着自己的烦恼。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虽然数量基础课成绩还算不错但专业基础课却拖了后腿与她上学期的汽车系专业课成绩相比更是相差甚远。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底应不应该转系呢?虽然她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就不应该后悔但内心的彷徨与不安却难以平息。
梁思华洗完澡走进书房看到田意正愁眉苦脸地写着实验报告忍不住心疼地递给她一杯酸奶:“先休息一会儿吧我的小居里。”
田意接过酸奶轻轻地吸了一口但眉头依然紧锁:“你说我转系是不是有些瞎折腾?汽车系确实不太适合女生而电子系也是男生居多。”
梁思华想了想认真地说:“那你可以考虑去学法律或者外语啊。”
田意一听这话顿时惨叫一声:“你还不如杀了我呢!我英语四级刚勉强通过法律条文更是别提了让我天天背那些东西非疯了不可!”
梁思华闻言笑了:“那你是不喜欢现在的课程吗?”
田意歪着头想了想:“其实也不是坦白说学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就是实在太忙太累了。再这么整天整天地坐着自习我都担心自己会得腰肌劳损了。”
梁思华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那就别让自己那么累嘛有些课可以翘掉作业实在完不成也可以参考一下别人的。在大学里这样的做法其实很普遍的。”
田意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你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吗?”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认真的梁思华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小聪明”。
梁思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道:“怎会无关紧要?待你踏入我梁家门槛,便是梁家的一份子,家族荣耀还指望着你来添彩呢。试想,若无居里夫人之辉煌,居里这一姓氏焉能如此显赫于世?”
田意闻言,嘴角一撇,轻啐道:“真是厚颜无耻,谁答应做你家媳妇了?”
梁思华故作焦急之态,戏谑道:“你这是要始乱终弃吗?那可不成。”言罢,他忽地欺身而上,动作间带着几分玩味与挑逗,“看来,我得再加把劲,免得哪天被你嫌弃,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田意笑骂着欲逃,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梁思华,这位在人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君子,私下里却渐渐显露出几分不羁与率性,让人不禁好奇,S大的那些倾慕者们,若见他此刻模样,是否会后悔将选票投给了他。
人生,总是充满了种种不如意,即便是聪明如梁思华,亦有其无可奈何之时。丁凤龄因政绩斐然,任期届满后被调至北京任职,终于能与久别的女儿重逢。电话那头,丁凤龄难掩喜悦之情,这份情感深深感染了田意。她既感动又兴奋,想着再过数月,母亲也将回国,届时全家便能团圆。至于梁思华,田意心中暗想,即便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与自己同居一室。
于是,田意匆匆将个人物品搬回宿舍,待父亲抵达北京后,又忙着协助他安顿新居,顺道也将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迁移过去。虽然新家离学校不近,但周末时她仍能抽空回家陪伴父亲。
梁思华则以世交晚辈及田意男友的身份,忙前忙后,尽心尽力。丁凤龄对他亦是赞不绝口:“不错不错,思华这孩子,几乎继承了他父母所有的优点。”被夸赞的梁思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低头默默做事,那份沉稳与憨厚,让人心生好感。
久别重逢,田意忍不住向父亲撒娇:“那我呢?我有没有继承你和妈妈的优点?”
丁凤龄笑着轻点她的鼻尖,宠溺地说道:“你啊,机灵是机灵,但也爱偷懒、贪吃,还爱耍小性子,脾气就像个小辣椒,哪里有什么优点?”虽是责备之语,但语气中满是对女儿的宠爱。
在梁思华面前落了下风,田意气鼓鼓地嘟囔着,而两个男人则在一旁笑得开怀。
晚餐过后,梁思华独自返回学校,田意则留下来陪父亲聊天。丁凤龄询问了她的学习与生活情况后,话锋一转:“我原本没料到你会这么早开始恋爱。”
田意心中一紧,知道这个话题终究还是绕不过去。她一直拖延着没有向父亲坦白与梁思华的关系,直到后来见到梁家夫妇,心想他们与父亲关系甚笃,定已告知此事。于是,她便选择了逃避,未曾深入谈及恋爱之事。毕竟,与父亲之间总有着一层难以言说的距离感,让她在谈及此类话题时感到些许尴尬。
见父亲和蔼可亲地对待梁思华,且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之色,田意本已放下心来。然而,当父亲在独处时突然提及此事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为什么?爸爸觉得梁思华有什么问题吗?”
丁凤龄叹了口气:“思华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能有什么问题?我向来对事不对人。只是我觉得你们现在确定关系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你沈伯母还提议要先订婚呢,但我并未应允。”
田意闻言,脸颊微红:“我们都还是学生呢,订什么婚啊。”
丁凤龄语重心长地说:“这正是关键所在。以你和思华的才华和能力,想必都不会满足于本科毕业。你们一个学文一个学理,未来的道路注定不同且充满变数。若过早做出决定,将来或许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