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望着堵在门口的田意,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走过去,与王艳一起开始打扫教室。而田意则哼着歌儿,心情大好地离开了教室。
回家的路上,田意的心情格外愉悦。她哼着歌儿,脚步轻快。然而,当她突然想到今天自己说的粗话时,脸色不由得一沉。她转头看向旁边背着两个书包的梁思华:“你今天哪只耳朵听见我说粗话了?还有,我也没打架啊!听见没有?”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和威胁。
梁思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他深知田意的性格和脾气,知道她今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田意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心中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烦恼和担忧。妈妈一直希望将她培养成淑女,认为这样可以弥补她外貌上的不足。但今天的事情却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离淑女的标准越来越远了。而且,她最近还发现自己的胸部出现了硬块,一碰就疼得厉害。这让她不禁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想到这里,田意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无心理会梁思华的疑惑和担忧,只是默默地走着自己的路。回到家中后,她趁爸爸不在时偷偷溜进了父母的房间。她想找妈妈谈谈自己的心事和担忧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哈哈,妈你真敬业呀!在家里也不忘翻看医学书籍。”田意故作轻松地笑道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然而田母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不是发烧了吧?”说着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田意连忙拦住母亲的手:“我没有发烧只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妈妈乳癌都有什么症状呀?”
田母闻言一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乳癌是乳房内生了恶性肿瘤有时候能摸出有肿块具体症状很复杂你问这个做什么?”
田意闻言心中一沉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得了乳癌了。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她知道自己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如果就这样死了那该有多可惜啊!而且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因为得了乳癌而死的那样会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和羞耻。
想到这里田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不能就这样等死!就算不能像赖宁那样为挽救森林大火而死她也要干点英勇的事情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于是她开始计划着如何能够找到一个见义勇为的好机会让自己在有限的时间里留下一些有意义的回忆和事迹。
而另一边田母则对女儿的行为感到无比的疑惑和担忧。她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乳癌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反常和决绝。但是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必须陪伴在女儿身边支持她鼓励她帮助她度过这个难关。
于是田母开始更加关注女儿的情绪变化和身体状况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解开这个谜团。同时她也开始积极联系医院和专家希望能够为女儿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和治疗方案。
而田意则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她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她相信只要她努力去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那个属于她的舞台让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最终,众人决定分头搜寻,尤其是对小田,年仅十二岁的她,独自在外数日的消息如同巨石压心,让人无法释怀。田意站在昏暗的小巷入口,面前是两个身形模糊的剪影,一胖一瘦,衣物紧裹头部,仿佛夜色中的幽灵,让人难以辨清其真容。
“交出你所有的钱财,再喊三声大哥,然后从我们胯下爬过,今日便饶你一命,否则……”那威胁的话语,带着几分稚嫩的刻意伪装,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
田意心中暗自思量,她本期待着能有机会展现英勇,未曾想今日却成了自己直面险境的时刻。虽然心中不乏对自我牺牲的崇高向往,但现实紧迫,她不得不迅速权衡利弊,将那份不切实际的豪情暂且搁置。
仔细观察之下,田意凭借敏锐的直觉,从对方体态与声音的细微之处,判断出这二人实则年岁不大,且那份故作凶狠之下隐藏的稚嫩,让她隐约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她推测,或许他们认识自己,否则何必如此遮掩面貌?
夜幕低垂,街灯昏黄,两道身影因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弯腰抱膝,喘息未定。田意瞅准时机,猛地抡起沉甸甸的书包,如同战锤般,重重砸向两人的头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两人瞬间忘却了腿部的疼痛,双手慌忙护住头部,却未能抵挡得住田意紧接着的一脚,两人应声倒地,狼狈不堪。
田意心中暗自嘀咕,这等货色,何时能让她体验到“英勇牺牲”的壮举?转念一想,若真因这等小事便丢了性命,似乎也太过不值。正欲转身离去,耳畔却响起了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田意!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回家,竟在此地与人争斗!”
循声望去,竟是梁思华,那个平日里循规蹈矩、按时归家的少年,此刻却出现在这不该属于他的夜晚。他的语气中满是不解与责备,仿佛田意是他必须守护的纯真世界的一部分。
“你每晚都出来打架吗?是不是已经混入了黑社会?!伯母和我爸妈都在到处找你,大家都知道你既没在我家也没回姥姥家!”梁思华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让田意一时愣住,连那两个试图爬起的身影都未曾察觉。
直到梁思华惊讶的声音再次响起:“刘天?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和田意打上了?”他未言尽之意,是对刘天愚蠢行为的无奈与嘲讽。毕竟,以他对田意的了解,若非主动挑衅,田意是绝不会轻易与人动手的。而事实上,每一次的冲突,似乎都并非由她挑起。
刘天二人脸上的衣物滑落,露出惊恐的面容,其中一人肥胖而陌生,显然并非他们学校的同学。田意见状,语气严厉:“好你个刘天,不仅对同学心存报复,还拦路抢劫意图伤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你,你是哪个学校的?”
面对田意的质问,两个男生面露慌乱。刘天心中暗自懊悔,上次吃亏全因田意手中有“武器”,且碍于同学在场不便动手。此次他特意约了转学前的死党,本想给田意一个教训,却不料再次落败。此刻,他意识到拦路抢劫的严重性,一旦此事传回学校,他们或将面临开除的严重后果。
胖子紧闭双唇,对姓名和学校只字不提。刘天则迅速盘算,他原本包头是怕田意认出他并告诉老师,如今才意识到事态已远非挨骂那么简单。梁思华适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刘天,你刚来我们学校不久,可能还不了解,没人敢连续两次找田意麻烦的。赶紧回家吧,别让你爸妈担心。”
刘天闻言,对田意嘟囔了一句“算你厉害”,便拉着同伴匆匆逃离。田意不满地看向梁思华:“我都说了是拦路抢劫,怎能轻易饶过他们?现在不弄清楚,明天无凭无据我怎么找他们算账?”
梁思华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他们并非惯犯,可能是上次吃亏心有不甘。你若告诉学校,他们很可能被开除,甚至走上犯罪的道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明白吗?”
田意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你真的只比我大一个月吗?还是最近《少年犯》看多了?”她哪里像是黑社会成员,分明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祖国花朵。
正当两人争执之际,双方的家长已闻声赶来。在家长们焦急的询问与责备中,田意强忍泪水,心中五味杂陈。回到家中,迎接她的又是一顿严厉的批评。母亲的唠叨如同细雨绵绵,让田意的眼眶渐渐湿润。她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落下,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我都要死了你还骂我!”
田母闻言一愣,随即焦急地询问:“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连忙拉过女儿仔细检查,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田意看着母亲担忧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身患绝症的消息一旦传出,母亲定会痛不欲生。于是她暗暗决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光荣牺牲”,让母亲以英雄母亲的身份被世人敬仰。
从此以后,田意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而是变得异常懂事。她深知自己时日无多,因此更加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每一刻。她努力在父母亲人面前留下美好的印象,希望在他们心中留下永恒的回忆。
就连对梁思华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欺负他,反而时常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发呆。她想象着他将来结婚时的情景,是否会记得自己这个童年玩伴?是否会在新娘面前提起自己?这些念头如同春日里的柳絮般轻轻飘落在她的心田。
田意的转变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田家的父母长辈感到欣慰不已,尤其是田母更是喜出望外她觉得女儿终于开始向着“淑女”的方向发展了;老师们也更加喜欢她了因为不惹事的时候她堪称学生楷模;同学们虽然对她的改变感到奇怪但很快就接受了现在的田意毕竟他们对她以前张扬跋扈的样子并不真正认同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